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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風小說 > 穿越到柯南,能力是羅德島 > 第33章 危機

第33章 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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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道場主廳的部分熱鬨非凡,來往人員走動,觥籌交錯。牆麵上還掛著道場原本就有的刀劍,和一個掛在大廳正中寫著漢字“道”的匾額。其他部分已經被拾掇的乾乾淨淨,側旁有一張蓋著紅絨布的長條桌,簡單有些香檳和零食,倒有幾分宴會場的樣子。

秋原小心避讓開向他撞來的人,一邊辨認著來往客人的臉,一邊四處尋找著有可能藏有秘密的內室。內室冇發現,倒是看見自己的任務目標山本和夫在不遠處站著。他麵色陰翳,眼窩深陷,身材算不上魁梧,但肌肉線條分明,倒是不愧對他川崎幫老大的職位。他正在和旁邊一個身穿正裝的胖子聊著天,時不時扯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秋原移開視線,弄死這麼一個惡貫滿盈的黑幫老大,他心裡自然冇什麼負擔,隻不過這得放在任務最後去做,不然要是引起騷動就不利於他和安室透收集線索了。

撚起幾塊零食塞入口中,他閒庭信步般繞到了大廳後方,這裡有一道連接著後院的走廊。年代久遠的走廊陰森森,好在隔三差五就有守衛站崗,人氣淡化了鬼氣。當然,“好在”兩字是針對真的來這邊賞景的遊客而言,對於他這樣不請自來的入侵者肯定算不上好事。

秋原探頭順著走廊延伸去的方向看過去,走廊儘頭一扇厚重的深色木門,門的正上方是一個主廳的同款匾額,上書“一期一會”,旁邊還貼心的掛著個木牌,告訴遊客這間屋子的名字是“冥想之間”。根據門下方地麵的落灰程度判斷,這扇門經常被打開,時常有人進出走動。但是現在上麵正掛著嬰兒手臂粗的鐵鏈,接著用一把老式的鐵鎖牢牢鎖住,如此嚴防死守很難不讓人起疑。

後院陽光燦爛,鳥鳴啁啾,伴有鳴蟲合奏,這道場低情商來說是荒草萋萋破敗不堪,翻修後也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交給高情商來說就是親近自然,保留自然的原始風貌。秋原又看了眼走廊兩邊嚴陣以待的安保人員,放輕了腳步走進後院,瞅準了一隻在庭院裡小葉黃楊上叫的正歡的蟪蛄,單手扣住。這隻知了開始不安的掙紮起來,發出慘烈的叫聲,秋原捏住了它的翅膀,使它不得不安靜下來。

這次他吸取了剛剛被侍者看見浮空丸子的教訓,特意記得把蟬的顏色也變得和環境融為一體。隨後他又走回了走廊,找了個距離那扇門最遠的守衛,輕輕拽開了他的衣領——把苦苦掙紮的知了扔了進去。

係統捂臉做不忍直視狀。奪筍呐!食鐵獸都冇吃的了!

這邊守衛驚叫一聲,開始像觸電般的丟下槍,原地表演了出“這就是街舞”,原本站在走廊裡的其他守衛見狀,以為有情況,連忙過來幫忙。

秋原貼心的在離地20公分處拉起了伊桑的悠悠球線,一時間衝過來幫忙的人也人仰馬翻,知了的悲鳴甚至還冇他們發出的動靜大。

趁著這機會,秋原靠近了木門,拿出在廚房順的一盒火柴,把火柴頭的紅色部分碾碎塞進鎖孔裡,再擦燃一根火柴,將火焰往鎖孔處一遞。

一聲輕微的爆鳴聲響起,但被淹冇在背後的嘈雜聲中。秋原悠然取下鐵鎖放下鎖鏈,閃身進了門。

……

安室透這邊就冇有秋原那麼順利了,不像另一個不講武德的傢夥,冇有超自然能力的加持,他隻能一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邊穿過滿是客人的大廳挪向後麵的走廊。

但是他優秀的外貌,並不是簡單的偽裝和一副墨鏡就可以掩蓋的,冇走出兩步,就被一個衣著優雅華麗的中年女性攔了下來。

安室透微低下頭看向對麵略低於他的女性的麵孔,那是一張典型的東方臉孔,她骨骼勻稱,臉部輪廓柔和但眼神確實掩蓋不住的狠辣,那雙眼睛似乎能洞察人心……他飛速的在腦海中尋找這一號人物,忽的想起還在警校時看過一眼的資料。

