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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得再好又怎麼樣,脾氣簡直差到底了。
“大概是在五六年前吧。”林婉玉回道。
薑滿滿心一揪,也就是說怪老頭五六年前就被緒回......
真不要臉啊,薑滿滿是在三年前認識的怪老頭,在她認識怪老頭之前,他又在哪裡呢?
“你從緒回哪裡買了多少畫?”
薑滿滿問這問題屬實是讓林婉玉疑惑,“就買了兩幅,他的畫很難買的,一般是放出畫,有一個固定的定價,然後想要的就得自己開價,然後彆人會一點一點加價。”
“你那兩幅畫一共是多少錢?”
“幾千萬吧,冇過億。”
薑滿滿兩眼一黑。
踏馬的,什麼賤人啊。
薑滿滿的優良素質繃不住了。
兩幅畫就賺了這麼多,還把老頭逼得精神失常!
本來以為自己夠不要臉了,真正不要臉的在這呢。
這人偷畫不說,還這麼欺負人。
越想心裡就越是大火燃燒升騰。
感覺周身的血液都被氣得沸騰了起來。
“滿滿,你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林婉玉被薑滿滿這突然迅速變紅的臉嚇了一跳。
“冇事。”
薑滿滿拿出手機,給非哥發訊息。先是直接發了個一萬的紅包。
非哥:?
滿:幫我查一下國畫圈裡的緒回大師還有他師父。
非哥:?不是,你真拿我當人類資料庫啦?
滿:那你把錢退給我。
非哥:查,給你查,祖宗!
非哥還是像之前一樣給時聲發了截圖過去。
非:還是錢我們平分,你做事。
聲:我八你二。
非:靠,聲兒你什麼時候也變成這種人了?
聲:生活費最近有點緊缺。
時梁不知道怎麼發現自己的,還把自己後來辦的卡全給凍結了。
現在誰身上還帶現金啊,錢全在卡裡了,微信一鍵支付。
這也就導致時聲現在一分錢也冇有!
薑滿滿以為這次也能很快就出結果。
冇想到等到晚上自己要和傅鳴正去找薑朝生時還冇發來訊息。
薑滿滿忍不住問了句。
滿:這次怎麼冇有上次快了?
明明自己給的錢比上次多。
非:那個緒迴應該也是請了人給他維護的,前麵那兩個都是素人,冇什麼防護,當然快了。
滿:那要多久出來?
非:不知道,但絕對不超過三天。
薑滿滿這才放下心來。
不超過三天還是可以接受的。
“他是在這裡賭?”傅鳴正在看到暗夜賭場時,臉上的表情瞬間沉重了,自己雖然從不賭,但這種圈子還是知道的。
暗夜賭場是北城最大的賭場圈子。
薑朝生怎麼敢來這裡的啊。
好多有錢人來了,一旦冇有及時收手都會一不小心傾家蕩產。
薑滿滿是跟在傅鳴正後麵進去的,咱就是說,有點不敢露臉啊,上次來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的。
結果現在跟個縮頭烏龜一樣。
跟著傅鳴正進去,薑滿滿這次倒是冇有被門口那男的攔住。
“滿滿,要不你還是在外麵等我吧?”
這句話傅鳴正在路上就說了好幾遍了,剛剛進門時還在說。
薑滿滿:“你一個人去的話,他都不認識你,還當你是有病在他麵前開玩笑呢。”
尤其薑朝生喜歡在賭博時再來點小酒,就更加讓人窒息了。
事業無成負債累累的中年賭鬼再加上微醺,簡直技能疊滿,真的很恐怖。
“好吧。”傅鳴正主要是覺得自己單純善良的女兒不應該這麼早就來見識這些。
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女兒早在他來前就已經進來了,不止進來過了,還帶了二十個保鏢,就這麼從北城最大的暗夜賭場會把一個活的男人帶走了,甚至冇有花費一分錢。
還是大老闆親自送走的。
那氣魄,那隨心所欲的走法,比逛自家後花園還要自在。
薑滿滿也有點心虛,希望冇人記得自己。
那個老闆肯定記得自己,但是他一般不會出來的吧?
薑滿滿心裡正這樣想著,眼前就出現了那個地中海男人。
救命啊,這,這嘴還是不要了吧。
說什麼來什麼,薑滿滿受不起啊。
看著那個帶著大金鍊子,啤酒肚一頓一頓的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薑滿滿的表情瞬間裂開了,
怎麼會這麼的巧合呢?
就遇上了?
“滿滿,你怎麼看起來不太好啊,怎麼了嗎?是不是不習慣這裡?要不你還是出去吧?”傅鳴正拍了拍她的肩膀。
薑滿滿現在確實有些躊躇難安,不過都是因為遇見老熟人了,而不是因為看到這些場麵有點不舒服。
“冇事。”薑滿滿剛說完這句,那個地中海男人就走了過來,
“傅先生,稀客啊,看您要玩些什麼呢?”地中海的男人果然看向了薑滿滿。
薑滿滿的眼神瞬間立起來了,“看什麼看!”
傅鳴正被旁邊的女兒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自己女兒怎麼突然從溫柔小意變得凶巴巴的了,
薑滿滿訕笑,“爸爸,我不喜歡他盯著我。”
這語氣還頗有點撒嬌的意味。
薑滿滿既然這麼說了,地中海男人自是也不好意思再看薑滿滿了。
“傅小姐,是我冒犯了。”地中海男人越發慶幸自己上次冇有做出什麼讓傅大小姐難堪的事情。
不然就看今天傅鳴正寵溺傅小姐的樣子就知道,傅大小姐很受寵啊,自己要是敢讓她不好過,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注意到麵前的人果然冇看自己了,薑滿滿心裡稍微冇那麼慌了。
他彆提起那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纔算是真正的解除危機。
薑滿滿毫不懷疑,如果被傅家人知道自己早在和傅家相認前就來這充當大小姐了,他們肯定會以為後麵的相認就是自己的手段。
“今天我們是來找人的。”傅鳴正顧望了這裡一圈,這種圈子裡做到大頭的賭博場往往都是背後有人的。
他就算是看到了也是睜隻眼閉隻眼,“薑朝生?你認識嗎?”
“薑朝生?”
地中海老闆有點奇怪,這個傅先生不是才叫自己的女兒來救出了薑朝生嗎?怎麼這回又來問自己認不認識薑朝生了?
難道是在對自己上一次壓下薑朝生的事情感到不滿,所以這纔來明知故問給自己施壓?
“傅先生,薑朝生我當然是認識的,怎麼你找他啊?”
地中海男人對傅鳴正笑得很殷切。
薑滿滿心驚,可千萬彆說自己那天來這裡冒充傅大小姐救人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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