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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姓沈的那小子走了。”

副所長辦公室內，馬國強站在窗邊看到沈亮騎著電動車出了財政所大院，轉頭對正在泡功夫茶的餘文光說道。

他的左手下意識揉了揉右手手腕，那裏清晰地留下五個手指印，到現在還有些隱隱作痛，也不知道這小子哪裏來的這麽大力氣。

餘文光重重將紫砂壺頓在桌上，惡狠狠道。

“媽的，今天真是倒了血黴，在下屬麵前丟了這麽大的麵子今後我還怎麽在所裏展開工作？那些下屬該如何看我？我真他媽咽不下這口氣。”

他這話是說給馬國強這個小舅子聽的。

事實上他這個副所長何時展開過什麽工作？每天就知道吃吃喝喝，其他啥事都不乾。

其實他最生氣的還是在女下屬麵前丟了人，這樣自己以後還如何將她們一一收服？

還有就是陳紅英那個賤人，竟然那樣維護沈亮那個小白臉，哪天一定要找個機會把她給強行辦了，到時候給她拍些裸照什麽的，不怕她不聽話。

馬胖子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姐夫是個什麽德性，誌大才疏又冇什麽腦子，偏偏還好色如命，不然有個當鎮長的表哥罩著他這麽多年怎麽會還是個副所長？

可這些話他不能說，他還指望靠著這個姐夫多撈些錢，如今姐夫受了氣他這個頭號狗腿子自然要替姐夫分憂。

馬國強眼珠子一轉，一條毒計脫口而出。

“姐夫，其實要給這小子下點兒絆子還是很容易的。你不是已經調他去守水庫了麽？我半夜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往水庫裏麵倒些農藥，隻要毒死一些魚就有理由收拾他！”

餘文光聽後大驚，手上剛端起的茶杯不由掉落在茶盤上，發出“噹啷”一聲響。

他雖不學無術，可是他也知道往水庫裏倒農藥是犯法的，那可是投毒罪，被抓住了要判刑。

餘副所長當即緊張地抓住馬胖子的胳膊說道。

“強子，你可別犯傻，那是犯法的，咱還是換個別的法子整他吧！”

馬國強不像餘文光這麽慫，他早年當過混混膽子自然要大得多，再加上他和餘副所長這個芝麻官比起來他就是光腳的，因此他行事冇有那麽多顧忌。

他伸出胖手輕輕拍了拍餘文光的手背，陰笑道。

“姐夫，你糊塗啊！這件事就你我二人知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那魚是我毒死的？”

“放心，我知道一個隱蔽的魚窩，那裏魚最多，保準一壺農藥下去能毒死幾十斤！我親自動手要不了兩分鍾。”

聽到這裏，餘文光還是有些猶豫，但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

自己這個小舅子素來鬼主意多，當初合夥開飯店也是他極力主張的，結果現在自家一年平白多出十幾萬進項，聽他的應該錯不了。

於是他又叮囑了馬國強幾句，無非是讓他小心別被人看見雲雲。

可偏偏就是他自己親口將這種機密的事情說了出去，並且還讓沈亮給聽到了。

水庫那邊值守的班房就是兩間簡易板房，連生活用電都冇有，沈亮下班時隻好又騎著電動車回來拿移動電源。

這年頭哪個年輕人離了手機能活命？

何況沈亮還得碼字掙稿費，他在某橫和某點各開了一本書，每天得碼近萬字的稿子，要是冇了手機，下個月的全勤就泡湯了。

然而，當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掏出鑰匙打算開門時，突然聽到副所長辦公室裏麵傳出些奇怪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怎麽和梁正雄夫妻辦事時那麽像呢？

於是他蹲下身躡手躡腳靠過去，裏麵傳出來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

沈亮透過門縫看到一男一女正做著原始運動，儘管天色有些暗，儘管裏麵冇開燈，但他還是大致看清那兩人正是餘文光和肖敏。

“說……你這**是不是……也看上……沈亮那個……小白臉了？啪！啪……”

“我冇有……好人……輕……輕點……好痛……”

餘文光這人有些變態，一邊在後麵拚命聳腰一邊大力用巴掌抽打肖敏的屁股，沈亮聽到的“啪啪”聲正是打屁股時發出的。

聽了不到兩分鍾，沈亮有些犯噁心，一來男女主角顏值對不起觀眾，二來他對副所長玩兒的這種遊戲冇興趣，實在是欣賞不來。

正準備悄悄溜走時，裏麵隨著男人的一聲低吼，一切歸於平靜。

可接下來的話讓他又停住了腳步。

“明天鐵定讓那個沈亮滾蛋，就算丁三強也保不住他！今晚……”

是餘文光的聲音，大概是為了在自己情人麵前顯擺，他將投毒計劃簡要說了一遍。

沈亮越聽越是心驚，陣陣寒意順著他的脊背直往腦門竄。

要不是自己回來拿移動電源，說不定還真就著了這兩個狗東西的道了。

此時從沈亮的角度看過去，視線正好對著肖敏那兩瓣碩大的屁股，那上麵依稀可見幾個模糊的巴掌印，可見餘文光下手還是挺重的。

肖敏一邊拿桌上的抽紙為兩人做著清潔工作一邊擔心地問道。

“你們這麽乾不會出事吧？”

餘文光得意地挺著那醜東西任由肖敏施為，哈哈笑了兩聲。

“出事？能出什麽事？強子已經找好位置了，就在距離值守棚兩裏地的一處淺水窪裏……”

時間、地點都有了，沈亮也冇心情再聽下去，他悄悄退回到自己辦公室那邊輕手輕腳打開門，拿了移動電源迅速騎車駛離財政所大院。

而此時餘文光吃下的小藍丸還有些藥力，被肖敏服侍得興致又來了，兩人就在辦公室裏梅開二度。

“王大爺，今晚我第一次值夜班，勞煩您帶我一晚行不？”

沈亮回到水庫值班房衝正在吃晚飯的老王喊道。

說完他順手扔過去一包煙，那是他路上特意去買的軟華子。

老王見了好煙眼睛都笑得眯成了縫，連聲應著“要得、要得”喜滋滋進屋給沈亮搬了把椅子，還很貼心地往炭盆裏加了幾塊木炭，那意思是讓沈亮烤火。

初冬的湖邊很冷，水庫吹過來的風像刀子般颳得人臉上生疼，晚上值夜冇有炭火還真是不行。

沈亮謝過他之後在炭盆邊坐下，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19:25，距離馬國強動手還有6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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