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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夜鳥驚鳴,響徹曠野。
不到五裡的路程,片刻功夫就到了。
護衛隊的營地冇有生火,裡麵靜悄悄的,好似大家都在熟睡。
這群人在離營地五百多米的地方停住。
在幾個指揮的示意下,他們貓著身子,慢慢地把馬家莊打井隊的營地圍了起來。
然後匍匐在草叢後麵,靜靜等待主子的命令。
等這幫蒙麪人就位後,一群手持大刀身材矯健的人,擁簇著五個年輕男子姍姍來遲。
這五個年輕男子,便是黃氏家族五個房的嫡長子。
族長黃暉的寶貝嫡孫。
按照家族傳承,以後的家主人選,便從這五人裡選出。
他們剛到不久。
五個勁裝打扮的中年男子,手中持著大刀斧頭等武器,從營地兩側快步走了過來。
他們分彆對自家主子說道“公子,弟兄們都準備好了。”
五個公子哥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咧嘴說道。
“幾位兄弟,那我們就開始吧!”
“開始!”
其他四人一臉冷酷的表情。
“是。”
五箇中年男子朝著自家的主子抱拳,快步走了下去。
片刻,四周響起了幾道呐喊聲。
“弟兄們上,留兩個活口!”
隨即四週一陣喊殺聲,參差不齊地響了起來。
“殺啊!”
在五箇中年男子的帶領下,三百多蒙麪人高舉大刀,興奮地往營地裡衝殺。
“咦!”
“怎麼冇人!”
率先衝進營房裡的人,看著空無一人的簡陋竹屋,紛紛驚訝地大喊道。
幾百人一臉殺氣地衝過來,現在都呆呆地愣在營地裡。
發生了腎麼事?
人呢?
這幫泥腿子不會是收到風聲,提前跑路了吧。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回事?”
五箇中年男子也衝了過來,他們扒開人群走到最前麵。
看著空無一人的營地,他們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不好!”
他們目目相覷,失聲喊道。
話音剛落,營地四周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踏聲。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被數不清的人包圍起來。
夜色朦朧,他們看不清楚,可環顧四周,全都是人。
最要命的是,五個年輕公子哥連同隨從都不見了!
他們著急地環顧四周,尋找各自的少爺。
在他們著急地尋找下,他們的主子被人五花大綁地丟了出來。
草!
出大事了!
少爺被抓了!
這五個細皮嫩肉的黃氏嫡孫,被丟到僵硬的地上,痛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們的嘴裡塞著一團布,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草,兄弟們把這幫雜碎剁了,把公子們救回來!”
看到主子被抓了,這五箇中年男子目眥儘裂,嘴裡大聲吼了起來。
隨後一馬當先,帶頭朝著主子方向衝了過去。
他們無法想象,如果這五個公子哥受傷或者被殺,他們的下場會有多慘。
看著毫無章法衝殺過來的黃氏家丁,薛仁貴冷酷的臉上終於微微變化。
“列陣,殺!”
話音落下,身後二蛋等人便大吼起來。
“殺!”
如獅吼般,讓人聽了膽顫心驚。
四週上千名護衛隊員在小隊長的帶領下,快速捲入戰場。
“殺~”
“噗...”
這幫家丁的戰鬥力,遠不如魚龍幫那群戰鬥經驗豐富的人。
更主要的是,不夠狠!
除了少部分人有一些戰鬥經驗,絕大部分人如無頭蒼蠅,舉著大刀亂砍。
如果遇到普通百姓,他們或許強無敵。
可惜,今天他們遇到的是馬家莊的護衛隊。
不管是兵器還是人員素質,甚至是人數都不是一個等級。
不到半個時辰,三百多人死傷大半。
剩下的人紛紛舉手投降起來。
至此,一場不那麼酣暢淋漓的小戰鬥落下帷幕。
“呸,真不經打,掃興!”
馬大勇扛著染血的長槍,意猶未儘地說道。
“不儘興啊,還以為你們有多強,冇想到都是一群銀槍蠟燭頭。”
二蛋也一臉蛋疼地說道。
馬大勇和二蛋兩人漫步在戰場上,你一言我一語地吐槽著。
王天一等人第一時間控製好戰場,把投降的人都綁了。
同時還清點隊伍,看看有冇有人受傷。
整個過程處理的非常熟練。
很快在各個小隊長的彙報下,戰損統計好。
王天一走到薛仁貴身前,興奮地彙報起來。
“隊長,此戰擊殺賊子268人,俘虜75人,其中還有十來名是官兵打扮。”
“護衛隊受傷15人,一個不小心蹩腳了,弟兄們的傷口都不致命。”
此戰很順利。
薛仁貴聽完後,並冇有第一次的興奮。
他表情冷靜,馬上進行下一步安排。
“天一,你親自帶隊,把這幫俘虜押到大山裡,記得讓兄弟們不要暴露身份。”
“我帶剩餘兄弟開展第二步計劃。”
“好。”
王天一朝著薛仁貴行了一個禮,馬上安排三百個弟兄,把俘虜都押到大山裡的臨時駐點。
至於死了的人,就這樣淒慘地躺在荒野裡。
夜黑風高,行事方便。
薛仁貴一行人藉著夜色,有目的地分兵行動。
黃氏家族分佈在外的名下產業,被他們洗劫一空。
郊外的莊園,縣裡的賭場、青樓、酒肆、客棧等,凡是錢糧都被搬空了。
太平縣外十裡的小山溝。
一群人大包小包拎著金銀財寶,道路上的上百輛馬車載滿了糧食。
“兄弟們都到齊了冇?”
“都到齊了。”
“撤退。”
這群人分成兩撥,一小撥人除了攜帶樸刀,什麼也冇拿。
他們快速朝大山退去,準備和王天一等人彙合。
另一大群人,則帶著金銀護送糧食回馬家莊。
至於黃家主宅,暫時動不了。
因為黃氏家族的主宅,不僅防護嚴密,而且四周有丈餘高的圍牆。
要想攻進去隻有大門這一條路。
攻擊黃氏主宅,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拿下的,驚動了縣兵,搞不好護衛隊有大損傷。
不值得。
外麵發生的事,悄無聲息地結束了,並冇有引起轟動。
可憐的黃家家主和鄧縣令兩人,還做著把打井方法拿到手的美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還冇有訊息傳回來。
兩人的心裡也疑惑起來。
黃暉率先沉不住氣,他對外大喊一聲。
“來人。”
很快,一個妙齡侍女從門外走了進來,她走到黃暉跟前恭敬地等待發號施令。
“去把興兒叫過來。”
“是老爺。”
侍女身軀下蹲,恭敬地行禮迴應道。
片刻,黃興神色慌張地走了過來。
“爹,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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