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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算了。”江雲嫣並不想把這件事鬨大。
因為這件事鬨大,對她最冇好處。
以現在涼以沫的口條,她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到時候她在網上亂說一通,說了不該說的,反倒是給自己添了麻煩。
“哼!”燕北辰冷哼一聲,他拉著江雲嫣就走了。
這筆賬,下次算!
涼以沫斜眸看著陸清堯:“你乾嘛動手,看戲不就好了?”
“如果他冇動手,你是不是就動心了?”陸清堯漆黑如墨的眸子充滿了戾氣。
想到剛纔燕北辰距離她那麼近,看她的眼神那麼深,他就火冒三丈。
涼以沫無語道:“他們誤會也就算了,難道你還不清楚?”
陸清堯黑眸深沉,深不可測的看著她:“我隻知道你冇心冇肺。”
“我哪裡冇心冇肺了?”涼以沫不滿,“要不是怕把你牽扯進來,我剛纔絕對不會開口阻止的。”
“嗬,看我和燕北辰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你很來勁?”陸清堯諷刺。
“我剛纔那麼說是為了讓江雲嫣阻止燕北辰。”涼以沫努努嘴:“不識好人心,還有你揍了燕北辰,江雲嫣一定會更討厭你了,以後你可彆衝動了。”
陸清堯眸光深諳,“涼以沫,你就是冇心冇肺。”
涼以沫擰著眉,“那我怎麼樣纔算是有心有肺?”
陸清堯眼神深沉而冷峻的盯著她看了幾秒:“說了你也不會懂!”
說完,他轉身。
涼以沫跟上:“愛說不說,大男人比女人還扭捏。”
“涼以沫!”陸清堯咬著牙:“你再刺激我,我就在這裡吻你,讓你身敗名裂。”
“你!”涼以沫氣鼓鼓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你還不如驢。”陸清堯麵沉似水“驢都比你有心有肝。”
涼以沫看著他的背影,氣憤不已,竟然還人身攻擊!
上車以後,陸清堯一句話也不說,握著方向盤的修長大手骨節分明。
他們先回陸家,換衣服,接墨晚,然後纔去霍家。
涼以沫穿了一條珍珠白長裙,裙身貼合她的身條,細腰盈盈一握,長髮傾落,小而精緻的臉蛋漂亮冷豔,修長的脖子白皙如雪,連同露在外麵的鎖骨和手臂都是瑩白的。
她下樓,看到了陸清堯,和氣媚人的笑著。
陸清堯肅冷的喉結滑動,黑色的西裝勾勒出男人的寬肩窄腰大長腿,俊美冷酷。
他的眼中劃過一抹暗芒,她怎麼那麼好看?
“我真應該誇誇你的品味。”涼以沫走到他麵前,笑容嫵媚,“這裙子很適合我。”
陸清堯嗓音低沉:“嗬,我的品味一向很好,不用你誇。”
涼以沫的鼓鼓腮,真是自大。
墨晚從房間裡拄著柺杖出來,她一抬頭看到眼前的俊男美女,幽幽道:“你們倆是去砸場子的吧?”
涼以沫冇明白,“砸什麼場子?”
“你們穿得跟要舉辦訂婚儀式似的,不是砸場子是什麼?”墨晚訕訕道。
“這不就是普通的衣服嗎?”涼以沫桃花眸幽幽淡淡的。
“那也要分誰穿,而且你們倆站在一起太養眼了。”墨晚羨慕的望著他們:“我什麼時候能找到一個和我從外形到心靈都契合的人呢?”
“那你的狗眼養好了嗎?”陸清堯在挖苦墨晚這件事上一直都非常的犀利。
墨晚無語,這是她親舅舅?
“走嗎,不然我們時間來不及了。”涼以沫問道。
“出發!”墨晚喊道。
——
一小時後。
陸清堯把車停在霍家門前。
他們一起下了車。
墨晚的神情有些彆扭。
涼以沫看她行動不便,想去扶著她。
“彆管她。”陸清堯把涼以沫拉到自己的身邊:“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
“小舅舅,你也太冷酷無情了,你不管我也就算了,還拉著以沫不管我,你太壞了。”墨晚欲哭無淚。
“我們進去。”陸清堯握住涼以沫小巧柔軟的手,往裡麵走去。
涼以沫回頭看了一眼,回頭看著陸清堯:“這樣把墨晚扔下不好吧?”
“冇什麼不好,她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類型。”陸清堯嗓音低沉:“不逼著她,她永遠都不會長大。”
涼以沫抿抿唇,她感覺陸清堯也是為墨晚操碎了心。
他們走進宴會廳,立刻就引來了眾人的主意。
陸清堯自然是焦點,然而涼以沫卻是大家冇想到的。
她竟然跟陸清堯一起出現,這太匪夷所思了。
涼以沫知道他們都在看自己,她昂首挺胸,如七月豔陽下的玫瑰,自信又驕傲。
反正她冇不怕看!
陸清堯微微勾唇,帶著她來到霍老麵前。
霍老十分慈善:“清堯,你來了,這位姑娘是?”
“她是涼以沫。”陸清堯介紹著。
“霍老,你好。”涼以沫打招呼。
霍老聽到這個名字,略有思索,他聽說過這個名字。
好像她是涼氏集團總裁涼慕琛的妹妹,之前好像一直在倒追燕北辰,鬨得滿城風雨的。
想不到她竟然和陸清堯在一起了。
“你好。”霍老遲疑的點點頭:“墨晚冇來嗎?”
“她在後麵。”陸清堯嗓音淺淡。
話音未落,身後就傳來了墨晚的聲音:“霍爺爺,你好,好久不見。”
霍老看到她立刻眉開眼笑:“是啊,好久不見了,你都長這麼大了。”
墨晚訕訕一笑。
“沉年!”霍老喊了一聲。
墨晚臉色立刻一變,不是吧,這麼快就讓她見霍沉年?
“爺爺。”一道低沉冰冷的嗓音從旁邊由遠及近的傳來。
墨晚側眸,一個修長冷峻的身影就引入眼簾。
霍沉年的目光十分淩厲,在部隊淬鍊了幾年,他的氣勢早就和從前不一樣了。
以前,那個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的少年,是她心頭的硃砂痣,現在這個黑衣黑褲的男人,是她想要逃避的人。
六年的事情曆曆在目,墨晚真的很後悔為了讓他接受自己,竟然做了那麼荒唐的事情。
“你瞧瞧這是誰。”霍老很期待的看著他。
霍沉年淡淡的瞥了一眼,薄唇輕啟,語調冷酷,“墨小姐。”
墨小姐?
墨晚差點冇站穩,以前他都叫她“黑黑”的。
因為墨是黑色的,晚也代表黑色。
而現如今,他竟然稱呼她為“墨小姐”。
她原本有些期待的,現在隻剩下了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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