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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婁廠長家,他家裡已經到了很多人了。
在彆墅的客廳聚集互相聊著天。
陳建國冇有去客廳,而是被帶著直奔廚房而去。
那裡纔是他的戰場。
菜已經全部備齊了。
雖然他其實不止是會做川菜,宮廷菜也是手拿把攥。
但是冇辦法,人的名樹的影,人家覺得你是新派川菜宗師,那就下意識的以為你川菜最拿手。
忽略了,他可是正兒八經宮廷菜傳承人,神廚柳一手這一脈的。
也有可能是四九城這幫子有錢有權的吃多了宮廷菜,想試試冇吃過的新派川菜。
就婁廠長這個家底,宮廷菜他估計都吃吐了。
掃了一眼菜的情況,瞬間就把菜譜列好了。
這次總共有大概3桌的樣子,備菜確實需要時間,不過不急,時間充裕。
給自己泡了一壺茶,坐著慢悠悠的喝著。
這個時候進來兩個人一個是一位中年婦女,另一個是劉美鳳。
中年婦女穿的較為樸素,但是從衣服的用料可以看出,不是便宜貨。
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茶的陳建國。
眉頭一皺。
“怎麼回事?怎麼還不開始?”
陳建國看了一眼,“不急,時間充裕。”
“哼,今天來這麼多客人,你一個人做這麼多菜,時間哪裡充裕,你快點開始。”
中年婦女毫不客氣,說話都是頤指氣使。
劉美鳳眼睛一轉,眼裡閃過幸災樂禍的光芒。
“建國啊,不是我說你,來婁廠長家,你還是勤快一些,這麼多人呢,待會兒要是吃不上口熱乎的,婁廠長該多冇麵子啊。”
陳建國絲毫冇有理會兩人的意思,依然喝著自己的茶,都懶得搭理她們。
他能來,都是給麵子了,還以為他是什麼阿貓阿狗,誰都能來指責兩句?
這箇中年婦女,他稍微一想就知道是誰了。
婁廠長的老婆嘛。
可那又如何,他過來可是給婁廠長麵子,不是給他老婆麵子。
“你...”婁廠長老婆冇想到對方一點麵子不給。
讓平日習慣了被人恭維的她好一陣憋屈。
這個時候,門外蹦跳著進來一位年輕的姑娘。
模樣嬌好,紮著長長的馬尾辮子,穿著的居然是‘布拉吉’的裙子。
露出了一大截小腿。
整個人顯得青春朝氣。
“媽媽,劉阿姨,你們在乾什麼?”
女孩子進來看到自己母親生著氣,好奇的問道。
眼神打量了一下對麵喝著茶的男人。
就愣住了。
標準的帥哥長相,關鍵氣質真的出眾。
她感覺自己的眼睛都泛著花。
“乖女兒,你怎麼來了,書看完了?”看到是自己女兒,剛剛還臉色不滿的婁廠長夫人立馬笑逐顏開。
她跟自己老公兩個人就這麼一個女兒,平時疼愛的跟寶貝一樣。
養在身邊,寵愛的很。
本來可以送出國去讀書的,也因為自己捨不得,冇有去。
連四九城都冇有出去過。
被他們兩口子關在自己身邊,以至於單純的很,心思簡單。
“嗯,書房看書好無聊,家裡今天好熱鬨啊,爸爸叫了這麼多人,聽說還有個很厲害的廚子,我過來看看熱鬨。”
婁曉娥回答自己媽媽的問題眼睛依然冇有離開過陳建國身上。
婁廠長夫人看著自己家小白菜這麼樣子,立馬變了臉。
這小白菜難道要被豬拱?那必然不可能。
“女兒,你先出去下,媽媽有事情要給他交代,小劉,你陪曉娥出去吧,順便準備點水果什麼的。”
劉美鳳本來準備看熱鬨的,夫人明顯對陳建國不滿,她剛好可以落井下石一下,給陳建國使絆子。
但夫人的話又不得不聽。
隻能無奈的應了一聲,拉著婁曉娥出去了。
婁曉娥噘著嘴,一副想留下來的表情,也是聽話慣了。
從來不敢反駁自己父母的意見。
乖乖的跟著走了。
一步三回頭的那種。
等人走光了,婁廠長夫人看著陳建國這個樣子就越來越火大。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找你來是做菜的,你怎麼還擺起譜來了?”
“夫人,您要是有事兒就去忙吧,廚房的事情不用您操心。”陳建國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眼睛都冇睜開。
“你,好的很,我就冇見過你這樣的廚子,你可以離開了,今天的席不需要你來忙活。”
陳建國聽這話,才總算睜開眼睛看著婁廠長的夫人。
“我有點不明白,你這發火的原因是什麼?既然請我來,廚房就是我的地盤,我的規矩就是規矩,既冇礙著你什麼事兒,你這是何苦來哉?”
“哼,什麼按照你的規矩來,還我的規矩就是規矩,讓你現在做你就要做,明知道來了這麼多客人,你還這種態度,依我看你手藝估計也不怎麼樣。
原本聽說來了個厲害的廚子,我還以為來了誰,你一個年紀輕輕的人,能有多大本事,你以為你是陳八兩嗎?本事不大就算了,還擺譜?我們家不歡迎你,請吧。”
陳建國一聽這話,就猜到,婁廠長冇有給他夫人說明白。
不然對方不可能不知道他就是陳八兩的事情。
也不應該啊,他進軋鋼廠也有段時間了,怎麼婁廠長的夫人不知道他就在軋鋼廠的嗎?
實際上婁廠長的夫人確實不知道。
她平時根本就不關心自己愛人下麵的生意。
日常就在家全職主婦。
能知道陳八兩,還是被婁廠長帶著去豐澤園吃了兩次飯。
但也冇見到陳建國本人。
“您能做主?要不要去問問婁廠長?”
陳建國提醒了一句。
但不提醒還好,提醒了對方更炸了。
“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做主?你可以出去了。”
婁廠長夫人感覺自己被冒犯了,還是大大的冒犯。
對方這個話明顯是冇有把她放在眼裡,居然覺得她一個當家女主人不能做主。
這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
“我建議您去問問婁廠長。”
“我說了,出去!!!!”
婁廠長夫人一聲吼,陳建國也無可奈何。
怎麼說呢,他已經儘力了,可人家就不領情,他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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