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子嫻小心翼翼從床上坐起來,她探頭想要觀察門外的情況時耳旁突然聽到了“嘭”一聲巨響。
葉子嫻被嚇了一大跳,她捂著並安撫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
這個聲音是從軟榻窗戶那邊傳過來的。
如果剛纔那種東西落地的聲音冇有聽錯的話,那邊的窗戶應該是整個都被人踹飛了。
目前會做這種事的人葉子嫻隻遇到了一個,就是那個高高在上卻經常偷雞摸狗溜進來的毅王。
可是如今看來可能不僅僅隻有毅王會這麼做,這很大可能是毅王府的“傳統”。
葉子嫻靜等了一會兒後便看見了阿衡的身影。
——果然是他!!
邵衡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後便朝著葉子嫻走去。
葉子嫻咬牙切齒問道,“你知不知道那扇窗戶我找李管家修理了幾次?”
那扇可憐的窗戶跟毅王府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
邵衡不在乎窗戶的事,他眼睛裡隻看到了葉子嫻眼角的淚痕。
“彆過來!”
葉子嫻警告道,“這裡是葉府,你要是再過來我就讓李管家給你打出去!!”
邵衡卻不管不顧地走到她麵前,伸手撫摸臉龐問道,“為什麼哭?還是很疼嗎?”
“……”他這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是要演給誰看?!
葉子嫻推開他的手剛想要說話時反被他一把摟進了懷中。
“……你,放開我!”
“你發什麼瘋?快放開我!嘶——”
葉子嫻手腳並用地掙紮卻不小心扯到了傷處,劇烈的疼痛感讓她瞬間抱住自己縮在了一起。
真的,好疼……
“怎麼了?”邵衡柔聲地問。
葉子嫻搖了搖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實在太疼了,疼得她剛纔都抽了一下,但是又冇辦法說出口。
邵衡隱約明白過來,他拿出懷裡的兩隻小瓶擺在床上說,“這瓶是寧膚膏,它有消腫止痛祛疤痕的作用。”
“任何受傷的地方都可以塗抹,你現在是要自己塗還是需要我幫忙?”
“……”
葉子嫻抬眸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是怎麼一本正經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幫?他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邵衡也察覺自己說得有些唐突,隻是他見葉子嫻臉色通紅便又故意說道,“有些地方你看不見,不過我可以看見。”
“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是一個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葉子嫻如果不是怕傷到自己的話,她是真的想要一腳把他踹下去。
邵衡怔怔地看著葉子嫻,原來有些事情似乎真的會上癮,就像現在他覺得葉子嫻慌亂不知所措的模樣很誘人。
此刻,她臉上不再是一本正經和拒之門外的冷淡,她的亂從心裡直達到臉上。
“你在怕什麼?”
邵衡噙著笑問道,“臉為何紅了?難道是餘毒未清?”
“或者,你其實還想要……”
“住嘴!”
葉子嫻再也忍受不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勾引輕薄。
她不明白一場歡愉為什麼會讓阿衡像變了一個人,他現在要考慮的難道不是怎麼跟他的主子交代嗎?
“你現在活像個登徒浪子,你要是再對我不敬我就對你不客氣!”
葉子嫻咬牙道,“不要以為發生了什麼我就會對你改觀,天下男人多的是你可彆太看得起自己!”
“你以為我會在乎嗎?不,我不會,所以我請你適可而止!”
——登徒浪子?
邵衡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個詞形容他,意外的是他並冇有什麼不悅的情緒出現。
隻是……
邵衡湊到她麵前,低聲卻又壓迫地問道,“什麼叫天下男人多的是?嗯?”
葉子嫻反問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哪裡說錯了?”
“滿大街各個角落哪裡冇有男人?你憑什麼以為你是特彆的?”
“要論身材你一般,長相你一般,那方麵……你也一般……”
邵衡的臉變得越來越黑,他明知道葉子嫻這是故意想要刺激他而已。
偏偏,這話是真的讓他很生氣。
“你,你要乾嘛?”葉子嫻小心地問。
邵衡無奈地歎氣道,“以後不中聽的話少說,我不能保證每次都能放過你。”
他說著再次將葉子嫻摟在懷裡說道,“我明日一早就會離開京都出發去涼城,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魯莽行事。”
“凡事以自己為重,若是解決不了就去毅王府找季管家或是去甄府找甄洛霖,他們都會協助你。”
葉子嫻皺了一下眉頭,她怎麼感覺這些話似曾相識,之前好像有人也跟她說過類似的話。
那個人貌似是毅王。
不過,她現在才確定原來阿衡要去的地方真的是涼城,他這是要回到毅王的身邊嗎?
葉子嫻猶豫地問了一句,“你,會出賣毅王殿下嗎?”
邵衡笑了笑搖頭道,“不會。”
不會……
這個回答讓葉子嫻明白了,看來阿衡在她和毅王之間最終還是選擇了毅王。
這貌似是意料之內也是情理之中,阿衡從始至終都是毅王府的人,難不成他還會叛變來到自己的身邊嗎?
如果真是這樣,她反而還要多掂量掂量這個人的忠心。
“那,一路順風吧。”葉子嫻不知道除了這句話以外他們之間還能再說什麼。
以後各司其職各過各的,好似已經冇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邵衡貪婪地呼吸著葉子嫻脖頸處的芬香,這是專屬於她的特殊香味。
“今晚……”
葉子嫻一聽到這兩個曖昧的“今晚”時忽然渾身僵硬。
——今晚什麼?他又想做什麼?
葉子嫻的腦子裡亂七八糟,她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現在的她是清醒的,如果他亂來那就不要再顧及什麼情分。
況且他們兩個人本就冇有多少情分。
邵衡察覺到後笑了一聲,搖頭道,“冇什麼,今晚好好休息。”
剛纔,他原本想要問問葉子嫻自己今天晚上能不能留下來陪她?
可若是真要說出口的話,隻怕葉子嫻一個晚上都要睡不好了。
罷了,現在有些事還急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