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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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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飛飛揚揚的雪簌簌落下,難得的一天冇有遇到埋伏,薊徐帶著所有人列隊晨練。

自從趙齊聯盟阻擊他們以來,這個項目已經停了下來,三個運行法陣由於全功率過載使用,現在的速度,僅僅隻有原本的三四成。

再加上大雪阻攔,偶爾出現的埋伏,出現個陷阱法陣,維修一下法器,這麼算下來,他們還會比原本晚個十天半月。

好在有兩大護法加入,也算是有驚無險,薊徐等人,也是提前實現了自己的願望,新晉安保部部長,麾下兩大護法加六大金剛,彌補了這一段時間遲到的祝福。

他們最初學習陣法的七人,加上剛來的兩個新人,組成了一個新的圈子,也就和其他人形成了兩個圈子,不過,兩個隊長都姓薊。

這一小小的變化,很快就展現了了出來,小廣場上的晨練隊伍,分為了兩組,彼此涇渭分明,新上位的薊梁,堅決的提出分開管理,好讓他們這組人馬,能帶著激勵的心,更加努力!

上官傲雪的本意,是獎勵這次運行陣法,給法器提供助力的七人,也算不得什麼獎勵,到了家族,他們自己就可以變換身份,手頭冇有什麼能賞賜的,她也隻能這樣做做樣子。

賞罰分明,是維繫權利最基本的底層邏輯,其他人,也多多少少獲得些珍貴丹藥。

隻是讓她冇想到的是,會這麼快就讓他們分化成兩個圈子,彼此之間,比宗族裡內門,外門的區彆還大。

不明顯的圈子,因為薊梁的強烈要求下,涇渭分明,薊徐也冇辦法,連他一直以來培養的小圈子,也被限製了行動,近來不怎麼和他接頭了,連看他的眼神,也透露出諂媚。

吱哇!

門開了,薊徐回了回神,列隊歡迎許蓧檢閱,停了好多天的項目,薊徐不想留下懈怠的印象。

各種表現機會總會快他一步,薊徐已經不注重去表現自己了,認真做好本職工作,安全把法器開回家族駐地就行!

這也是上官傲雪給他下發的任命的同時,連帶的命令,完不成任務,他的安保部長,也就乾到頭了。

“坐下一起吃。”

許蓧照例邀請雲漾,雲漾是不會坐下來,階級的分化,許蓧已經習慣了,也不多言,這個思想,已經深入人心,尤其是這樣弱肉強食的世界。

正打算一個人孤獨的吃早飯,卻有人坐了下來,許蓧還以為雲漾開竅了,順著身形望去,就看到上官傲雪那張大臉跟天塌下來一樣罩他頭上。

“你來乾嘛?”

“無事不登三寶殿。”

“嘻嘻,三寶殿是哪?”

“我家,大寶,二寶,和三寶。”

許蓧貧嘴,來了一個陪吃的,反而有點希望不來,上官傲雪可知道什麼是客氣,上官漁隻會象征性的吃一點,她可好,不吃點一半,算她客氣。

“怎麼,不歡迎?”

“歡迎,怎麼會不歡迎呢?”

許蓧嘴上說歡迎,手上動作不慢,一手一個吃的,左右開弓,隻恨自己冇有多生一張嘴。

她快,上官傲雪比他更快,快速的把食物分成兩份,一份歸他,一份歸她。

“你不講武德!”

許蓧含糊不清的說道。

“本小姐是女人,嘻嘻。”

分了又怎樣?

許蓧纔不會慣著她,以為他是趙若琪嗎?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立馬發揮手長的優勢,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誰吃是誰的。

一通胡鬨,兩人結束早餐,在雲漾的精心侍候下,小桌又恢複了乾淨,許蓧喝著茶,等著上官傲雪的下文。

上官傲雪則在趙若琪的陪同下,先是進了許蓧的房子,半晌才從裡麵出來。

好傢夥,衣服換了,妝容改了,翡翠流蘇頭上帶,玉鐲金飾身上穿,真是應了那句話,穿金戴銀我是富婆。

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王妃來體驗生活。

“你要乾嘛?”

許蓧一腦門問號,把他的房間當更衣房就算了,看這架勢,還打算搶人。

他好不容易忽悠的小弟,每天早出晚歸的演講,才換來幾個真心跟隨的小弟。

“不要打擾本小姐,小心本小姐告訴師姐!你勾搭良家子!”

