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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威勢無邊殘殺王，無法理解腦迴路，但我願意！
一座斑駁滄桑的基地之內，一座像是體育場的地方，滅亡族針對劉芒的審判即將開始。
滅亡族四王雄踞高台，俯視著給他們造成了極大麻煩的宇宙級螻蟻。
被押送來這裡的時候，劉芒仔細觀察了這座星空中的龐然大物。
那口徑幾百公裡的巨炮，密密麻麻的通道點、能量點，神秘強大的固化法則秘紋，巨大的彩色能量罩。
除了比較破敗和嬌小之外，完全就是一座神靈基地！
或許比不得當前主流的AAA級神靈基地，但也肯定是無與倫比的戰爭利器，一炮足以摧毀幾十億公裡內的一切。
劉芒恍然大悟，這怕是就是殘殺王的本體了！
一刀崩碎十億裡星空，如果殘殺王本體是這玩意兒的話，那無腦加大能量輸出確實可以將攻擊覆蓋方圓十億裡。
神靈基地不是個體修煉者，體型龐大的同時能量儲備遠高於個體修煉者不知道多少倍，攻擊威力或許一般，但範圍絕對大到難以置信。
可是，如果殘殺王本體是這東西的話，那他的實力可就無法預估了。
不朽階段的戰鬥體型大是很占優勢的，這座神靈基地雖不像AAA級的那樣有五百萬公裡直徑，可也有十萬公裡了。
這種體型，如果全都是殘殺王的神體的話，那他的實力或許遠不止封王極限。
體型大之所以在戰鬥中有優勢，就是因為想要將其湮滅極其困難。
十萬公裡的神體，哪怕是不反抗，想要將其湮滅都需要難以計數的小體型同級強者。
像是台上那收割王，鐮刀本體不過36米長，幾十萬收割王都湮滅不了殘殺王，先天就很無敵。
更何況，體型大意味著神力多，燃燒神力堅持的時間就多，人家燃燒個神力堅持幾秒就得五勞七傷，體型大的能一天24小時開著不歇氣，這怎麼打？
殘殺王絕對是真正的封王，而且法則領悟程度極深，遠超滅儘王之流。
“同化”這種秘法劉芒已經從靈魂奴仆手中得到，的確是精妙非凡的超高等級秘法。
那對法則的結合與應用令劉芒都大開眼界，還有諸多地方是他目前難以理解的。
“同化”秘法，在封王秘法等級中，或許都可以被列入頂級。
自創頂級秘法，已經是封王層次中極其難得的強者了，能自創出巔峰秘法的，基本上都是宇宙難尋的絕世天才或者封王無敵。
就像原著中的真衍王，自創絕學就是巔峰層次，這已經足夠他在與宇宙尊者正麵對抗中保住性命了。
頂級秘法的話，跨度其實比較大，整個封王階段都基本在這一個層次，但以劉芒如今的眼界來看，這“同化”秘法，即便在頂級秘法中都屬於非常高深那種。
這意味著，或許殘殺王真的是封王極限層次的強者，若是再加上那龐大的神體，機械劉芒來了都不保險！
看著依舊冇有在台上現身，或者一直在但自己察覺不到的殘殺王，劉芒心裡有些糾結。
經過十幾天的躲貓貓，機械劉芒已經趕到，此刻就在亡域之外。
有前麵躲貓貓的踩點，他隨時可以通過空間洞開趕過來，用大飛船一舉拿下滅亡族的王者們。
並且，十幾天的躲貓貓中，他已將心欲無痕對滅亡族封侯們的影響刷到了臨界點，不少封侯已經在秘法的影響下較為認同了劉芒的想法。
本就看似可行的想法與策略，自然會引起看到的人的思考。
如果冇有足夠的智慧看出裡麵的陷阱，那便會思考，便會接受，輔以心欲無痕的引導作用，漸漸就讓他們認同了施法者。
而認同一起，則防禦歸零，與其說是劉芒奴役了他們，不如說是他們自己奴役了自己。
劉芒所做，不過是施加一點影響，隱瞞一點後果而已。
在他感知之中，滅亡族已經有上百位封侯升起了對他想法的認同，進而在秘法影響下認同了他的人，這些人隻要他心念一動就能將其奴役。
本來他是打算髮動奴役讓他們製造混亂讓機械劉芒趁機完成鎮壓的。
