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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宣戰?皇帝密令,老爺子出征!讓錦年作詩?匈奴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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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京都。

皇宮大殿。

滿朝文武火急火燎趕來。

隨著上朝之後。

永盛大帝直接將手中的奏摺丟在大殿之下。

“兩千手無寸鐵百姓被屠殺,朕大夏將領被梟首。”

“匈奴當真是欺朕大夏無人嗎?”

“這就是退讓的結果嗎?”

咆哮聲響起,永盛大帝幾乎是怒吼而出,兩千百姓被屠殺,這是要做什麼?最主要的是,大夏將領更是被當眾梟首。

若朝廷不管不顧,顏麵儘失是小,民心動搖,軍心動搖,這纔是大事。

“陛下。”

“臣認為此事太過於蹊蹺了。”

“邊境雖時常有騷亂,可匈奴也不敢如此膽大妄為,大夏王朝隻是不願意開戰,而匈奴則不敢開戰。”

“冇有必要侵犯我大夏邊境,臣認為,這必然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希望大夏王朝與匈奴國大戰,從而內耗我朝,達到不可告人之秘。”

楊開的聲音響起,到了這個時候,就不能讓下麪人來開口了。

這件事情,的確問題很大,明眼人都知道是有人在搞鬼的。

匈奴國雖然瞧不起大夏王朝,而且時時刻刻有侵犯之心,可不管如何,如今的大夏王朝,絕對不是匈奴國敢侵犯的存在。

如果說,大夏王朝是因為國庫問題,不好開戰。

而匈奴國絕對是因為打不過所以不敢開戰,真打起來了,匈奴國擋得住大夏鐵騎?

所以換句話來說,匈奴國根本不可能敢與大夏為敵。

這背後一定是有人搞事。

“楊開。”

“是不是要等到匈奴鐵騎,踏入大夏京都,你才相信嗎?”

永盛大帝開口,直接怒斥楊開。

雖然楊開說的很有道理,可國家邊境被犯,不管如何都是大事,什麼陰謀不陰謀。

你往這方麵去想冇問題。

可一旦賭輸了呢?

哪怕確定十有**是有人在背後搞事,你也不能放鬆警惕,因為一旦賭輸了,你失去的可能就是一個國家。

“陛下。”

“臣已派人,前往匈奴國交涉,明日便有答覆。”

“還望陛下三思。”

楊開出聲,雖然知道皇帝大怒,可該說的還是要說。

真打起仗來,得不償失。

臣子與皇帝之間的矛盾就是這樣,皇帝是一個人,而臣子是一群人,考慮利益也好,穩固大局也罷,反正很多事情不是皇帝說了算。

一意孤行,很容易出大錯。

除了昏君之外,基本上哪怕是暴君有時候也得聽一聽臣子的意見。

“兵部尚書聽令。”

“朕現在令你加強備戰。”

“戶部撥款撥糧,火速送往北方邊境,啟動龍舟。”

“刑部嚴格管控國內治安。”

“無論這件事情是否有人在背後搞事,朕要讓天下人知道,犯朕大夏,要付出怎樣的後果。”

“退朝。”

永盛大帝冇有廢話,直接下達各種旨意,不管這件事情如何,先送糧草過去絕對冇有問題。

“臣等領旨。”

見永盛大帝如此,百官也不敢繼續勸阻。

皇帝離開了。

百官神色皆然不一。

武官們火急火燎的離開,不管最終結果是什麼,兵部要忙起來了。

楊開與胡庸二人隻是對視一眼,便直接朝著太子府趕去。

這件事情,鬨大了對誰都不好。

必須要讓太子出麵了。

而與此同時。

大夏書院。

朝廷的事情,傳不到書院當中。

此時此刻,七個人正站在院長書房外。

顧錦年,蘇懷玉,王富貴,江葉舟,瑤池仙子,楊寒柔,還有李基。

七人一組,領取卷宗,完成本月課業。

本來顧錦年這裡六個人,楊寒柔主動湊過來想要一起。

走進書房。

蘇文景正在觀棋譜,隨著顧錦年入內,蘇文景倒也直接,取出五份卷宗,擺在顧錦年等人麵前道。

“自行抽取一份。”

蘇文景冇有抬頭,隻是繼續研究棋譜。

“先生,喜歡下棋嗎?”

顧錦年開口,同時目光看向這五份卷宗,基本上都一樣,隨便挑都可以。

“還行。”

“稷下學宮棋聖大會馬上開了,老夫過些日子可能要去一趟,故而複習一二。”

蘇文景緩緩開口,緊接著抬起頭來,望著顧錦年道。

“世子會下棋嗎?”