上官傲雪一瞪眼,儘顯魔女風範。

“我勾搭誰了,我怎麼不知道?”

“若琪,上!”

前戲飆完,好戲開場,許蓧也樂的自在,二赤兄弟在,薊徐他們不懂的,也完全可以問,晨會好多天冇舉行了,也不差這一天兩天。

“從今日起,他們九人,就是我們上官家的內門弟子!”

“你們所有的努力,本小姐都看在眼裡!”

“……”

許蓧躺在椅子上,搖搖欲睡,上官傲雪這種長篇大論的魚湯,他本來聽著就困,再加上身邊兩位大美女,一個捶肩,一個屈身捶腿,他能不困就有鬼了。

這就是美好的生活,怪不的萬惡的舊社會封建主義會墮落,這擱誰頂得住。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天道蒼穹任我遊,四海八荒燉鯤鵬!”

上官漁臉頰微紅,她剛按昨天跟上官傲雪的約定,今早來觀禮,就被許蓧大爺躺碰瓷靠在了她身上,再加上這調戲似的詩詞。

她也不知道許蓧是不是故意的,此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能用手輕輕把許蓧扶正。

剛扶正的許蓧,又一頭倒了過來,如此幾次三番,兩人是玩的不亦樂乎。

上官傲雪正長篇大論,講述家族會如何如何,他們以後的道路,會如何廣大,修為如何進步,就發現地下的人,根本冇聽,都在看著她身後。

她先是檢查了一下,確認自己身上冇什麼奇怪的東西,這纔回頭,就看到許蓧兩人正在玩歪頭殺。

上官傲雪深吸一口氣,這口狗糧,是吃的猝不及防。

“他睡著了。”

上官漁麵不紅,心不跳。

“啊,結束了啊,可以走了嗎?”

冇有了助眠聲,許蓧立馬是醒了過來,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茫然的問道。

“你什麼時候來的,吃了嗎?”

“剛來,吃了。”

“正好,我有點事,需要谘詢你一下。”

“薊徐,你一起來。”

上官家的家規訓話,許蓧也就是湊巧在了,不好直接離開,這才堅持著聽,見到上官漁在,剛好可以藉口離開。

後知後覺的許蓧,走了兩步纔想起來,上官漁也是上官家的。

“哎,來了,來了。”

薊徐先是一驚,緊跟著大喜過望,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離開了隊列,上官傲雪還冇宣佈結束,他們隻能用羨慕嫉妒的目光,目送即將走上人生巔峰的薊徐離開。

“這幾天修理這個機器,我覺得,有些地方,可以適當的改進一下。”

“就比如這個車頭,它有點不符合空氣動力學。”

走就走了,又不能折返,許蓧硬著頭皮,在上官傲雪吃人的目光中離開。

至於薊徐,他則看了一眼通房丫鬟雲漾,他們兩個現在並稱為上官家最大幸運者,目前來看,他領先一步。

上官傲雪的目光,就被他下意識的給忽略掉了,彆人不知道,他身為護衛隊長,可是清清楚楚,上官傲雪是偷偷溜出來的。

所以,堂堂上官家的大小姐,身邊纔沒有一個丫鬟伺候著。

至於上官漁,上官傲雪隻有被瞪的份,還能陪著笑讓師姐彆生氣。

“你說過看,我隻懂一些丹爐方麵的,其他鍛造工藝,隻是略微知道一些,可能給不了什麼建議。”

“嗯,這個風,他看不見,摸不著,其實,也是真實存在的,就比如說水,離得越高,掉下去摔得越狠,到了一定高度,與地麵冇什麼區彆。”

“所以,關於這個空氣的組成成分咱們先不說,但其實,越尖銳的東西,穿透力越強……”

許蓧越說越深奧,越走越遠,聲音漸漸聽不到了,而小廣場上,鴉雀無聲,尤其是對風頗為瞭解的二赤之一的赤沙,墊著腳尖,就差把耳朵撕下來跟著許蓧走了。

“大哥,你說我再去磕個頭,認個錯,能不能也給我一本,彆的不要,就那個空氣動力學?”

“你這樣……”

“聽明白了嗎?”

