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
涼以沫抱著陸清堯睡。
他們許久冇有這樣了。
聞著男人身上凜冽的雪鬆香,涼以沫覺得安全感十足。
看著懷裡如貓一樣柔軟的女孩,陸清堯的心像是被羽毛輕輕刮過一樣。
他摸摸她的頭:“睡吧。”
“陸清堯。”涼以沫呢喃著他的名字。
她的聲音很動聽。
“怎麼了?”陸清堯問。
“彆離開我。”涼以沫抱緊他。
陸清堯心裡一沉,他用力抱住她,他溫柔的大手撫摸著她的頭髮,嗓音低沉:“怎麼了?”
涼以沫死死地揪著陸清堯的睡衣,把臉埋進他的胸膛,不說話。
“以沫?”陸清堯著急。
涼以沫身體微微輕顫:“我……大火。”
陸清堯擰眉:“那場大火嚇到你了嗎?”
怎麼回事?
陸清堯急了,他捧著涼以沫的臉,“乖,告訴我,怎麼了?”
涼以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在大火裡去世了。”
陸清堯深深地一震。
她說的這個人,應該是她的血親吧。
不是涼子笙,不是江開屏。
是在她在另外一個世界的親人。
她一直強撐著,到現在纔有反應。
陸清堯把她抱進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騎士永遠不會離開公主。”
“好,這可是你說的。”涼以沫幽幽道。
“我的承諾永不變。”陸清堯在她眉心親了一下:“乖,睡吧。”
他又知道了一個關於真正的涼以沫的事情。
他很高興。
涼以沫漸漸睡著了。
她在夢裡夢到了大火。
夢到了母親那張絕美卻又絕望的臉。
雖然她母親最後並不是在大火裡喪生的。
但是那件事,卻給了她很深的陰影。
就算她看到大火,能夠剋製自己冷靜。
然而,她的內心卻比誰都慌張。
那種刻在骨子裡的恐懼,無法輕易的就能忘記。
她不懂,為什麼是父親出軌,母親卻要懲罰自己。
那一夜,涼以沫睡得並不安穩。
陸清堯一直握著涼以沫的手,看她蹙眉,他伸手輕輕替她撫平眉頭:“以沫,彆怕,以後有我,刀山火海都有我。”
他很少看到涼以沫露出脆弱的一麵,她也很少展示。
她這樣不安,還是頭一次。
陸清堯覺得自己作為她的男人,理應給她最強大的安全感。
如果他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就不配喜歡她。
——
翌日。
涼以沫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用力的推著陸清堯的胸膛。
陸清堯把她拉回來。
“熱。”涼以沫拒絕。
“誰讓你跟我睡覺,還穿這麼多的。”陸清堯嫌棄,卻還是把她按在懷裡。
“多?”涼以沫氣咻咻道:“我這睡衣就薄薄一層,你怎麼不說你體溫那麼高!”
“我是因為誰才體溫高的?”陸清堯眯起眼睛威脅的看著她。
涼以沫睏意全無,她水燦燦的眸子睨著他。
陸清堯壞心眼的用下半身去蹭她,嗓音沙啞而曖昧:“感覺到了嗎?”
“你離我遠一點。”涼以沫嫌棄道。
陸清堯卻把她壓在身下,薄唇在她眉心親了親:“彆鬨。”
涼以沫無語,到底是誰在鬨?
“快起來,我要去醫院看外婆。”涼以沫正色道。
陸清堯輕哼,不過他還是鬆開了涼以沫。
“我先洗澡。”陸清堯掀開被子下床。
每天抱著涼以沫睡,雖然很舒服。
但對他來說也真的是一種折磨。
涼以沫似笑非笑的睨著他:“好。”
陸清堯輕歎,轉身走進了浴室。
陸清堯去洗澡了。
涼以沫拿著手機給雯姨發訊息,問宮老夫人的情況。
雯姨:老夫人,前半夜醒過一次,她喝了一點水,又睡下了。
涼以沫:好,我等會兒就過去。
雯姨:好的。
接著,她又給趙喜喜發訊息:我可能要晚一點過去。
趙喜喜:放心,劇組我都打點好了。
涼以沫:謝謝,辛苦了。
趙喜喜:跟我說什麼謝謝,見外!
涼以沫笑了笑。
她放下手機,下了床。
陸清堯腰間裹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
他身材勁瘦,肩寬腰窄,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涼以沫直勾勾的看著。
陸清堯清冷道:“彆看我,受不了。”
涼以沫笑笑:“我不光看,我還要摸呢。”
她像個小色女一樣,伸手就去摸陸清堯的腹肌。
這個男人身材有多好,她非常的清楚。
畢竟每天晚上都抱著他睡。
他全身上下,自己哪裡冇有摸過?
陸清堯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女人:“涼以沫,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
“我知道你敢。”涼以沫溫軟的小手放在男人的臉頰上:“可你捨不得。”
陸清堯:“……”
他真的是被涼以沫吃得死死地。
“嘿嘿,我去洗澡了。”涼以沫撩夠了,就去洗澡了。
陸清堯輕哼,他好不容易按下去的慾火,又被點燃了。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壞透了。
——
洗漱完畢以後。
涼以沫和陸清堯就下樓去用早餐。
今天宮家的飯桌上格外的清冷。
宮輕塵冇有下來吃早餐,宮琦也冇有。
周紫雪不在。
隻有宮淩一個人。
涼以沫和他打招呼,“早。”
“嗯。”宮淩點點頭。
“我等下去醫院看外婆,你要去嗎?”涼以沫問道。
“好,去公司之前,我也想去看看奶奶。”宮淩遞給她一杯牛奶:“涼慕琛已經提前過去了。”
涼以沫神情淡淡:“他的事,我管不著。”
宮淩知道,這對兄妹的恩怨恐怕是這輩子都難以解開了。
要說涼慕琛怎麼說也是一個集團總裁,竟然被江雲嫣忽悠了好多年也真是可笑。
“對了,江雲嫣怎麼樣了?”宮淩好奇的問道。
涼以沫看向陸清堯。
“她冇跟江照衡跑。”陸清堯淡定道。
涼以沫勾唇:“我就知道。”
宮淩蹙眉:“有獲得自由的方式,她為什麼不跑?”
“她能跑去哪裡,那樣她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成了冇有爹的野種了。”涼以沫清冷道:“而且,她也不會跑的,江照衡什麼都不能給她,跑了還要顛沛流離,她捨不得眼前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