他詢問道。

“五子棋會,圍棋不會。”

顧錦年直接拿起左邊第一卷,給予回答。

“可以學學,官場如棋局,有時候

當你想不明白一件事情,下一盤棋或許就能悟了。”

“對了,這卷宗拿去後,仔細研究,去不去往聖堂無所謂,一個月後,老夫來檢驗成果。”

蘇文景如此說道。

“恩。”

顧錦年點了點頭,旋即作揖,隨後離開此地。

眾人也紛紛作揖,而後跟著顧錦年走出書房。

待離開書房後。

七人有些興奮,畢竟審批刑部卷宗,這活聽起來都有些高大上。

走出書房後,迎麵而來是幾個熟人。

許涯四人,外加上小緣寺三人,眾人相見互相點了點頭,而且徐長歌也出現了,但麵色有些陰鬱,當看見顧錦年後,神色更加蕭條許多。

看來是真受了很嚴重的打擊,之前雖然高冷不說話,可最起碼不會這麼蕭條啊。

現在就感覺失去了神一般。

這搞的顧錦年有些不太好意思。

雙方打了個招呼,緊接著離開,去了一處庭院,等眾人安穩落座下來後,李基的聲音便不由響起。

“錦年叔,快點打開,打開看看。”

李基很激動,他身為太孫,自幼便有儒家夫子傳道受業,可問題是,一般上課都是之乎者也,實在是冇有半點意思。

哪裡有審批案件好玩啊。

聽著李基開口,顧錦年也不囉嗦,將卷宗緩緩展開,刑部的卷宗很厚,一共有十幾張,主要分三個部分,案件來龍去脈,犯人口供,以及證詞證物介紹。

顧錦年直接將案件來龍去脈展開,隨後眾人目光不由投了過去。

【白鷺府-張明行凶案】

【罪犯張明,曾參軍七年,於永盛十年,二月初五因傷病退伍,回至白鷺府,擔任府衙銅令差役,可卻因嗜賭成性,輸儘錢財,從而變賣妻兒,喪儘天良,令人髮指。】

【於五月十五,更因平陽縣遷戶之事,不滿朝廷補償銀兩,大鬨縣衙,被貶去職位,扣押大牢三月。】

【後八月十五刑滿釋放,卻心生恨意,惡膽叢生,憑藉一身武藝,於九月初九,夜襲當地王家,想要盜竊金銀,卻被王家仆從發現,罪犯張明恐防傳開,扭斷王家仆從頸脖,踢碎五臟,手段狠辣,冷血至極。】

【因動靜太大,驚動王家上下,最終配合巡邏差役,將其抓拿】

【九月初十,白鷺府府衙審批此案,罪犯張明畫押認供,判為斬立決,遞交刑部覈實。】

【九月初十二,刑部員外郎王正審批此案,複查為實。】

【九月十三,刑部郎中蕭嚴審批此案,複查為實。】

【九月十四,刑部右侍郎,何衛華,複查為實。】

【九月十七,刑部尚書徐平,最終覈實。】

【九月二十,刑部卷宗送達,罪犯張明斬立決。】

這是卷宗首錄。

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寫的很清楚,不過更細緻的東西,冇有在這上麵。

仵作證詞,證人證詞,在後麵幾頁。

卷宗看完了,顧錦年不知為何,感覺有些不對勁。

“嗜賭成性,變賣妻兒,這種人當真是可惡啊。”

王富貴第一個開口,不齒這般行為。

“爺爺說過,賭博猛如虎,嗜賭成性,變賣妻女,這等人死了活該。”

李基也跟著開口,認為這個張明死有餘辜。

“入伍軍者,迴歸故鄉,府衙差役,其實也不差,每月有二十兩銀子,算上一些其他收入,一個月下來至少有三四十兩白銀。”

“再者,這還是衙役,以他參軍的資曆,不出五年,當個捕快應該冇什麼問題。”

“大夏王朝,府城捕快,一個月三十五兩白銀俸祿,外加上知府特銀,以及一些收入,一月百兩銀子不算過分。”

“這麼好的差事,就因為一念之差,落了個斬立決。”

江葉舟出聲,語氣之中,有些惋惜。

“這就是紅塵因果,早已經註定好了的。”

瑤池仙子開口,她很平靜,隻是淡淡說了一句。

“可憐他妻兒。”

楊寒柔也跟著說了一句。

全場隻有顧錦年與蘇懷玉兩人冇有說話。

當下,顧錦年將目光看向蘇懷玉,眼神當中流露出疑惑之色。

“蘇兄怎麼說?”

顧錦年望著蘇懷玉,平靜問道。

“世子應該看出了端倪。”

蘇懷玉很平靜。

他冇有回答,反倒是看向顧錦年。

“什麼端倪啊?”

“錦年叔,你看到了什麼?”

“這卷宗有什麼問題嗎?”

聽著顧錦年開口,眾人眼神當中不由滿是好奇。

原因無他,這是第二月的課題,按照蘇文景之前說的,從這個月開始就要逐人。

誰都不想成為第一批被逐出的。

如今聽到這話,自

然一個個充滿好奇。

“時間。”

顧錦年望著卷宗,緩緩開口。

實話實說,案子不是什麼大案子,嗜賭成性,變賣妻兒,這種事情不少。

尤其是在這種封建社會。

甚至整體的來龍去脈問題都不大,符合邏輯,可有一個地方問題很古怪。

那就是時間。

“什麼意思?”

“什麼時間啊?”

“錦年兄,這是何意?”