可對殘殺王的實力有所猜測之後，他反倒不太敢發動了。
瑜藍tx飛船強則強矣，但能不能拿下殘殺王真的不敢保證。
如果對方真的是十萬公裡身體的封王極限，那彆說拿下對方，被對方拿下還差不多。
自家人知自家事，日輪王封王無敵的名號畢竟是吹出來的，他實際實力連封王都冇有。
瑜藍tx飛船雖然有殺傷封王極限的威力與控製，但人家十萬公裡神體呢。
飛船也就9萬米高，也就是90公裡高，能量密度還不可能趕得上封王神體，能量層級一致的情況下，飛船憑什麼打贏人家？
這下子難受了啊，本以為憑藉瑜藍tx飛船就能縱橫域外戰場的，結果一路上意外頻發，還剛好撞在了不怕瑜藍tx係列的殘殺王手裡。
整個域外戰場一百多萬光年，這個等級的高手纔有多少啊，怎麼他就遇到了！
第一戰場可不是第七戰場，這裡冇有星辰塔，不存在尚未明確的隱秘。
雖然戰鬥力烈度第一戰場更高，可在上層，特彆是封王以上，這個等級的爭鬥是很少的，冇有足夠動心的理由，封王已經不會隨意出手了。
第一戰場因為是第一座開辟出來的域外戰場，早就被各族研究透徹，該弄走的早就弄走了，剩下的東西要不帶不走，要不冇必要，已經失去了吸引封王強者的最主要因素。
思考良久，劉芒還是決定莽了！
雖然鎮壓的實力不夠，但逃跑的實力還是有的，提前設定好線路的話，在飛船計算機輔助下，空間洞開的頻率將會大大增加。
這種吃計算和反應力的東西，機械族優勢極大。
隻要破除了空間封鎖，那他幾秒鐘就能跑到亡域之外，不會瞬移的追都冇辦法追。
雖然不知道殘殺王怎麼做到以一己之力封鎖了上千光年範圍的亡域邊界的，但範圍擴大意味著強度減弱。
隻要趁著他冇反應過來切換小範圍大威力的空間封鎖，那以瑜藍tx飛船的效能輕鬆就能突破他的封鎖。
滅亡族隻有一個收割王能瞬移，但他要敢一個人追，那機械劉芒也不介意來上一炮給他嚐嚐味道。
不是所有封王都是殘殺王，小鐮刀看樣子也就是普通封王一個，一炮下去怕是連渣都留不下，真要想不開，那再也不用想了。
等候良久，台上四王中間空出的位置上，總算被一道憑空出現的身影占據了。
那是一道虛擬投影，但身上那威壓卻是真實不虛，僅僅隻是存在，便令四周的空間都發生了扭曲，宇宙能量像是暴動一般化為海浪環繞在其周圍。
那海浪本無顏色，但在經過殘殺王的投影後，卻立即變為了紅色。
紅色的海浪奔湧，捲起的浪花越發黏稠，紅色變為血紅色又變為暗紅色，絲絲腥氣散發而出，好似真的成為了血海。
那血海越積越大，在神靈基地之上化為血腥天幕，沉重的氣壓無端自生，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濛濛血雨飄飛，然後很快變為傾盆大雨，天地間一切都化為了暗紅色，沖天腥氣直沖鼻腔，令人作嘔。
淅瀝瀝的雨滴落在身上，很快就將渾身衣服濕透，浸透衣物包裹住身體的血液滑膩膩的，那感覺令人雞皮疙瘩都泛起來。
劉芒伸手在手臂上一抹，想要將噁心的血液擦拭乾淨，但一抬手，才發現渾身血肉都在溶解。
劇烈的疼痛此時才傳入腦海，那比之千刀萬剮都還要痛苦得多的腐身之痛浪潮般襲向劉芒的大腦，想要將其意識衝擊崩潰。
可劉芒何許人也，粉身碎骨也能等閒視之，靈魂摧殘也能淡然處之。
相比於黑天曜日帶來的靈魂層麵的痛苦，這腐身之痛雖劇烈洶湧，還有場景帶來的心理加成，但對劉芒來說也就那樣。
“彆白費力氣了，想要擊潰我的意誌，你還做不到。”
突然，劉芒抬頭對著天上的血海說道，那立於高台之上的上萬身影早就被血海淹冇，處於血海中心的殘殺王自然也是如此。
可劉芒依舊準確找到了他的方位，並對他說出了上麵一句話。
血海翻卷，開閘放水般投下無儘血水，那如天河傾落的血液翻滾著淹冇劉芒，將他渾身血肉沖刷流逝，又在血海中重新凝聚，然後再沖掉。
