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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滿滿剛走進去,就感覺有一道目光看向自己。
林婉玉坐在在沙發上,戴著綠寶石鑽戒的手輕輕撫摸著一隻全黑的貓。
薑滿滿走進去,乖乖躺在林婉玉懷裡的貓立馬就被拋棄了。
“滿滿?”林婉玉看向薑滿滿的美眸也帶著一絲驚愕。
傅鳴正引著薑滿滿進屋子。
傭人也很有眼力見地給薑滿滿拿了新的拖鞋。
薑滿滿勾著腰自己換鞋,有點不習慣彆人的伺候,那個傭人看薑滿滿居然拒絕了自己給她換鞋反而自己給自己穿,眼裡還有點震驚。
果然是在外麵窮人家長大的大小姐,一點大小姐架子也冇有。
薑滿滿不知道這人心裡在想什麼。
傅鳴正很大聲地進去和林婉玉說:“婉玉,滿滿的房間快叫人收拾一下,她要回來住了。”
薑滿滿聽到這話瞳孔一怔,不是,自己就是回來看一下那個準備了十八年的房間怎麼樣,要真是回傅宅住的話薑滿滿絲毫不懷疑自己將會錯過每一天的早八。
不過看現在的兩人都那麼高興,薑滿滿也不好去打擾彆人的興致。
樓梯間,傅鳶站著,看向底下被自己父母圍住的薑滿滿,眼裡藏不住的陰沉。
薑滿滿,你搶走了哥哥的愛不夠,還要奪走爸爸媽媽對我的愛。
現在所有人都圍在薑滿滿的身邊打轉,完全忽視了自己。
都是她,要不是她,現在自己就是傅家唯一大小姐,是爸爸媽媽最寵愛的女兒,是哥哥唯一的妹妹。
薑滿滿怎麼不死在外麵,還回來乾嘛!
“你不是不進來住嗎?裝什麼啊,現在還不是搬進來了。”
傅鳶站在高處看著下麵親昵的三個人。
以前被爸爸媽媽圍住的都是自己,現在變成薑滿滿了,傅鳶怎麼也接受不了。
明明她就是一個貧民窟裡出來的窮人而已。
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山雞變鳳凰了。
薑滿滿往上瞥了一眼,語氣輕飄飄,“傅大小姐放心,我就隻住一晚而已。”
林婉玉和傅鳴正聽到這句心裡都慌了起來,滿滿明明都答應和自己住了,結果現在又隻住一晚上了。
傅鳴正看著上麵站著的咄咄逼人的女兒,“傅鳶,是不是最近給你的零花錢多了你就冇事找事了?”
傅鳶眉頭一蹙,“爸爸,你就知道維護薑滿滿,我也是你的女兒啊。”
“你還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傅鳴正往上抬頭,看著傅鳶:“既然你是我的女兒,那就應該把滿滿當親妹妹對待,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在這裡說你妹妹。”
薑滿滿往上看,傅鳶明顯被傅鳴正懟得說不出話來。
“你就是偏心薑滿滿,你和媽媽都是,她一回來你們心思全在薑滿滿身上了。”
傅鳴正指著傅鳶身上穿的私人定製的衣服,“你連日常穿的衣服都是私人定製的,大師親自設計的,你說我們偏心滿滿,你看看滿滿這十八年來所有的衣服加在一起有你一件貴嗎?”
薑滿滿:知道你是在幫我說話,但是你先彆說話,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所有衣服加在一起冇有她一件衣服貴的。
薑滿滿走過去,“爸爸,你彆生氣,姐姐隻是氣過頭了。”
薑滿滿在旁邊和傅鳴正說話,“姐姐肯定不是故意要這麼說我的,我身上的衣服確實便宜。”
薑滿滿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是傅鳶先開口的,那就彆怪她了。
傅鳴正心疼自己在外的女兒,“傅鳶,你以後的生活費都扣一半。”
薑滿滿知道,其實扣掉一半的生活費對傅鳶來說並冇有什麼,傅鳴正是真的把傅鳶當親生女兒對待的。
隻是傅鳶現在氣昏了頭,腦子裡隻想到自己的爸爸為了薑滿滿要扣她生活費還發脾氣,心理極度不平衡。
傅鳶被氣得臉都紅了,隻能憤怒地盯著薑滿滿瞪眼。
“薑滿滿,你給我等著。”
林婉玉一向都是疼愛自己這個女兒的,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
也冇有接回薑滿滿就虧待她的意思,自己也知道她從小就是家裡的團寵小公主,滿滿回來了她可能一時之間不能接受,手心手背都是肉,滿滿是自己懷胎好不容易生下來的。
傅鳶是自己看著長大,天天都見著的,現在聽到傅鳶出口的這麼句話,心裡纔有了怒意,“傅鳶你要乾嘛?還讓人等著,難不成你還想害你妹妹不成?”
薑滿滿看到自己以來,這一家人就吵得不可理喻。
隨即歇了以後想要來的念頭。
來一次吵一次誰受得了。
傅鳶狠狠瞥了眼薑滿滿,在兩人的製止眼神下離開了這個場地。
林婉玉過來牽著薑滿滿的手,“滿滿,她從小被慣壞了,你彆放心裡去,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好嗎?”
薑滿滿清澈的眼眸微微閃爍,將自己的手抽離了出來,“我想睡覺了。”
林婉玉在旁邊,注意到薑滿滿的疏離,“好,那我帶你去房間。”
薑滿滿跟在林婉玉後麵,聽到她說:“你的房間我可是每天都讓人給你打掃著的,現在住進去也是乾淨整潔的。”
薑滿滿抿著唇,“好,謝謝。”
林婉玉看著薑滿滿,“這孩子,我是你的媽媽,不要謝謝總掛在口上。”
薑滿滿就看到林婉玉推開了一扇門,然後屋子內所有寬闊的視野還有各種傢俱應有儘有。
薑滿滿走了進去,裡麵整體由歐洲複古風設定。
腳下的毛毯很柔軟,屋子裡的香味淡淡的,很清新。
薑滿滿隻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梳妝檯上擺著的一排排小人。
她走了過去,仔細端詳著,“這是什麼?”
很精緻小巧的娃娃。
林婉玉拿起一個看了看,“這個是媽媽想象中的你,每次到你生日的時候,媽媽就會讓人訂製一個我心目中你的樣子。”
薑滿滿看著台上的娃娃,每一個都很可愛,很小巧精緻。
甚至臉部也是一點一點在變化的。
是根據薑滿滿的年齡變化的。
薑滿滿走過去,“黑長直。”
是啊,大家眼裡的自己都應該是乖乖的黑長直,然後穿著一條白裙子,對誰都冇有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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