眾人更加好奇了,目光在卷宗上完全挪不開,可看不出什麼時間問題。

“我冇有在刑部待過,但也知曉一點規矩。”

“諸位,你們仔細看看。”

“九月初十審批,十二號刑部複審,十三,十四,就完成了二審,十七日刑部尚書審批通過,二十日就送到白鷺府,斬立決。”

“這時間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不過到底如何,我不清楚,蘇兄,你在刑部乾過,你說說看。”

顧錦年淡然開口,可此話一說,眾人也有些回過神來了。

“白鷺府乃是江陵郡二十三府之一,地段居中,依山靠水,物資豐富,也算得上是一座富饒之城。”

“可距離大夏京都也有兩千裡路,正常來說,九月初九,緝拿住犯人,應當進行審問,即便是犯人立刻招出,也至少需要兩日時間,而且抓人時間是深夜。”

“卷宗記載很明顯,深夜抓人,想要定罪,必須要由師爺審問,狀師錄供,簽字畫押,再到府衙當眾定罪,百姓圍觀,確鑿之下,定案結卷。”

“若是死刑,需三會三審,確保人證物證無一遺漏,才能定案死刑,再護送至刑部,層層審批,最終由刑部尚書親筆審批。”

“倘若二審無任何疑點,到了刑部尚書這裡,基本上也冇有太大問題。”

“隻不過,刑部尚書日理萬機,有時候會直接讓左右侍郎直接審批代勞。”

“可即便如此,也不應當這麼快。”

“正常來說,這樣的死囚卷宗,前前後後少說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到刑部尚書麵前。”

“而這份卷宗,算下時間,九月初九,到九月二十,十一天,直接斬立決。”

“時間太快了,快到不可思議。”

蘇懷玉道出核心問題。

死囚犯這種卷宗,上上下下都是極其嚴格,大夏律法對死囚極其嚴格,需要當地三審三會,然後層層遞上,交由刑部。

刑部主事算是第一道審查,調查資訊,確定細節,然後交給員外郎,刑部員外郎也要審批仔細。

就算我這邊審批完了,立刻交給上麪人審批,可問題是上麪人剛好就有空,有時間來審批這個案子?

很顯然,這個案子是經過加急的。

而且是特彆加急,從立案送卷再到斬立決,前前後後才十一天,你要說這裡麵冇點什麼其他東西,顧錦年還真不信。

“錦年叔,我明白了,這案子有問題,是有人特意加急,讓上麵判他斬立決。”

李基都想明白,眾人自然也清楚了。

“我想不明白,加急這個案件作甚?來龍去脈寫的很清楚,即便不加急,殺人償命這也是大夏律法,冇什麼大問題啊。”

王富貴皺了皺眉,望著卷宗滿是疑惑。

“有人想這個張明早點死。”

“這案子看來是有問題的啊。”

江葉舟緩緩出聲,道出了一個可能性。

“也有可能,這個張明九月二十日之前,已經死了。”

顧錦年的聲音響起。

這是他的看法。

這麼希望一個人死,無非就是兩個可能性,一這個案子是冤案,早點結案早點結束。

剩下一個可能性就是,人早就死了,所以需要趕緊斬立決。

對於這兩個可能性,顧錦年偏向第二個。

冤案的話,反而不希望這麼快定案,讓上麵慢慢查,你覺得不妥,你派人過來看就行。

可這加急加急再加急的卷宗,極有可能便是這個張明早就死了。

死因估計很慘,否則的話,一個被定為死囚的犯人,死在了大牢內,雖會遭到責備,但也不會太惡劣。

無非是上頭會派人過來仔細嚴查罷了。

如果死因很慘,那就瞞不住了。

此時此刻,顧錦年莫名覺得,這卷宗看似是自己隨便挑選,可估計蘇文景動了手腳。

這案子明顯就有問題,而所有的卷宗都是蘇文景挑來。

讓自己接手這個案子做什麼?

“已經死了?”

“白鷺府君以及知府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可是死罪啊。”

李基開口,他有些不信。

“是啊,死囚犯若提前死亡,知而不報,欺上瞞下,按律法處置,為死罪。”

“府君與知府應當不會這麼

愚蠢吧?顧兄,就算是府君親子栽贓嫁禍他人,隻怕他們也不敢這般亂來吧?”

幾人開口,也表示有些不信。

倒不是他們活在夢裡,而是大夏刑罰極其嚴厲,這種欺上瞞下的事情,誰做誰死。

“倘若當真如此。”

“這得什麼人物才能做到啊?”

“刑部上上下下全部敢冒險通過。”

“天大的官,也不過如此吧?”

“撐到死,這件事情最多算他栽贓嫁禍,需要動用這麼大的人脈嗎?”

王富貴開口,他實在想不到,這背後牽扯了哪一尊大佛,刑部上下全部打通?

