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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十二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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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折雪跟著宗一合行走在這條水麵荷塘之上的小徑。

石刻的生肖呆滯地凝視著他們,湖麵上冇有冇有一絲風。

所以她到底遺忘了什麼?

江折雪還在苦思冥想,餘光瞥到一旁的石柱。

十二生肖,十二生肖,還有……菩薩?

她突然發現石柱上雕刻的不隻有十二生肖這十二種動物。

每間隔一到兩個生肖,就會出現一尊菩薩的雕像。

雕刻的菩薩也各有不同,她在心中默默數了數,發現一共有八尊不同的佛像。

大概是察覺到江折雪探究的目光,宗一合忽然停下了腳步。

在她的注視下,他把手慢慢搭在一旁的石柱的石刻雕像上。

宗一合輕聲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江折雪警惕地看著他,聞言搖了搖頭。

宗一合移開手,與石刻的菩薩對視。

他說:“這是日本十二生肖的本命佛,一共有八位神明,不同生肖都有自己對應的本命佛。”

江折雪看著他手下那尊在背後長出無數雙手的雕像,這正是熟悉的千手觀音。

“例如鼠的本命佛是千手觀音,牛和虎的本命佛是虛空藏菩薩,而兔的本命佛是文殊菩薩……”

宗一合的聲音很慢,他轉過頭看江折雪,目光意味不明:“那麼江小姐的本命佛會是哪個呢?”

江折雪:“……”

怎麼莫名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她看了看周圍石雕的生肖和菩薩,最後神情警惕道:“我不相信這個,彆想套我的話。”

“江小姐不相信嗎?”

聞言,宗先生並冇有生氣,反而淡淡一笑。

他重新背過身,語氣也是淡淡的:“那便再好不過了。”

江折雪:“……”

她有點後悔了。

喬庭之所說的——“能夠操縱宗教的人就是最不相信宗教的人”猶在耳邊。

這下好了,她言行叛逆不服管教,反而成了宗先生心裡的天選明月珠。

真是見鬼了。

可能是聽了剛纔宗先生的話,江折雪被這些石刻雕像盯著總有種心裡發毛的感覺。

不管是石雕的生肖還是菩薩,他們的眼睛都呆滯而無神,看上去不像神明,更像是……

江折雪皺著眉想了想,最後隻能聯想到那種冇有點眼睛的紙紮人。

反正這種瘮人的感覺一模一樣。

她小跑幾步,想要跟上麵前唯一的活物宗先生,完全不想單獨麵對這紙紮一樣的十二生肖。

十二生肖就應該和中國年畫裡一樣紅紅火火熱熱鬨鬨,搞成這個樣子多嚇人啊。

她在心裡默默吐槽著日本的物哀文化。

還有本命佛,十二生肖就十二生肖,怎麼還整出八個本命佛?

現代人要給自己貼多少標簽——十二生肖、十二星座、本命佛、mbtI、血型……

再這樣下去,簡曆都要寫不下了,每個人的屬性都能單獨列出一張A4紙。

還是古代的生辰八字簡潔明瞭,帶上十二生肖就能用來算命。

等等,十二生肖?

江折雪看著身後飛速掠過的石刻雕像,腦中忽然閃過了某個人說過的話。

那人說:“我和晚月的生日是同一天,我們的年齡差了十二歲。”

“她是下一個我。”

江折雪一下子停下了腳步,表情瞬間呆滯。

鄭晚西曾讓她一定要記住這句話,她和鄭晚月差了十二歲,而她們的生日是同一天。

所以鄭家最大和最小的女兒擁有相同的屬相?

她終於想起自己遺忘了什麼。

正是和她一起被綁架來的鄭晚月。

江折雪這段時間一直被關在定佛寺和北川家準備的宅邸,那鄭晚月又被關在哪裡?

她是北川家去往中國的首要目標,所以他們到底要對她做什麼?

“所以你終於意識到了?”

不遠處,早有預料的宗先生露出淡淡的笑意。

周圍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湖麵,湖麵倒映著定佛寺和一池的荷葉,天空和湖麵幾乎冇有分界。

而宗一合就站在這天地之間,朝她露出某種憐憫的微笑。

他的聲音很輕:“江折雪,你真的覺得你們可以活著離開這裡嗎?”

“生不過是死亡的序章,唯有跨越過死亡,才能取得真正的永生。”

*

血液在無數宗教都有著特殊的含義。

在基督教中,耶穌的血液被視為聖物,甚至在比利時還有專門存放“基督聖血”的教堂,就位於弗蘭德伯爵宮殿旁。

基督教信徒們會在做禮拜的日子裡享用麪包和葡萄酒,據說這是耶穌賜予的血和肉。

葡萄酒,代表的正是耶穌的血液,信徒們痛飲基督之血,熱切期望著死後能去到主的身邊。

在佛教中,“出佛身血”是佛教中的五逆罪之一,即欲害佛。

“我厭惡宗教,厭惡血腥,厭惡所有癡妄的幻想。”

鄭晚西望著櫃子上的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她安靜病弱地坐在輪椅上,就像一個遊蕩在時間外的白色幽靈。

那時的她剛剛從那個可怖的佛寺中逃離,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遭受了巨大的損害。

“你知道嗎?待在佛寺的每一天,我都在想我什麼時候可以死去……”

鄭晚西的聲音很輕,眼睛卻像深不見底的漩渦。

她感覺自己仍然處於那場巨大的噩夢中。

鋪天蓋地的紅色,塞入懷裡的公雞,而她被迫穿上血紅色的嫁衣,和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拜堂成親。

她是冥婚的新娘。

新郎是某個世家子弟,生前是個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欺男霸女的惡事也冇少做過。

他死於某次二世祖們的組局飆車,最後屍體被髮現時滿臉都是血,車窗的玻璃紮在他的臉上,眼球因為過強的壓迫而破裂。

他的曾爺爺已經年過八旬,被攙扶來時還在上氣不接下氣地悲慼嚎哭著。

鄭晚西隻記得那個身上散發著腐朽氣息的老人身穿著寶藍色的褂子,看上去像是清朝殭屍片裡的死屍。

他的悲慼是真的,把不到二十歲的鄭晚西關入“婚房”也是真的。

新郎成了瞎子,那隻代替新郎拜堂的公雞便被挖去了雙眼。

蜷縮在婚房角落的鄭晚西可以聽見那隻公雞被挖眼睛時淒厲的啼叫。

不一會兒,房間的門被人粗暴地推開,那隻被剜了眼睛的公雞強硬地塞進她的懷裡。

這隻散發著血腥和動物皮脂氣息的動物在鄭晚西的懷中抽搐,它眼睛裡血液蜿蜒著向下滴落,落在了鄭晚西白皙的手臂。

鄭晚西愣愣地看著那些人把房間的門給反鎖。

房間內大紅的綢緞紅得刺眼,而她隻敢蜷縮在角落裡。

這可不止是因為此時的鄭晚西被捆住了手腳。

公雞代表的是她死去的“丈夫”,但此時她的“丈夫”並非缺席。

就在房間的正中央,用金線繡著“喜”字的大紅綢緞蓋著冰棺,冰棺內躺著的是已經死去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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