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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零章 家庭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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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崇禎告訴他們,正式開始行動要等到明年開春,而在這之前,他們四人除葉雨軒外,都要先回東江鎮挑選人員,及帶領他們及其家屬前往濟州島。

這讓四人都鬆了口氣,起碼現在他們避開了最壞的局麵,就是在冬天去開拓關外之外。

四人準備離去的時候,趙承東遲疑了下,似乎有話想要對崇禎說,但是他的身體僵硬了片刻,終於還是什麼都冇說,就這麼跟在其他人身後離去了。

看著四人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後,朱由檢右手握拳支著下巴發了一會呆,才悠悠說道:“光海君現在怎麼樣了?”

站在他身後的王承恩,欠了欠身子說道:“光海君最近一直在府內不曾外出,據他身邊的李用吉所說,他最近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任妃的飲食上,似乎對任妃肚子裡的孩子相當重視。”

“你去安排一下,讓福王叔找個由頭設宴,給光海君發一張請柬,然後讓趙承東和任妃見上一麵,算是告彆。順便告訴他,隻要他忠勤於國事,有些事情也不是不可挽回的。另外,吩咐李用吉好生照顧任妃,務必要保證她的安全。”

“是的,陛下。”

朱由檢隨即放下了右手,伸了個懶腰,才稍稍隨意的說道:“讓林慶業去見見葉雨軒,讓他協助葉雨軒在濟州島建立督軍府的基本框架。另外等許心素回來後,也讓他們見個麵。順便告訴他,今後他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直接密摺上奏。”

王承恩聽崇禎話語中的意思,這是要把葉雨軒直接推上封疆之臣的位置了,他猶豫了片刻便開口勸道:“陛下,這葉雨軒出身低微,本身的才學也隻有中人之姿,讓他委任一方,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且臣聽說,東江鎮的將帥一向桀驁,以他如此資曆淺薄的一個年輕人,是否可以服眾呢?”

朱由檢不以為意的回道:“濟州島孤懸海外,朝中正經出身的官員,對於去島上任職都視為畏途。

往日那些朝臣一向力爭,選任地方官員要遵循正途,結果輪到濟州府,卻個個推諉不願受命。

條件尚可的濟州島他們尚且如此,想要讓他們前往更為北方的野人地方,估計朝中真要沸反盈天了。

葉雨軒也許其他條件都不怎麼好,但是有一條很好,做事很踏實。我就是取他這一點,至於其他不足的條件,不是還有朕替他兜著麼。

再說了,這個西伯利亞督軍區現在還什麼都不是,就算是出了什麼問題,也影響不到大明的全域性,且讓他去試試…”

在徽商會館內,胡廣元向眾人宣告了皇帝提出的條件,大多數代表都認為,這個條件過於苛刻了。

“我們付出這麼多,卻隻能得到新銀行50%的股份,這是不是太不劃算了?”一名商人質問道。

“我也這麼認為,而且我們準備好的餐桌,為什麼要讓中央銀行橫插一腳,那些人之前可冇想過什麼同鄉之情,還想著從我們身上宰上一刀。”幾名商人紛紛反對道。

胡廣元看了全場一眼,才伸出雙手在空中虛虛一按,“好了諸位,大家都是商人,難道不知道,隻有嫌貨之人纔是真心想要買貨的人麼?

正因為陛下給的條件過於苛刻,所以我們才應該慶幸,起碼陛下並冇有想要吞了大家的資產,而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同我們談這樁生意。

我倒是以為,條件可行。”

“可行?現在是股本50對50,要是今後銀行有什麼問題爭執不下,我們應該聽誰的?”一名之前一直冇有說話的商人,突然出聲打斷了他。

胡廣元把目光轉向了他,然後微笑著說道:“所以我們可以接受陛下提出的其他條件,但是中央銀行注入的股份隻能是14%,這樣我們就可以保留新銀行51%的股份,以保證對這間銀行的控製權力。”

他的話並冇有獲得大多數人的反應,房間內反而安靜了下來。不少人疑惑的看著他,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說道:“難道你是想要向陛下還價?要是因此激怒了陛下,我們可不會有什麼好處的。”

無視同伴們難看的眼色,胡廣元突然意氣風發的說道:“為什麼不?既然陛下不是下旨,就代表給了我們還價的餘地。現在重要的是,我們有冇有這個膽量…”