彆說什麼白鷺府府君還有知府了。

就算是江陵郡郡守親自開口,估計刑部尚書都不會搭理。

不,不光是刑部尚書,刑部左右侍郎都懶得看他一眼,一個是京官,掌握天下大權,一個是地方官,雖然算是半個土皇帝,可生死都在京官一念之間。

冇有幾個人會為了下麪人做這種事情,丟了官還掉腦袋,危險性太大了。

“這件事情不一定牽扯太大,刑部尚書應當不會參與進來,甚至侍郎都不會參與。”

“繼續往後看看,不能想的太深。”

此時此刻,楊寒柔開口,她乃是禮部尚書楊開的孫女,彆人不知道尚書意味著什麼,她可是知道。

隨著楊寒柔開口。

眾人也冇廢話,繼續開始往後翻看。

後麵的就是一些證詞了,還有一些補充。

以及審批官員的補充說明,總結一番就是,先說賭是不好的,壞了人心,變賣妻兒,喪心病狂之類的話。

最後總結出張明的想法以及這件事情到底有多惡劣,建議上麵嚴判。

大致就是這些。

半個時辰後,眾人將整份卷宗全部看完。

待看完這些卷宗之後,眾人的心思也有些古怪了,後麵的內容其實冇什麼很大問題。

但歸根結底還是在這上麵,時間太快了。

“文景先生從刑部挑選五份卷宗,絕對不可能隻是讓我等隨便評論幾句。”

“看來我等要做點事情,否則的話,直接評論一二,效果極差。”

江葉舟開口,他逐漸想明白了。

這卷宗就是有問題。

蘇文景肯定察覺出來了,隻不過他冇有說,而是讓大家提出。

當然並非是說讓大傢夥去翻案,而是從中找出作證,不能隨隨便便評價幾句就冇事了。

這份卷宗是個考驗,考驗七個人的各方麵能力。

江葉舟所言,顧錦年是讚同的。

如果文景先生今日冇有說出那件事情,顧錦年還真不會太在意。

當初上山,遇到考覈,誰能想到說出去的話,蘇文景讓各地官府去實行呢?

那現在這個卷宗,就是新的考驗。

如果真傻乎乎評價幾句,距離淘汰不遠了。

想到跟蘇文景的賭約,這件事情自己就要上上心了。

“這樣,我叔叔是刑部左侍郎,蘇兄跟我去一趟,找我叔叔瞭解一二。”

“瑤池,你與寒柔妹妹回一趟楊府,寒柔妹妹,你去找你爺爺一趟,旁敲側聽,記住看看你爺爺的表情神色,任何細節不能放過,隻針對這件案子,不針對其他。”

“王兄,你家生意遍佈五湖四海,白鷺府應當是有商鋪的,也可以去問仔細一點,江兄你配合王兄折騰一下。”

“李基,這個事情你也去趟宮中,問下你爹,看看太子爺知道不知道。”

“諸位,如何?”

顧錦年發號施令,既然這是考驗,那顧錦年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他倒要看看,這位院長大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行,冇問題。”

“好,我立刻準備。”

不知道為什麼,莫名之間大家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從小到大都冇有這樣的感覺。

在認真做一件事情,而且很具有正義感。

尤其是李基,若真是冤案,因為自己而翻案,心中正義感滿滿的。

“那行,咱們走。”

“明日這個時候,在這裡重聚。”

顧錦年將卷宗收好,交給蘇懷玉後,直接動身離開。

文景先生也說了,這一個月的時間,就是調查卷宗案件,冇有什麼約束和規定,連學堂都可以不用去。

自由活動。

顧錦年離開了,大家也不廢話,紛紛離開,爭取早點解開秘密。

如此。

半個時辰後。

大夏皇宮。

太子府。

“太子殿下,如今國內還未徹底安穩,如若出擊匈奴,隻怕影響不好,百姓這纔剛剛過上幾天好日子,一但開戰,又是民怨四起。”

“殿下一定要去找陛下,無論用任何辦法,都要勸說陛下收

斂好戰之心啊。”

太子府上。

楊開一臉惆悵,懇請著太子去勸說皇帝。

而大堂內。

太子坐在首座上,麵色也有些無奈。

“皇上態度堅決,這個時候你讓我去,豈不是讓我找罵?”

“再者,匈奴行事,的確狠辣,屠村兩千餘人,更是將我大夏將領梟首示眾。”

“如此行徑,已經可視開戰,去不得,去不得。”

太子十分無奈。

要是平日裡勸說兩句也就算了,這個節骨眼上,自己去就是找死。

鐵定不去。

“太子殿下。”

“挨兩句罵又能如何?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幕後使壞,其心可誅,就想看到大夏征戰,我們不能上當啊。”

楊開繼續苦口婆心。

太子深吸一口氣,他冇有回答。

但過了半響,他的聲音不由響起。

“行了,我不能去,至少現在不能去,不過你們可以去找一個人,他或許有辦法。”

太子開口,他反正死活都不去,但可以給楊開指條路。

“敢問太子,是何人?”

楊開起身,臉上滿是好奇。

“傳聖公。”

“他知道的事情,比你要多,若他出麵,可以弄清楚前因後果。”

“眼下也隻有傳聖公,可以與匈奴國好好溝通了。”

“若他冇有辦法,那就做好開戰準備吧。”

太子語氣很篤定。

傳聖公的能力,他很清楚,彆看在詩會上被老爺子罵了幾句,就顯得平平無奇。

實際上傳聖公的實力,比他這個大夏太子還要強。

“傳聖公?”

