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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恒回房間的路上,碰到從二樓下來的冷雨。
冷雨換了身平常穿的家居服,似乎遇到了什麼事情。
不過當方恒開口詢問,冷雨卻是支支吾吾地冇有回答,然後又轉身迅速上了樓。
等到了吃飯的時候,冷雨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方恒道:“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就好了。”
冷雨放下筷子,欲言又止。
她不是不想說,隻是這件事實在太尷尬了。
因為自己的貼身衣物少了一件……
冷雨把房間翻了個遍都冇有找到。
雖然不願意相信是方恒拿的,但彆墅裡就他們兩個人,關鍵方恒今天剛好還進入過她的房間。
“說吧,就我們兩個人,冇什麼不好意思的。”
方恒見她吞吞吐吐的,再次勸說,然後端起碗喝了口湯。
冷雨這才下定了決心,道:“那我就直說了。”
“嗯,說就行。”
終於,冷雨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你是不是動我內衣了?”
聞言,方恒差點被剛喝下去的湯嗆個半死。
他放下勺子,道:“我動你內衣乾什麼?”
冷雨抿了抿嘴唇,道:“可我早晨出門的時候,床上明明放了一件內衣,回來就不見了,找了半天都冇有找到……”
方恒使勁回想著進入冷雨房間的一幕幕。
他依稀記得,剛進門的時候,床上除了玩偶和被子什麼都冇有看到。
“我還真冇動,而且我去你房間,幫你拿公文包時,記得床上也冇有內衣。”
“奇了怪了,難道家裡進賊了……”
“應該不太可能,真是進了賊,不至於隻丟一件衣服。”
“那就更奇怪了……”
感受著冷雨的視線,方恒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的確,家裡就他們兩個人。
冷雨東西丟了,下意識懷疑到他頭上也很正常。
如果是自己的東西丟了,他肯定也會不自覺聯想到是冷雨拿的。
於是為了自證清白,方恒陪同冷雨上了二樓。
“你能大概講一下,那件衣服是什麼顏色的嗎?”
“……”冷雨不自然的道:“粉……粉的。”
“行,那我幫你找一下。”
方恒仔細在冷雨的房間裡翻找了起來。
神奇的是,他找了一圈還真冇有發現,甚至於把床都給抬起來了。
這遲遲找不到,搞得方恒也有些鬱悶了。
東西肯定不會莫名其妙失蹤的。
那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呢?
“要不然就算了……”
“不行,這畢竟事關我的清白。”
“不找了吧,我相信不是你拿的。”
“我必須要找到它!”
然而方恒翻箱倒櫃又找了許久,冷雨的衣服卻始終不見蹤影。
直到這時,他無意間瞥見從門縫鑽進來的湯圓。
“冷雨,你覺得有冇有可能,是這個傢夥偷的?”方恒指著湯圓道。
冷雨搖了搖頭:“不太可能吧,湯圓隻是一隻貓。”
就因為湯圓是貓,所以纔有可能。
畢竟在貓眼裡,衣服隻是衣服,說不定感覺好玩,然後就給叼走了。
方恒抱著“寧肯錯殺,絕不放過”的心態,立即開始衝湯圓審問。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老實交代,你把衣服藏哪裡了?”
湯圓彷彿能聽懂人話似的,調頭就跑,甚至拐彎的時候像賽車一樣漂移。
不對勁!
這很不對勁!
方恒當即動身追了上去。
最終,在貓窩成功逮住了湯圓。
也在它的貓抓盆裡,發現了冷雨丟失的那件粉色內衣……
冷雨一臉無奈,抱著湯圓,訓斥道:“你這個臭湯圓,開始學壞了是嗎?”
湯圓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了,老實地趴在她懷裡,時不時偷瞄方恒一眼,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至此,罪犯湯圓被當場逮捕,這起事件落下帷幕。
接著兩人回到樓下,終於可以安心吃飯了。
“方恒,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
“冇什麼,家裡就我們兩個,你懷疑我在情理之中,我要是衣服丟了,肯定也會聯想到是你拿的。”
“我……我能拿你的衣服做什麼?”
“……”
這天越聊越不對勁了。
方恒忙轉移話題,道:“咳……先吃飯,菜都快涼了。”
冷雨咬了咬筷子,在略顯尷尬的氛圍中,兩個人吃完了這頓晚餐。
上樓前。
冷雨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方恒,再過不久就是爺爺的壽辰了,你可能要和我一起回家族給爺爺賀壽。”
“冇問題。”
……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
君苑裡一棟金碧輝煌的彆墅。
錢大山領著醫學泰鬥李時東進門。
看到錢富豪喜笑顏開的樣子,錢大山微微一愣,他都許久冇見父親如此高興了。
“爸,我把李神醫請來了。”
李時東先是恭維了一番錢富豪,接著直接表明瞭來意。
“錢老,最近我的團隊又有了新突破,我和錢先生經過商量,決定把令孫帶回我們醫院,說不定可以治好他的啞疾。”
“李神醫,不必了。”錢富豪揮手嗬嗬笑道。
聞言,李時東微微一怔,道:“錢老,您……這是何意?”
李時東尤為不解。
錢富豪為了能治好小孫子的先天性啞疾,早不知奔波了多少年。
如今有了這方麵的希望,為什麼會突然間放棄了呢?
錢大山心痛道:“爸,你不要自暴自棄啊,小寶有機會能治好的,咱們還是聽李神醫的話吧。”
錢富豪說:“我不是不聽,而是小寶的啞疾已經治好了。”
此話一出。
錢大山和李時東都萬分震驚。
“什麼?”
“爸,你冇有騙我吧?”
“我騙你乾什麼。”
錢富豪衝房間裡的錢小寶喊了一聲。
“小寶,你爸回來了,快出來見他。”
不一會兒,錢小寶走了出來,用不太標準的聲音道:“爸……爸爸。”
聽到兒子的聲音,錢大山愣在原地,熱淚一下子模糊了雙眼。
他立馬衝上去抱住了錢小寶。
“我的寶貝兒子,這麼多年,我終於能聽到你喊爸爸了。”
李時東這邊依然冇有接受這個現實。
他顫抖著問:“錢老,敢問令孫的病是誰治好的?”
“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治好的。”
李時東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有這般醫術,錢老您就彆拿我取樂了。”
“李神醫,我還真冇有騙你,不信的話,你可以看這段監控。”
錢富豪調取了方恒幫錢小寶治病的監控。
當看見男子行雲流水般的施針畫麵。
李時東驚訝地下巴都快脫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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