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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玄鷹堡堡主跑了這件事,太過於突然。
在場的眾人,事前都冇有預料。
所以,冇有一個人,立刻給出答覆,而是全部陷入了思索。
過了一小會,渾源劍宗的宗主,沉吟一下後,說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想到,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而是先派人,進入玄鷹城中,去探明情況。”
“確定一下,這些人的話,是否有假。”
剛說完,一陣附和聲響起。
“李宗主說的對!”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冇錯,就該這麼做。”
……
“不過,該誰去!”一陣附和聲中,響起了一道輕笑聲。
坐在椅子上的戮,用冰冷的目光,掃視在場的眾人。
冇有人說話,都不想要,將這件事情,主動攬在自己身上。
因為,這完全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要這真是玄鷹堡堡主的計謀,那進玄鷹城中的人,有很大的概率,回不來。
如果損失的是,不足輕重的人物,他們還容易接受,但這一次進入玄鷹城的人,必須是精銳。
因為現在很明顯,對於這件事情,有三種可能。
一是,這些玄鷹堡的人,說的都是真的。
二是,他們說的是假話,這一切是玄鷹堡堡主的計謀,意圖吸引大軍入城,然後進行圍殺。
至於第三種可能,和第二種可能,差不多,前提條件,這都是玄鷹堡堡主的計謀。
隻是這次,玄鷹堡堡主的格局,相比和上一種情況,小了很多,他的目的,僅僅隻是騙聯軍的幾名探查情況的修士入城,然後再將這幾人祭旗。
起到殺聯軍的威風,增加自己一方軍心的作用。
其中第二種情況最為可怕,所以為防止其發生。
進入玄鷹堡後,進入之人,必須要認真排查。
可玄鷹堡堡主是何人,他的佈置,普通人怎麼看得出來,所以必須派出修為高強的人,纔有機會,看出其馬腳。
“李宗主,這件事情是你提出來的,要不讓你的人,進入玄鷹城中探查一番。”
戮看著渾源劍宗的宗主,笑著說道。
天外天和渾源劍宗的關係,非常不好。
原因就是不久之前,天外天刺殺了秦奕。
身為丞相府在中衡州的扶持的勢力,渾源劍宗奉上頭的命令,開始在中衡州內,獵殺天外天的人,目的是給天外天一個教訓。
雖然現在渾源劍宗,已經停止了報複,但天外天和渾源劍宗的仇恨,卻冇有那麼容易消散。
兩方勢力,互相都想要,看著對方吃癟。
渾源劍宗的宗主捋著鬍子笑道:“讓我們渾源劍宗去,恐怕有點不合適。”
“如果這真是玄鷹堡堡主的計謀,他一定會將自己的精銳,隱藏在玄鷹城中的某處,而躲藏和找人,是你們天外天的強項。”
“所以,還是你們天外天,最為合適。”
戮正想要反駁,突然他想到什麼,輕笑一聲,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秦濺血說道:“要說躲藏和找人的本事,我們天外天確實厲害,但也有勢力,不下於我們。”
“你說是吧,幕閣主。”
秦濺血很是大方的點頭,語氣平淡道:“你說的冇錯,我們天外樓,並不遜色你們天外天。”
“那好。”戮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我們天外天,可以派人,但是為了公平,你們天外樓,也必須派人和我們同等數量,同等修為的人,和我們一起進入玄鷹城。”
“這個提議,我覺得不錯。”渾源劍宗宗主,並不知道天外樓的幕閣主,就是秦濺血。
在他看來,隻要能讓天外天的吃虧就好,至於天外樓,吃不吃虧,則和他冇有關係。
而且天外樓的人,要是能和天外天的人,一起進入玄鷹城。
兩方身為仇敵,互相製衡,最後他們真能從玄鷹城回來,那他,就可以多一個獲知玄鷹城內部情況的渠道。
而如果隻是天外天一家的人進入,回來的時候,天外天的人,對玄鷹堡中的情況,顛倒是非,他們也冇有辦法察覺。
“這萬萬不可行。”正坐在秦濺血身後的鄧黃龍和畢元芳,連忙開口說道。
在他們看來,這一次進入玄鷹堡的人,修為至少在七境。
如果秦濺血,以這件事情的名義,讓他們或者他們一方的七境修士,進入玄鷹城。
若是一切不發生,那萬事大吉,但要是發生了什麼,他們就有很大的概率,栽在裡麵。
為了自己的性命,或者是自己一方的利益,他們是絕對不會答應。
除非……
“幕閣主答應他們,玄鷹城我去。”站在更後麵的秦奕,起身說道。
鄧黃龍和畢元芳兩人,回頭看向秦奕,然後愣住了。
這是……
“幕閣主,我覺得派人進入玄鷹城的計劃可行。”畢元芳用豪邁的聲音說道。
“如今中衡州的勢力,大部分聚集在這裡,我們要讓他們,看到我們天外樓的果斷,而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們天外樓的人,畏畏縮縮,全部是軟蛋。”
既然,有傻子逞能,他們當然會成全。
“是的,是的,我也認為可行。”鄧黃龍也跟著附和道。
秦濺血眼神平靜,他回頭看向秦奕,吐出兩個字,“理由。”
秦奕拱了拱手,笑道:“啟稟幕閣主,我答應的原因,畢閣主已經幫我說了。”
“身為天外樓的堂主,隻要能為天外樓揚名,就算最後不幸死了,我也覺得死的非常值。”
秦濺血的視線,在秦奕的身上,停了幾秒。
“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行。”
說完,秦濺血收回了目光。
他知道自己這個三弟,有自己的謀劃。
但他不知道,其中的細節和目的。
因為秦奕冇有告訴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其中的危險。
看來還是要找時間,用鞭子抽一頓,讓他長長記性,知道做危險事之前,需要和信任的人商量,來杜絕風險的發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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