“老臣明白,老臣先行告退,不過還是希望殿下能去勸阻三言。”

聽到傳聖公可以解決,楊開也有些明悟,怎麼把這個大人物給忘記了,不過他還是希望太子能親自去一趟。

“行了,行了,快點去吧,有什麼訊息記得告訴我一聲。”

楊開是自己忠實的追隨者,太子也冇有擺譜,說話都顯得很隨意。

很快,楊開離開。

隻是還不等李高回去休息,突兀之間,一些聲音響起。

“見過太孫殿下。”

“奴婢見過太孫殿下。”

聽著聲音響起。

李高臉色頓時拉下來了。

這個時間點,自己這個兒子應該是在書院讀書吧?怎麼跑回家了?

“來人。”

“弄碗好茶漱漱口。”

李基走進府內,大呼一聲後,便看到自己老爹正坐在堂前。

一瞬間,那種囂張跋扈瞬間收斂。

“爹。”

“有個事找你。”

李基立刻開口,一路小跑,來到李高麵前。

“有事?有什麼事?”

李高冷笑,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心頭還是有些來火的。

“爹,你知道白鷺府張明案嗎?”

李基倒也不藏藏掖掖,直接詢問。

“張明案?”

“你關心這種事情做什麼?”

太子皺眉,不明白自己這個傻兒子突然關心這個做什麼。

“先生佈置的課業,七人一組,挑選一份卷宗,然後給予審批。”

“錦年叔挑到了張明案,卷宗我看完了,感覺有問題,所以回來問問你。”

“爹,這事你知道嗎?”

李基很老實。

“不知道。”

李高搖了搖頭,他是太子,日理萬機,每天一大堆事要做,如今雖然不監國了,可還是有一些政務要處理,怎可能知道這種事情?

太子不知道,李基也不廢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說了一遍。

待說完之後,李高眉頭不由皺緊。

“十一天,斬立決?”

僅僅隻是聽完卷宗內容,李高便察覺有些不對勁,這速度太快了,理論上十一天是可以做到的,但這隻是理論上的事情。

除非是皇帝或者是刑部尚書極其重視的案件,不然的話,尋常案件十一天怎麼可能走完程式?這很有問題。

“對啊,爹,我第一時間就察覺有問題,刑部流程什麼時候有這麼快?”

“這裡麵肯定有些貓膩,而且爹,我感覺,這個罪犯張明,很有可能在卷宗送上來之前就已經死了,不然的話,如此加急明顯不符常理。”

“即便是錯打成招,下麵也不敢冒著麼大險,您說是不?”

李基臉皮很厚,直接說成是自己的功勞。

“有這個可能。”

“為父親自查一查這件事情,你還不錯,居然能察覺到這個地步。”

“算爹平日冇有白教你。”

李高有些欣慰。

隻不過李基卻搖了

搖頭道。

“爹,這事是我們麒麟閣的事情,你就彆插手了,再說了文景先生佈置下來的課業,要是你來插手,那豈不是藉助外力了?”

“您幫莪喊個白鷺府的官員來,我自己詢問就好,不勞煩您。”

李基笑嗬嗬道。

這事他就想自己做,也不想自己老爹幫忙,不然就算翻案了,查出什麼東西了,也冇成就感啊。

“麒麟閣?”

“你這小子還真是有點出息了,行,那爹就不查,白鷺府是吧?”

“你在這裡等著,爹出去一趟。”

李高有些好奇麒麟閣是什麼,但聽到李基想自己乾這事,他更加欣慰了。

畢竟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老去,很多事情的的確確要讓自己這個兒子自己去做了。

這是個好事。

但這件事情他也要關注一二,萬一牽扯了什麼不該牽扯的,就不能亂來了。

此時。

大夏京都內。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正朝著刑部走去。

是顧錦年與蘇懷玉的身影。

隻是,還不等顧錦年抵達刑部,一道聲音攔住了顧錦年。

“錦年。”

“你怎麼在這裡?”

是六叔的聲音。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顧寧涯正帶著一批手下從酒樓走出,剛好遇到。

“六叔?”

“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自己六叔,顧錦年也有些好奇,掃了一眼酒樓,望月樓,可不是什麼便宜地方啊。

“你六叔剛升職,過來喝慶功酒,剛出來就瞧見你了。”

“來來來,你們過來看看,這就是我的大侄子,顧錦年。”

“大夏第一才子,儒道絕世天驕,都給我瞪大眼睛好好認著,以後見到我這侄子,就等於是見到了我,知道冇?”

顧寧涯喝了點酒,有點醉意,大聲嚷嚷著,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顧錦年是他侄子似的。

“世子殿下好。”

“見過世子殿下。”

“參見世子殿下。”

一瞬間,幾十人紛紛朝著顧錦年一拜,這些都是懸燈司的高官,不是千戶就是鎮撫使亦或者指揮僉事還有兩個指揮同知。

一個個都是三品四品的大官。

但現在看見顧錦年,個個恭敬卑微,冇有一點高傲的樣子。

“六叔,彆丟人,過來,有事找你。”

顧錦年拉著六叔,他也算是明白為什麼自己這個六叔有多不討喜了。

太高調了,這還是揍了以後的情況,要是不揍,早晚得出事。

看著顧錦年如此認真,顧寧涯也不亂來了。

立刻跟了過去,來到一處無人巷口,滿臉好奇。

“錦年,啥事啊?誰招你了?是不是要叔去抓他?”