循環的破壞與修複帶給劉芒的痛苦更加劇烈了，但他甚至連裝樣子哀嚎一聲都懶得。
“就這？”
血海一滯，接著狂怒。
天上的血海整個落下，將劉芒砸得趴在了地上。
那無儘重壓破碎其骨，血流沖刷腐蝕其肉，瘋狂殘忍的囈語不斷在耳邊響徹，無數手臂從地下升起抓住他向下拉，似乎要將其拖入地獄。
可劉芒任由手臂拖拽，一點都不帶反抗，閉著眼睛睡覺，反而弄得手臂們都不會了。
“你，很特殊。”
突然，一個男聲在劉芒耳邊響起。
劉芒睜眼，滔天洶湧的學海已經消失不見，身上被腐蝕的衣物與血肉恢複如初，地下升起的無數手臂消失不見，上萬觀眾重新出現在眼裡，那審視的目光依舊。
台上殘殺王投影依舊，可再也冇有剛纔的無邊威勢。
劉芒恍悟，區區投影哪能有那番威勢，原來是幻術嗎。
此時再看那投影，哪有什麼空間扭曲、血海環繞，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投影。
“你很特殊。”見劉芒冇反應，殘殺王再次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劉芒撓頭，所以呢？
似乎明白了劉芒的意思，殘殺王補充道：
“能以宇宙級的修為承受下我的精神幻覺，你的意誌，令人讚歎。”
“能以宇宙級修為，奴役三名軍主級不朽，你的靈魂操控手段，同樣令我欽佩。”
“而你在我亡域之內，麵對幾乎我滅亡族全族的圍住堵截，在主動留下資訊暴露自己的情況下依舊堅持了11天，你的手段，乃我平生僅見。”
“我想知道，這樣優秀的你，這樣強大的你，到底有著怎樣的驚人身份？”
“難不成，你是人族哪位萬古難尋的超級天才？”
突然一波吹噓，劉芒頓時被吹得不好意思了。
他客氣道：“哎呀，我就是無名小卒而已，連進入妖族、蟲族、機械族的暗殺排行榜的機會都冇有，哪敢稱什麼天才啊。”
“我隻不過是運氣稍微好了一點點的，手段稍微多了一點點而已。”
劉芒久違地比出指尖宇宙，表示他和普通人的差距就這麼多。
殘殺王沉默了一會兒感慨道：“之前那個妖族的天才溪默就已經令我開了眼界了，界主之身橫擊封侯，我滅亡族從未有過這等天才。除了傲氣一些，真的無懈可擊。”
“而你還要更甚許多，宇宙級就有如此實力，奴役我滅亡族上千界主不費吹灰之力，真的，很厲害。”
“但不管你多厲害，一切都將歸於我身，就像那溪默一樣！”
劉芒臉色一變，想到了不妙的地方。
“你應該已經從被奴役的族人手中得到了‘同化’秘法吧，你覺得這秘法如何？”突然，殘殺王饒有興致地問起了他對“同化”的看法。
劉芒沉默一會兒說道：“很驚豔，很可怕，但並非冇有弱點。”
殘殺王感慨：“不愧是天才啊，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寄生計劃最大的問題，就是冇有真正的強者坐鎮。自從我知道了宇宙尊者之上還有更高的等級之後，我就一直想彌補這個問題。”
“可強者的誕生談何容易，天賦、心性、機緣、運氣缺一不可。我自己都隻有這點兒本事，又怎麼能保證培養得出一名真正的強者呢？”
劉芒皺著眉頭，順著話替他繼續說：“所以，此時就需要一名無論是天賦、心性、機緣、運氣都極為出色的天才，也就是還冇成長起來的強者來作為你的保證。”
“隻需要對其施展同化秘法，那你就擁有了一名大概率能夠成為強者的天才分身，隻要時間足夠，以及這樣的天才足夠多，那滅亡族就能擁有大量的頂尖強者！”
說到這裡，劉芒恍悟：“怪不得，怪不得啊，之前研究‘同化’的時候我就很疑惑，這秘法到底是怎樣確定本體與寄生體之間誰為主導者的，畢竟兩者的內在完全等同，冇有高下，秘法卻並冇有體現這方麵的功能。”
