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媽話說的客氣,可是話裡話外都是因為薛玉凝。
“那你們趕緊請個大夫來看看,不行就讓世子把太醫請來,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薛玉凝立馬撇清關係。
姚媽和蔡婆子對視了一下,看少夫人這樣,估計是真和少夫人沒關係。
“會不會和這香有關?你們不是給我說這香是安神的?”薛玉凝指著香爐。
“你派人去請大夫。”姚媽吩咐蔡婆子。
蔡婆子點頭。
“還請少夫人繼續在這裡照看夫人。”姚媽給薛玉凝行禮。
“應該的。”薛玉凝想施若男這把玩兒的有點大。
她也不往裡麵去,就乖乖的坐在香爐那裡,就目前的這情況,估計她晚飯是冇著落了。
“姑母——”劉思恩哭著跑了進來,看都冇看薛玉凝衝到了裡麵“姑母上午還好好的,這是怎麼回事?”
“表小姐不要擔心,已經去請大夫了。”姚媽安撫。
“你們是怎麼照顧姑母的,讓姑母成了這樣。”劉思恩生氣。
“是老奴大意,讓少夫人一個人在這裡守夫人。”姚媽愧疚的說。
“薛、玉、凝!”劉思恩咬牙切齒“肯定是她,肯定是她對姑母動了手腳。”
“你可彆亂冤枉人。”薛玉凝站在屏風那裡“說不定是你中午喂的藥有問題。”
“血口噴人,我怎麼可能對我姑母不利。”劉思恩走過來指著薛玉凝。
“那誰知道,升米恩鬥米仇,你都到婚嫁年齡了,還被留在國公府,說不定記恨上婆婆了。”薛玉凝強勢的說。
“你,你……”劉思恩惱怒的盯著薛玉凝“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姚媽慌忙拉著劉思恩,擔心她說出什麼離譜的話來:“表小姐,夫人還昏睡著,不要口不擇言。”
劉思恩被姚媽這樣提醒,氣的肝疼、肺疼,胸口劇烈的起伏,怨毒的盯著薛玉凝卻能忍住不說話。
薛玉凝想這姑娘氣性真大:“難道姚媽認為我說的不對?”
“少夫人……”姚媽賠笑。
“滾!你給我滾!”劉思恩突然咆哮“你個破落戶出來的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因為你長的漂亮,姑母纔不會讓你進國公府……”
“表小姐,表小姐慎言……”姚媽隻好上手捂劉思恩的嘴。
薛玉凝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劉思恩這麼痛恨,恨不得殺了她的樣子。
“少夫人還是先回去吧,大夫來診治之後老奴會派人通知少夫人。”姚媽勸說。
薛玉凝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劉思恩:“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可不想留在這裡難受。
“姚媽!”劉思恩掰開姚媽的手把她手背上抓出了血印子“肯定是她對姑母下的手。”
“表小姐。”姚媽顧不得手疼“夫人還昏睡著,她是少夫人,不能在這個時候觸怒了她。”
劉思恩知道是這樣但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如今她是愈發的討厭薛玉凝。
以前薛玉凝卑微的討好她的時候,她並不覺得薛玉凝當國公府少夫人有什麼。
可是如今薛玉凝不討好她了,每次見她都如挑釁一般。
尤其是上次讓他們劉家人難堪,在姑母這裡陽奉陰違,她現在看到薛玉凝火氣就上來。
“她算個什麼東西,姑母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就把她趕出家門。”劉思恩不在意。
姚媽苦笑。
如今的少夫人已經不是以前的少夫人了,連世子都會迴護幾分。
“表小姐還是多陪陪夫人吧。”姚媽不知道怎麼勸。
劉思恩看向躺在床上的姑母,心想她姑母要是出事,他們劉家就完了。
姚媽去了外間,打開香爐檢視了一番,並冇有發現什麼異常。
薛玉凝回到石榴院把施若男叫了過來,自己蹲在水塘那裡洗手帕。
“你確定不會出事?”薛玉凝覺得她便宜婆婆睡的太死了。
“確定。”施若男保證“既然蓮安居出事了,他們怎麼讓你回來了。”
“我是外人唄。”薛玉凝把洗好的手帕遞給餘然“晚飯吃什麼?”
“已經準備好了。”餘然回道。
經過中午的事,向婆子吩咐少夫人隻要在國公府裡,不管在不在石榴院每頓都要準備少夫人的飯菜。
吃過晚飯,薛玉凝發現施若男不知道跑哪兒了,就讓向婆子派人去打聽一下蓮安居那邊的情況。
就算施若男再三給她保證,她還是有些不確定。
和薛家的債主承諾的是一個月還錢,她已經摺騰出這麼多事,便宜婆婆那邊紋絲不動,她有點擔心。
這個時候餘然帶著春和過來。
“少夫人。”春和行禮。
“春和啊,坐。”薛玉凝示意。
“世子請少夫人到楸木院一趟。”春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薛玉凝懶懶的起身,不知道溫厲有什麼意圖:“你家世子剛回來?”
“是。”
“冇去蓮安居?”
“世子說他不是大夫,去了也無用。”
薛玉凝覺得溫厲這不是冷漠,而是仇怨。
這幾次她和溫厲接觸,覺得溫厲也不是那種特彆冷漠的人,不然不可能幫她,也不可能給她銀子。
到了楸木院,薛玉凝發現院子裡冇有掌燈,春和提著一盞燈籠把她送到屋後。
原來這楸木院的屋後還有一片空地,這裡種了幾簇羅漢竹。
“少夫人請坐。”春和照亮了椅子那一片。
薛玉凝也看到了一邊的溫厲,隻看到他側臉的下顎線,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坐下之後春和就提燈離開。
“你……怎麼不點燈?”薛玉凝等了一會兒冇聽到溫厲說話隻好先開口。
“你不是也不喜歡點燈。”溫厲這才說話。
薛玉凝表示自己不是不喜歡點燈,隻是不想招來蚊蟲:“找我什麼事?”
“母親的沉睡是不是和你有關?”溫厲直接問。
薛玉凝清了一下嗓子:“婆婆大早上就把我叫到蓮安居,和我東拉西扯的一直到中午,中午的時候說我們口味不同就讓我回石榴院了。”
“結果剛回到石榴院午飯都冇吃,就說有急事找我,我著急慌忙的趕過去,你的表妹還抱怨我不給婆婆喂藥。”
“婆婆喝了藥要睡覺,姚媽說那香爐是為婆婆安神的,讓我坐在鼓凳上守著香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