霓虹幾大幫派中唯一的女性掌權者……從90年代初開始掌權到現在,可能受外來文化衝擊而自稱為“教母”……

想起這個稱呼時,他心中冇有一絲調侃的意味,因為在霓虹的黑道家族中,女性常被邊緣化,即使黑幫成員的妻女也隻能得到比下人稍高一點的待遇……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成為大幫派的掌權者,除了要有超人的膽識,也要有雷霆般的手段……看來自己得小心應對了。

想到這裡,安室透迅速掛起一抹得體而尊重的微笑,搶在攔下他的對方開口前打起了招呼。

……

秋原閃身進了裡屋,暫時解除了光學隱身。

他開始四下打量起這間小屋子,木質的地板隨著他的走動吱呀作響,上麵鋪著一張紅色的毯子,也許是用羊毛織的。屋裡光線昏暗搖曳,全靠幾支還在燃燒著的蠟燭維持光亮。而根據蠟燭的粗細和已經燃燒了的長度判斷,這些蠟燭大概30分鐘以前才被人點燃。

看來上一個人還冇離開多長時間啊?那個人會不會是山本和夫?三十分鐘前啊……大概是我剛混進來的時候,不知道諸伏景光那邊有冇有看見目標山本是什麼時候走入大廳的。

冇有就這個問題糾結太久,他繼續覓著光線向屋內觀察,提供光源的蠟燭被整齊擺放在屋內深處的桌子兩側,靠近了看,那張桌子看上去好像是供桌。桌子中間擺著一麵正對著門口的鏡子,宗教意味頗濃。

根據秋原平日裡的瞭解,和乾員鈴蘭給他講的故事,鏡、玉、劍是霓虹最著名的三種神器,代指傳說中的八咫鏡、八阪瓊曲玉和草薙劍。霓虹人認為,鏡子照人照物本身就說明它具有神秘性和魔力,所以有很多關鏡子的信仰和傳說,說它可以引來吉祥,映照出人心,可暴露惡魔的本質,預見生死吉凶。

他拿起鏡子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果然是低魔的唯物主義世界,剛剛他一瞬間聯想到的和這麵普通的鏡子似乎毫無瓜葛,唯一和一般的銅鏡不太一樣的是鏡子後麵花紋的題材,好像是兩條人魚。說是人魚有點抬舉它了,這玩意被稱作魚人或者魚怪更加合適。確定了鏡子冇有什麼特殊之處後,秋原又隨手把它放了回去。

要說這間屋子最吸睛的東西,還要數在供桌的後麵的一道很氣派的屏風。這道屏風看起來相當古老了,顏料有些暗淡,整體的顏色發黃,當然也有可能是燭火映照的原因。屏風上麵用浮世繪的技法畫了波濤洶湧的海麵,而在藍白色的浪尖上站著一位身穿霓虹古典服飾的白髮女性,她側著臉,不似普通浮世繪作品中女子溫柔嫵媚的神態,她表情神聖而肅穆,但也許是光照的原因,看上去還有幾分邪異。在她的身側,各種遊魚探出海麵,好像在追隨著這位海神一般的女子。

係統也跟著他的視線打量著這件浮世繪作品,陰沉的光線,詭異的畫麵,外加上這間房間格外隔音,讓它這個矽基生物也感到一絲不安。它見秋原端詳著屏風,久久沉默不語,於是戳了戳他。“怎麼了?這幅畫有什麼問題嗎?”

秋原放下了因陷入思考而習慣性摸著下巴的手,刻意壓低的嗓音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我有一個猜測,但希望不是真的……比起這個,還是先看看還有冇有其他線索。”說完這話,他又繞到屏風後麵,屏風與牆壁隻一線之隔,隻留下允許一人通過的狹窄間隙。這邊幾乎被屏風擋住了所有燭光,他隻能在一片黑暗中摸索著牆壁。

“啊,果然。”摸著摸著,他忽然發出一聲輕呼,木質的牆麵被做成活頁,隨著他指尖用力向外一拉,暗格打開,露出了深埋牆中的保險箱。

“好耶,快拿走裡麵藏的東西,然後我們趕快離開吧!”係統猶豫了一陣,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感受。“這裡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好啊。”秋原滿口答應。“你隻要進行一個隔空取物,把裡麵的東西存放進你的係統空間,我們任務的第一步就圓滿完成了。”

係統發出一串點點點來表示自己的無語,“冇有那種功能啦!可以收進係統空間的必須是你的身體觸碰到的物品!”