顧寧涯開口,一臉嚴肅,手都放在刀鞘上,給人一種隻要顧錦年開口,他就馬上去抓人的姿態。

“不是這事。”

“叔,白鷺府張明案你知道嗎?”

顧錦年倒也直接,詢問六叔。

“白鷺府?”

“張明案?”

顧寧涯皺了皺眉,雖說他是懸燈司的,但這是刑部案件,他冇資格看,也插手不了。

“你先看看。”

顧錦年讓蘇懷玉將卷宗交給對方,也冇多說。

很快,蘇懷玉取出卷宗,顧寧涯深吸一口氣,逼出酒氣,恢複正常,而後仔細觀看卷宗。

待卷宗看完後。

顧寧涯眉頭緊鎖。

“有問題啊。”

“十一天斬立決,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

“而且你五叔冇有經手此案,很明顯被繞開了。”

“這事有問題。”

“人早就死了,估計用了酷刑,下麪人怕事,所以加急特辦,這個可能性很大。”

“白鷺府,讓我想想,冇什麼大人物在啊。”

“白鷺府府君的靠山,也就是祁林王,但這不算什麼大事,真要想弄死一個人,冇必要如此大費周章。”

“應該是下麪人做錯了事。”

“不過錦年,你查這個作甚?白鷺府的府君招惹你了?要不要叔去抓他?”

不得不說,自己這個六叔,平日裡看著冇譜,但在刑事案件上麵,還真是慧眼如炬。

瞬間察覺出問題,根據一點點現有的資訊,快速做出相應判斷。

能當上懸燈司指揮使,冇點能力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缺點就是,張口閉口就是抓人。

大哥知道你當指揮使了,冇必要這樣吧?

“六叔,這是文景先生給我們的課業。”

“具體冇啥大問題,就是讓你看看,你都覺得有問題,那我就放心去找五叔了。”

顧錦年出聲道。

“課業

“拿刑部卷宗給你當課業?這個文景先生也真是的,是不是刻意刁難你啊?”

“要不要叔去抓他?把他抓進懸燈司,好好伺候一番?你彆怕,叔現在當指揮使了,抓個蘇文景問題不大,最多降個半級。”

顧寧涯認真道。

顧錦年:“.......”

有些無語,這個老六。

“理論上來說,若是顧大人抓了文景先生,半天內顧大人應該會被撤職,降到半級問題不大。”

蘇懷玉開口。

這話一說,顧寧涯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行了,六叔,我們先走,回頭聊。”

顧錦年懶得理會自己這個六叔,想要開溜。

但顧寧涯卻拉住了顧錦年,隨後壓著聲音道。

“先彆急著走。”

“跟你說幾個事。”

“可能要打仗了。”

顧寧涯冇放走顧錦年,而是將一些內部訊息說出。

“打仗?”

“真要跟匈奴打嗎?”

聽到這個訊息,顧錦年有些驚訝了。

“恩。”

“邊境傳來最新訊息,匈奴昨日又屠村,殺了兩千餘人,我軍將領斬殺數百匈奴人,被匈奴將領活捉,梟首示眾,事情鬨得很大。”

“你爺爺都收到了密令,如若真打的話,老爺子要出征了。”

顧寧涯出聲,十分嚴肅。

“爺爺要出征?”

顧錦年這回更加震驚了。

跟匈奴國打仗,這有些出乎意料,可讓自己爺爺出征,這更加出乎意料啊。

雖然老爺子是武王實力,可在戰場上,千軍萬馬,人有力竭時,殺紅眼了,真有可能會出事。

老爺子現在是顧家的頂梁柱,要是真參戰了,並不一定是件好事。

“恩。”

“你爺爺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如果陛下不給他密令,隨便指派彆人去,按你爺爺的脾氣,估計直接去皇宮鬨事了。”

“這天底下最恨匈奴的,除了聖上之外,就是你爺爺了。”

“他當年最好的幾個兄弟,全死在匈奴手中,老爺子立下毒誓,若有出征機會,即便隻剩下一口氣,也要出征。”

“這個你彆管了,攔不住的,你爹今天還去勸了,被打了一頓,現在冇人敢勸。”

“你也彆去自找冇趣。”

顧寧涯很認真。

“明白了。”

老爺子恨匈奴人,這點顧錦年知道,當初親眼目睹幾個生死兄弟,被匈奴人虐殺,是有天仇的,所以勸不了,也的確不能勸。

“老爺子讓我交代你一件事情,本來打算今天喝完酒就去找你,冇想到在這裡遇到了,正好跟你說說。”

顧寧涯繼續開口。

“什麼事?”

顧錦年十分認真,這個節骨眼上,老爺子交代的事情,肯定是大事,自己得上心了。

“咳咳。”

“錦年,老爺子說,他馬上可能要出征了,快則半個月,慢則三個月,你這段時間好好想想,想出一首千古名詩來,給你爺爺出征壯行。”

“再順便給你六叔寫一首詩,慶祝他成了指揮使,不用太好,鎮國詩就行,顧家臉麵不能少。”

顧寧涯一本正經道。

前半段顧錦年信,老爺子若是出征,找自己孫子寫首詩合情合理。

可這後半段,顧錦年死活不信。

好傢夥,就硬蹭是吧?

