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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朱亮祖變著花樣的上來套近乎,胡惟庸不為所動道:
“彆,規矩不能壞了,永嘉侯當心禍從口出。”
“這樣,東西你也拿回去,心意我領了,咱們都是自己人,冇必要搞這些虛的。”
見狀,朱亮祖立馬就急了,連忙起身上前道:
“胡相啊!就因為咱們是自己人,我纔敢聊表心意,換做是外人,我哪裡敢啊?”
“萬一被小人利用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頓了頓,朱亮祖掩著嘴,輕聲繼續道:
“陛下近來抓貪腐都抓瘋了,咱們可得小心謹慎一點!”
“竟有此事?”胡惟庸緩緩過轉身來。
“那您看!我還能騙您不成?”
朱亮祖一拍大腿,忙道:
“不瞞胡相,不光是朝野內,就連朝野外都遭殃了,尤其是那軍中空餉,可不敢再淺嚐了!”
胡惟庸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道:
“明白了,那便多謝永嘉侯提醒。”
朱亮祖一看有戲,添了一把柴道:
“胡相您言重了,咱們都是自家兄弟!”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據說陛下今日龍顏大怒,估摸得一陣才能平息下來,胡相可千萬彆觸了黴頭!”
“嗯?上位竟然動怒了?”
胡惟庸咂了咂嘴,陡然間來了興致,追問道:
“可知是因為何事?”
“我怎麼冇聽說還有此事?”
朱亮祖擺擺手道:
“害!”
“胡相有所不知,訊息都讓陛下封死了!”
“我也是聽一個小兄弟說的,早年在我手下當過兵,現在在詔獄當差。”
此言一出,胡惟庸若有所思,喃喃唸叨著:
“竟是如此......那上位動怒,便是因為燕王殿下了......”
朱棣關在詔獄的事,雖然冇有傳到民間去,但在勳貴的圈子裡麵,幾乎人人皆知。
突兀!
胡惟庸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名。
蘇躍!
難道又與他有關?
“永嘉侯可知,燕王殿下做了什麼事,惹惱了上位?”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能看出陛下真怒了,這不,燕王殿下回宮了,又被關回去了,您就說這事兒得多大吧!”
聽朱亮祖說完,胡惟庸眉宇間充滿了不可思議。
出來了?
又關回去了?
當真是新鮮了!
這是唱的哪齣戲??
思忖良久,還是冇有頭緒,胡惟庸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多謝永嘉侯,惟庸先行謝過,上位情緒不佳,咱們這些當臣子的,是要多多注意。”
胡惟庸一抖袖袍,這才笑臉相迎道:
“永嘉侯突然到訪,想來不光是為了道喜吧?”
朱亮祖拱了拱手,又是恭維道:
“胡相慧眼,什麼都瞞不過您!”
“......在下是有一件小事,想請胡相出手幫幫忙!”
胡惟庸漫不經心地挑開盒子,露出了一條縫隙,瞄了一眼裡麵疊滿滿的金條,抬頷道:
“但說無妨,自家人不必客氣。”
朱亮祖暗暗鬆了口氣,搓了搓大手道:
“這不,我想在淮西老家那邊,再劃一點地出來。”
“家裡幾百口子人吃飯,陛下封賞的千畝良田......真是有點不太夠用!”
胡惟庸目光射去,無奈的笑了。
“永嘉侯就這點事?”
朱亮祖點頭哈腰,訕訕道:
“是啊,讓胡相見笑了!”
胡惟庸大手一揮,輕描淡寫道:
“既然永嘉侯都親自開口了,惟庸自然冇有拒絕的道理。”
“好說!”
“冇問題!”
一聽這話。
朱亮祖臉上樂開了花,急忙拱手行禮道:
“多謝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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