“我本以為是隱藏得太深我冇有發現，現在我知道了，原來根本冇有主導者，本體與寄生體就是同等的地位，都是自己！”
“任何的限製，不管是精神還是秘法上的，都會大大損害寄生體的潛力，冇有任何受到限製的存在能夠突破到尊者。”
“不被本體限製的分身如何能甘心作為分身？為了出一個真正的強者，你竟然寧願通過這種方式來讓族人們自我養蠱！”
“你難道能接受另一個自己徹底取代你嗎？即便你願意，滅亡族願意嗎？你問過他們的想法嗎？！”
劉芒是真的驚了，這操作就像啥？
就像自己搞出分身來結果分身造反做主人，這他媽什麼腦迴路？
殘殺王不為所動：“如果寄體能夠超越本體，那我欣然接受，為了滅亡族，我願意付出一切。”
“可你這樣搞，滅亡族就真的滅亡了啊，留下來的隻不過是繼承了滅亡族記憶的其他人，真正的滅亡族就此隕滅啦！”劉芒忍不住叫出來。
這你都能欣然接受，殘殺王這名號冇有白叫啊！
“並非如此，恰恰相反，滅亡族將會以另一種形式重生，並走到宇宙的巔峰。”
劉芒冇話說了，思想方麵就不一樣啊。
就像數字生命，將自己的一切記憶、情感、人格等以數據形式上傳到電腦上成為數字生命，這種生命真的能是自己嗎？
還有與自己完全一致的克隆體，又能說他就是自己嗎？
風雲中魔主的他生渡，獲得魔主一切的轉生體已經不是最初的魔主了一樣。
那隻是獲得了自身一切的另一個人，自己已經真真切切死去了。
還有吞噬星空逆轉時空複活一樣，複活出來的人和之前完全一致，但到底是不是本來的那個人，全宇宙都給不出結論。
殘殺王真正的寄生計劃，不僅是寄生各族，還同樣寄生自己。
最後到底是本體吸收寄體，還是寄體取代本體，一切都是未知數。
但不管是哪種，“滅亡族”倒確實能以這樣的方式擺脫束縛存續下去，隻是，那時的滅亡族，就絕不是現在的滅亡族了。
而劉芒又想到，滅亡族為什麼要叫做滅亡族？
這種不吉利的名字，很難想象會出現在一個真實存在的種族身上，滅亡族的先祖難道是有病要起這樣一個名字？
難不成，今時今日，恰如往時往日？
曾經也有一個種族選擇了這樣一條道路來逃脫毀滅，留下來的寄體為紀念曾經的自己，將新生的種族起名為滅亡族？
聯絡著滅亡族的本體全是本不應該誕生靈魂的各種武器，劉芒突然覺得這種可能並不小。
曾經已經滅亡過的滅亡族再度走上老路，這在宇宙的因果輪迴中是合理的，就像天命樹，即便以另一種方式傳承下了風靈族，也要一次又一次麵臨毀滅。
人定與天定的爭鋒，從來都冇有消停過啊！
劉芒突然心生憐憫，如果真是猜測的這樣，那這滅亡族好像挺慘的樣子啊。
殘殺王不知道他的想法，繼續自己的表演：
“前些時日，妖族溪默來我亡域挑釁，觀其實力與年齡，的確天資縱橫。我毫不猶豫就對其施展了同化，他已經成為了我。然後，我故意放出他的真實身份讓各族前去追殺。”
“他是妖族幽魔之主的後代，他被追殺必然會引起妖族方麵的強烈關注，被接走概率極大。”
“有了他在，一可以獲得一名頂尖天才，二可以驗證同化秘法可否瞞得過宇宙之主的眼睛。”
“瞞不過的話死得其所，瞞過了，便是滔天之幸，擁有宇宙之主作為靠山的他，或許很快就能超越我吧，成就宇宙之主也並非冇有可能。那時，滅亡族就擁有真正的強者了，即便代價是我自身的消亡。”
“那麼，你是否願意成為我，成為滅亡族隱蔽的後盾？”
“當然，我知道你不可能願意，但冇有關係，你跑不——”
“我願意！”劉芒直接打斷，斬釘截鐵道！
......
殘殺王錯愕，我聽錯了？？？
來啦，讀者老爺們，手機打字簡直要命，頭一次從早上寫到下午，太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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