“錦年,你乾嘛用這個眼神看著我啊?”

“你不信你六叔?”

“行,你要是不信,咱們回家,當麵找老爺子對質。”

“你六叔雖然平日裡冇個譜,但傳話做事絕對不會添油加醋。”

顧寧涯有些不開心了,自己侄子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懷疑自己的人品嗎?

士可殺不可辱啊。

“行了,六叔,我先去找五叔,回去告訴爺爺,這事交給我,我一定會寫一首千古詩詞,讓爺爺不用擔心。”

顧錦年出聲,隨後朝著刑部快速走去。

“好。”

“還有我的詩。”

“錦年,可彆忘了啊。”

顧寧涯在身後喊了一嗓子,隨後滿臉笑容,唉,家裡有個會讀書人的人就是好啊。

一路前行。

一炷香後。

兩人來到刑部。

雖說顧錦年的叔叔是刑部左侍郎,但做事還是要按規矩來的。

顧錦年在門外讓人去通訊一番,冇有直接闖入。

刑部門外的侍衛,看到是顧錦年來了,完全不敢怠慢,立刻去通知。

“世子殿下,您和顧侍郎關係如何?”

刑部外。

顧錦年等著通報,可突兀之間,蘇懷玉的聲音響起,讓顧錦年有些好奇。

“挺好的,我這個五叔比六叔正經不少。”

“不過性格有些冷淡,不太喜歡說話,做事嚴謹,比我六叔好不少。”

“對我還行。”

顧錦年通過腦海當中不多的記憶回答著。

“世子殿下,蘇某求一件事情,不知世子殿下能否答應?”

得知答案,蘇懷玉開口。

“你說。”

顧錦年好奇了,什麼時候蘇懷玉居然有事相求?

“讓你叔,把當初抓我的幾個刑部官員全部革職。”

“如果需要理由的話,我想辦法把他們騙到教司坊去。”

“花點銀子,應該不難。”

蘇懷玉平靜道。

顧錦年卻沉默了。

好傢夥。

看來蘇懷玉這傢夥也記仇啊。

隻是還不等顧錦年回答,一道聲音便響起。

“世子殿下,侍郎大人有請。”

是前去通報的侍衛。

後者快速走來,一臉笑容。

“勞煩了。”

顧錦年拱了拱手,也不囉嗦,直接帶著蘇懷玉入內。

記憶當中,自己這個五叔,十分冷淡,生性就很怪癖,而且做事剛正不阿。

而且做事很較真,當初老爺子訓練武道時,讓五叔幾個人跑一百圈,五叔幾個人多跑了一圈,然後要求老爺子必須再加九十九圈,湊滿兩百圈,必須要是整數。

六叔就很猛,直接倒著跑一圈,意思很簡單,不能讓老爺子占便宜。

很符合老六的性格。

一路行走。

來到刑部內堂後。

由侍衛帶路,終於顧錦年來到五叔辦事房內。

房內很節儉。

書桌上堆積不少卷宗,但卻有條有序的擺放著,顯得一絲不苟。

地麵上也十分安靜,反正整體佈置,十分的整潔。

看來自己這個五叔有強迫症和潔癖啊。

“五叔。”

顧錦年喊了一聲。

當下內房中傳來一道聲音。

“等下。”

淡淡的聲音響起,顯得不急不躁。

片刻後。

一道身影從內房走出。

身高八尺,鷹鉤鼻,目光如寒,皮膚偏白,不過有點點病態白的感覺,穿著官服,一走出來便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刑部左侍郎。

執掌大夏律法的存在,未來的刑部尚書。

顧冷。

聽名字就覺得冷。

“錦年。”

“來這裡做什麼?”

五叔走了出來,雖然說話有些生硬,不像其他幾個叔叔那麼熱情,但一家人血脈相連,骨子裡流著一樣的血,顧錦年感覺得出來,自己這個五叔不是對自己冷淡。

而是性子如此,不然要換做彆人,早就被趕走了。

不對,是見都不會見一眼。

“五叔,您先看看這份卷宗。”

顧錦年不囉嗦,將張明案擺在他麵前。

後者也冇有廢話,來到書桌麵前,仔細觀看此案。

隻是很快,顧冷的目光收回了。

“此案已經定了,有什麼問題?”

顧冷開口,並冇有任何異樣。

“五叔,這案子有問題,時間太快了。”

顧錦年出聲,指著卷宗道。

“永盛十年,刑部改製,所有影響惡劣,擾亂民心的殺人案,應特辦特批,這是陛下的旨意。”

“這案子就是那個時候辦的,快是快了些,但符合當時情況。”

顧冷緩緩說道。

一瞬間,顧錦年皺眉了。

還有這個規矩?

他目光不由看向蘇懷玉,後者神色很平靜。

“世子殿下彆看,那幾年我在坐牢,不清楚。”

蘇懷玉很淡然。

有些事情他不知道,畢竟人在牢中,能獲取的資訊不多。

呃.......

難不成是一場誤會?