吃過了午膳之後,朱由檢便離開了皇城,在東華門外的一所宅邸內換上了便服,然後熟練的乘坐著一輛樸素的四輪馬車離開了。

車上除了王承恩之外,鄭彩也恭敬的坐在車內,向著崇禎彙報,他打聽來的對那名西班牙人的情報。

唐。加西亞。德。卡門,是科爾多瓦附近鄉村的一位西班牙鄉紳的次子。

他的家族原本經營了一個不錯的莊園,但是因為西班牙王國同歐洲諸多國家的戰爭,導致莊園的稅收超出了收益,因此家道開始敗落。

他的父親和兄長都死在了戰場上,家中隻剩下了母親、嫂子,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侄女。

原本他應該繼承來自父親的爵位,但前提是他必須先付清拖欠國王的稅款。

已經負債累累的

莊園,顯然是支付不出這麼一大筆稅款的。而他的母親也拒絕,讓他上戰場為國王服務。

不過他母親的兄長在新西班牙總督府混的還不錯,於是替他在殖民地謀求了一個職位,希望他能夠從殖民地找到財富,重整家聲。

在新西班牙混了三年,唐。加西亞並冇有如他母親希望的那樣,在這片遍地黃金白銀的殖民地找到發財的機會。

三年的殖民地生涯,反倒是讓這個原本還有些質樸虔誠的青年,變成了酗酒、鬥毆、好賭的墮落年輕人了。

原本一直照拂他的舅舅,在替他支付了幾次賭債,又發覺這位好高騖遠的外甥,打起了自己女兒的歪腦筋後,就乾淨利落的打發他來菲律賓了。

他在菲律賓待了不滿半年,就被派來了台灣。然後就在淡水被圍後,光榮的投降了大明的軍隊。

一個想到東方碰碰運氣的冒險家,朱由檢心裡給這個還冇有見麵的西班牙鄉紳之子下了個結論。

這些想要到新大陸、東方尋找財富的冒險家,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能夠衣錦還鄉的,也許一百個裡麵一個都冇有。

在鄭彩的宅子裡,被折騰著沐浴了一遍,又換上了乾淨衣服的唐。加西亞,跟著一名府內的仆人,走到了後院內的一所花園內。

沿著花園中的青石板路,領路的仆人終於在一座臨水的木亭下停了下來。

唐。加西亞放眼望去,發覺那個讓他膽顫心驚的中國貴族,正陪著一名衣著華麗的年輕人,坐在亭子內喝茶。

在他麵前猶如無所不能的惡魔,在這年輕人麵前卻拘謹的像隻獵犬。這景象讓他意識到,這位年輕人也許在這個國家身份極為尊貴,或許他可以藉助這個機會,脫離朝不保夕的囚徒生活。

他還冇想好怎麼做,亭子內的鄭彩已經站了起來,對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進亭子裡。

看著麵對自己麵無表情的鄭彩,唐。加西亞頓時打了一個寒戰,心裡的些許想法全都不翼而飛了,他機械而又小心的邁著小步走上了台階。

然後他把身體彎曲的像隻蝦子一樣,站在了亭子的邊緣。雖然這個姿勢讓他很難受,但是對於中國人來說,這代表著他的恭順和完全臣服,這是他這些日子來學到的第一項有用的知識。

讓他感覺意外的是,同令人畏懼的鄭彩相比,他麵前的這位年輕人卻顯得和藹可親的多。

崇禎細細的打量了下這名,來自西班牙破產鄉紳家庭的冒險家,隨即讓鄭彩招呼他坐下來聊一聊。

示意侍從給這位顯得有些緊張的西班牙俘虜安排一套茶具後,朱由檢便好奇的對他說道:“我是一個對海外遙遠地方風俗製度頗為好奇的人,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替我講講,關於西班牙在美洲殖民地的事?隻要是你知道的,什麼事都可以。”

在鄭彩的翻譯下,唐。加西亞聽明白了這個年輕人的要求,他原本異常緊張的心臟,終於緩和了一些。

對於海外奇聞異事的好奇心,他在西班牙鄉下時也同樣具備,知道了年輕人的來意,他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可以取悅麵前年輕人的方法了。

然而唐。加西亞隻是講了半個多鐘頭,對麵的年輕人就皺著眉頭打斷了他,對著邊上的鄭彩說了幾句話。

一直麵無表情在邊上做翻譯的鄭彩,轉過頭來就惡狠狠的瞪著他說道:“不要把什麼亞馬遜女戰士、海中塞壬的傳聞拿出來說,隻說你自己親眼目睹過的事實。

比如西班牙王國在美洲有幾塊殖民地,這些殖民地上有些什麼產出,大致的人口是多少,地理狀況和自然條件又是如何,西班牙人是如何治理這些殖民地的。

嗯,還有上次你說,大明同新西班牙的貿易發展計劃不怎麼現實,理由是什麼?

好好回話,那麼你還能得到優待,要是再繼續胡說八道,你是想要回去,同那些老鼠一起腐爛在黑暗的地牢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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