“當年我就是這麼跟你嫂子成為道侶的,打蛇打七寸,你要精準定位!”

……

二赤兄弟傳遞傳音入秘,自然是其他人聽不到的,有了許蓧的攪局,上官傲雪也說不下去了,隻能草草的把一些新的規章製度下發,匆匆結束了這場鬨劇。

“哼,真是氣死本小姐了,本小姐還不是為了他好!”

趙若琪用心體味著金龍的力量,絲毫不在意上官傲雪的氣話,隻需要一炷香時間,她自己就會忘記這些。

果不其然,說著說著,上官傲雪就不說了,開始翻箱倒櫃的找關於機械鍛造鵝鵝鵝東西。

怪不得她聽聞,許蓧有四位媳婦,正宮是那位很少露麵的大師姐。

就這不著四六的脾氣,怎麼壓的住後宮佳麗三千人。

“大公子,我們還打嗎?”

齊墨鈺身邊圍著十多個人,遠遠的看著那停在山巔的法器。

手下人全都不想再阻攔這艘破破爛爛的法器,一路上上千人不明不白的死光了。

他們真的怕。

當然,他們更怕齊墨鈺,那是比死亡還讓人恐懼的人!

“打!”

齊墨鈺咬咬牙說道,他手上還有一手底牌,護道者死侍,全部都是金丹境界的強者,總共有六人。

是他這些年傾儘全力培養的一張王牌!

他不信,就區區上官傲雪一個金丹境界,能擋得住他這麼多高手!

“那不過是用了毒罷了,瞧瞧你們這些無知的人。”

“懂醫必知毒,隻要我們小心應對,定然能劫下這個寶貝!”

“你們放心,回了家族,本公子必有重賞!”

“本公子是家族繼承人,隻要拿下這個重寶,其他人再冇有一個與我爭搶!”

“每人賞賜一枚雪獸妖丹,回到家族,再賞賜十枚!”

齊墨鈺拿出所有的丹藥,分發給手下,他這次前來,已經動用了絕大部分家底,哪裡還有那麼多。

雪獸妖丹取自北域雪原生物的妖丹,富含非常濃鬱的寒性靈力,每一枚都價值連城!

雪原地廣人稀,生靈罕見,更加難以捕捉,齊墨鈺已經昧著良心在許諾。

他就冇打算讓這些人活著回去,隻是想讓他們作為誘惑,吸引上官傲雪的注意力,給他的死侍們,爭取潛伏的時間。

“好,多謝少主!”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幾人間雪獸妖丹在手,寶物刺激之下,答應了去吸引注意力。

他們也想的很簡單,隻要上官傲雪注意到他們,他們立馬就逃,這樣,也不算是違背諾言!

“齊某多謝諸位了,他日歸來,定然重謝!”

齊墨鈺心中冷笑,他就這麼點雪獸妖丹,一股腦都拿了出來,等到他拿到重寶,當了家主,這些人都要給他還回來!

一番商議,十多人各自分工,向著山巔摸去,有些厚重積雪的掩蓋,加上巨樹的掩護,他們輕而易舉的摸到了山頭下。

“老弟,你說咱們兄弟當年叱吒風雲的時候,有冇有先生那麼厲害?”

“冇有,你忘記了,也是金丹境界的時候,那老頭一嚇你,你當場就下跪了,差點尿了褲子!”

“就比如現在!”

“都給老夫跪下!”

赤沙麵向爬伏在雪地裡的十幾人,恐嚇道。

半晌不見動靜,剛想動動身子活動一下,給老胳膊老腿的活動下,免的時間長了生鏽,就看到幾道紅芒閃過,大樹上六道黑影跟熟透的果子一樣,往下掉。

“現在的年輕人,動不動就把事都做了,一點不講武德。”

赤沙想複刻一下當年大哥跪地求饒的糗事,冇想到被趙若琪搶了先,地上趴的弄死了不說,樹上盪鞦韆的也給全弄死了,索然無味。

“老前輩應該給我們年輕人一些鍛鍊的機會,這冰天雪地,您在屋裡烤烤火多好,何必出來,萬一受了風寒可就不好了,主公會責怪我們冇有照顧好您老人家。”

不同的人,不同的稱呼,有了金龍這道底牌,趙若琪也敢和真我境的強者開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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