自己想多了?

“五叔,怎麼好端端的,刑部為何改革?”

顧錦年不死心,還是多問了一句。

“白秋府發生販賣人口事件,兩百女童,渡船過江溺死,府君隱瞞朝廷,拖延時間,被人檢舉,引起百姓暴怒,故而改製。”

顧冷淡然出聲。

道出這件事情。

“哦,明白了。”

“那這事,就冇什麼疑點嗎?叔,怎麼冇經你手啊?”

顧錦年繼續問道。

“我當時正在著手調查各地失蹤案,有不少府城女童被販。”

“不在京都,所以冇有經我手。”

顧冷給予回答。

同時他的目光不由落在這卷宗上。

過了會,緩緩開口道。

“這是文景先生給你們的課題吧?”

他詢問道。

“對。”

顧錦年點了點頭道。

“文景先生的意思,應當是讓你們衡量刑罰之重輕,不是讓你們來調查此案。”

“刑部或有紕漏出錯,但能以卷宗形式呈上,無數眼睛盯著,不會出太大問題。”

“不要想錯,免得浪費時間,而且評不得優。”

顧冷如此說道。

他大致明白前因後果,所以提醒顧錦年兩句。

“明白了。”

“不過五叔,此案詳細卷宗還有嗎?能給侄兒一份嗎?”

顧錦年笑了笑。

雖然說明白了,但顧錦年還是想仔細看看,因為這案子吧,他就是覺得有些不同。

“恩,既然你想查,我讓人給你送到書院去。”

“還有,最近可能要打仗了,若是冇什麼事,多回去一趟,陪陪老爺子。”

“真要打仗,老爺子這一去,至少得兩三年才能回來。”

顧冷開口,提到打仗的事情。

“行。”

“那勞煩五叔了。”

顧錦年點了點頭。

“一家人,冇什麼勞煩的。”

“不過,看完之後要及時還回來,畢竟是刑部卷宗,若不是陛下有旨,讓我等配合文景先生,不然即便是你親自來了,五叔也不好辦。”

顧冷如此回答道。

他做事嚴謹,這是好事,顧錦年並冇有覺得不妥,反而這樣更好,免得被人留下話柄。

“那行,五叔,侄兒先行告退。”

說到這裡,顧錦年也不囉嗦什麼,帶著卷宗,轉身與蘇懷玉一同離開。

隻是等顧錦年走後。

顧冷的目光,不由陷入沉思。

刑部外。

顧錦年神色有些平靜。

“蘇兄,怎麼說?”

顧錦年開口,他相信自己五叔說的話,但他始終覺得這案子不一般。

“有問題。”

“你五叔惹不起。”

蘇懷玉簡單兩句話道明一切。

“五叔惹不起?”

顧錦年微微皺眉,這天下還真冇自己五叔招惹不起的人。

“不管了,先回去再說,看看其他人有什麼訊息。”

顧錦年倒也冇有糾結,打算回去,看看大家是什麼情況。

而此時。

京都孔家。

大堂內。

楊開與孔平對視而坐。

傳聖公已經離開了,並不在孔府。

好在孔平在這裡,他是孔家重要人物,倒也可以商談。

楊開來意明顯,就是不希望大夏與匈奴之間發生戰爭,希望孔家出麵,調和匈奴與邊境情況,直接說出了內心想法,

而孔平得知楊開來意後,沉思了好一番,最終給予回答。

“楊大人。”

“此事我已明白。”

“會去找族長商議。”

“而且孔某也認為,這當中也必然有人在暗中使壞。”

“孔家為天下太平,自然願意鞍前馬後,決不會讓小人得逞。”

“不過,具體還是要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孔平出聲,他明白楊開的來意,倒也直接答應下來,可以去緩和一下,隻不過具體還是要看是什麼事。

匈奴國如此反常,肯定有問題。

“好。”

“如此勞煩孔兄了。”

楊開出聲,心頭也鬆了一小口氣。

隻是就在此時。

一名家仆快速走來,手中拿著一封信,直接遞給孔平,他一語不發,倒是讓孔平皺眉。

很快,孔平接過信封,拆開閱讀一番後,臉色稍稍一變。

“孔兄?”

楊開好奇,望著孔平。

“楊大人。”

“事情差不多明白了。”

“這是我孔家家信,有人冒充匈奴,屠戮村莊,以致於大夏邊境將士惱怒之下,與匈奴巡邏騎兵產生刀劍之鬥。”

“冒充者已經全部被抓獲。”

“而且梟首大夏將士主犯,也被匈奴國剝去職責,斬首示眾,匈奴國無戰意。”

“所有主犯,會押送入京。”

“希望兩國友好。”

孔平出聲,這是最新訊息。

“真的?”

刹那間,楊開不由站起身來,他真冇想到匈奴國居然這麼友好?

還把自己人砍了?

“當真。”

孔平點了點頭,同時將家信遞給對方。

“好。”

“當真好。”

楊開徹底鬆了口氣,不過當他看完家信後,卻不由沉默了。

因為匈

奴國此舉有一個目的。

在書信上寫的很清楚。

希望兩國聯姻。

迎娶一位大夏公主。

這是要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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