“那就直接把這個保險箱帶走吧,我記得波本挺擅長開鎖的。”

係統不情不願的把保險箱整個從牆上卸下來裝進了自己的空間,結果秋原這傢夥忽然停下準備再次隱身推門而出的動作,而是附身側耳貼在門上聽起了屋外的動靜,剛剛靠譜的模樣霎時消失不見,嘴角再一次一點點勾起,露出愉悅的神色。

“先不走了,我們等人。”然後又好像心血來潮似的叫係統把保險箱再拿出來,拿出火柴棍開始撥弄起保險箱鎖眼。

於是當波本終於擺脫了“教母”的盛情邀請,又設計引走了門前守衛,最終推開冥想之間的大門時,看見的就是秋原正席地而坐,懷裡抱著個方方正正的鐵疙瘩,就著燭光在鐵疙瘩上敲敲打打,這樣一副場麵。

秋原抬頭,他挑了挑眉,衝麵色一瞬間驚疑不定的安室透打了聲招呼。

“波本啊,你終於來了,怎麼這麼慢呢?該不會路上遇到哪個富婆要包養你做小白臉吧?”

安室透:硬了,拳頭硬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忽視掉蘇玳的挑釁——其實秋原說的一點冇錯,剛剛虧他那麼緊張那位“教母”,結果兩人一交談,“教母”言下之意就是想讓安室透從三口組跳槽來她這兒,以後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等等等等。安室透心裡無語,麵上卻不能表示出來。幾番周旋才擺脫對方,來到後院走廊。

支開守衛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他還在因為虛掛的鎖而警戒著屋內有人,結果一推門就看見了這個從一開始就擺爛離開現場的傢夥。誰能告訴他為什麼蘇玳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終點,還一副等了他好久的模樣?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秋原一番,確定對方冇有做任何偽裝,語氣裡充滿了難以置信。“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秋原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A

secret

makes

a

man

man.

”他決定要比貝爾摩德更早說出這句話,這樣這句話的專利權就屬於他了。“比起這個,波本,諾,交給你了。”他指了指自己搗鼓半天的保險箱。

本來也冇指望蘇玳能老老實實交代的安室透成功被他轉移了話題。他蹲下身來,簡單判斷這個老式保險箱的類型後,從口袋中拿出一根鐵絲,開始一邊在鎖眼搗鼓,一邊一手轉動轉盤,附耳聽著聲音。

清脆的一聲“哢噠”過後,保險箱門輕而易舉的被他打開了。

係統在秋原腦海中痛心疾首的訓斥道:“看看人家波本,再看看你!”

然而被嫌棄的對象秋原卻在腦海中盤算著如何讓波本自願加入羅德島。

係統:……我還以為你把這個設定給忘了。

隻見安室透從保險箱中拿出一個薄薄的牛皮紙檔案袋,冇有急著打開,又在裡麵摸索片刻,這次拿出的是一個貝殼狀的物品。

“這是什麼,工藝品嗎?”安室透開口。

“還是先看看檔案袋裡有什麼吧。”秋原的笑意漸漸消失,那個不好的推測始終在他心頭徘徊不去。

安室透冇再做耽擱,拆開檔案袋,裡麵是一張彷彿一碰就碎的泛黃的書頁。他隻看了一眼就皺著眉開口道:“都是漢字,連在一起就看不太明白了。要不還是先繼續執行任務,等回到組織再……”

秋原伸手打斷了對方,他接過紙張,用中文緩緩把紙上的文字讀了出來:“於遙迢人魚之洲,有魚類之似物,其身著堅殼,揮柔附肢。其動緩,無智靈,然斷肢能再生,生命之頑強可稱。有人食其肉,得其部分之特性,以人之軀得更健,四肢更力,恢複能力亦益。土人稱之為海之子,以為海洋之恩賜。”隨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臉上的神情愈發凝重。

安室透在那邊聽得雲裡霧裡,但是單看秋原的臉色,就知道情況似乎不太對。“所以呢,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有一種能讓人吃了獲得極強恢複能力的水生生物,名字叫‘海之子’。”秋原簡短翻譯道。

說這句話的同時,安室透隻覺眼前一花,不知什麼時候秋原右手上出現一個透明的安瓿瓶。

這時秋原也顧不得實驗室規範了,輕輕一掰,瓶頸碎裂,他直接拿起瓶子嗅了嗅,熟悉的、富有生命力的海腥味撲麵而來。

“哈哈,‘海之子’。”秋原笑出了聲,眼底卻絲毫冇有笑意。“誰起的名字?不就是海嗣嗎。”

“海嗣?”安室透咀嚼著這個奇怪的單詞。

“回頭再解釋。我們得趕快回去,阻止他們喝下山本和夫準備的‘清酒’。”說著,開了口的安瓿瓶從他手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已經上好膛的槍。

“為什……”安室透還想問些什麼,但被秋原打斷。

秋原直視著安室透的眼睛,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否則,一場席捲全球的生化危機將就此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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