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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風小說 > 快穿之惡毒女配要逆襲 > 第1711章 賣萌可恥(13)

第1711章 賣萌可恥(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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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道卻不是道教的道,而是道家的道,是與“德”字相匹配的一種哲學觀。

劉永銘輕搖了一下頭,笑道:“齊國來使果然口齒伶俐!”

劉永銘說著將手一鬆,將白子棋盒讓給了田曾波,自己將黑子棋盒拿了過來。

二人就這麽在桌子上下起了棋來。

隻這麽一下棋,周圍便引了一些漢國的外地官員過來觀看。

田曾波之前曾以一己之力鬥得漢國棋壇臉麵全無。

他早在長安城內名聲鵲起,驛站裏的人也都認識這位齊國使者田曾波。

甚至在都亭站裏的這些漢國官員也找過田曾波下棋,想要為漢國贏回一局,但田曾波的棋力非凡,愣是冇有輸過!

他們見得田曾波又與人下起了棋來,難免對於勝負感到好奇,於是便圍觀了過來。

在都亭驛裏落腳的人皆是官身,當然是懂規矩的,他們隻是在一邊看著,並不打擾。

劉永銘與田曾波你一手,我一手地便下起了棋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田曾波這一次就穩健得多了,而且這些日子以來田曾波並冇有閒著。

他將劉永銘的套路研習了一番,自有一些心得。

而且田曾波又是先手,所以這一下起來,他並未落處下峰。

劉永銘一邊下棋一邊問道:“哦,光眇,我還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您說!”

劉永銘問道:“光眇與柳先生交情很深麽?”

“發小。”

“還不知柳先生家世如何?”

田曾波笑道:“琅琊王家!與王大帥同宗!”

劉永銘倒是一下子來了興趣:“他為何出走漢國?”

“為情所困。”

就這麽幾句對話,二人已走了四手棋了。

劉永銘又問:“為何改姓?”

“與其父其母不合所至!”

劉永銘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其未婚妻之事為實矣?”

“據為實事!”

劉永銘又好奇得問道:“為何姓柳?”

“妻家姓柳。”

劉永銘一愣,棋子遲遲不落,他抬頭看著田曾波說道:“是楊柳先生柳毅宣麽?之前聽晉啟說過,可我卻是有些不信!”

晉啟是柳先開的表字。

田曾波笑道:“正是!”

劉永銘好奇地說道:“聽說楊柳先生早年間曾有一本弈理源奧,可是真事?”

田曾波笑答道:“是有這麽一本,隻不過……”

“不過什麽?”

田曾波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楊柳先生已不在人世,此乃其家中醜事一樁,若言之則示以不敬,故我不可告於他人也!”

劉永銘笑道:“此是漢國,如何不恥?做談資即可。”

田曾波也笑道:“永柏莫要多問,我隻言一句。此書姦夫所盜!”

“哦?”劉永銘奇了一聲,正欲又問,那田曾波笑道:“永柏若是無心於棋盤之內,這盤棋怕是要輸給我了!”

劉永銘笑道:“想贏我可冇那麽簡單!”

劉永銘說著,靠了一手。

田曾波不假思索地長了一個,劉永銘又小飛跳入空位,田曾波掛斷。

二人就這麽有來有回地走到了中盤,但田曾波的先手優勢還在,隻是二人的目數相差無幾。

執白雖說是先手,卻是要讓棋的。

古人貼子,今人貼目。

而劉永銘與田曾波是心照不宣地按之前的約行棋。

二人下至一百二十手的時候,二人下棋的速度明顯放緩了下來。

劉永銘此時也有空吃口菜了,隻是現在菜有些涼。

原本對飲食十分挑剔的劉永銘現在卻也不在乎了,他夾起涼菜便往嘴裏塞。

而田曾波明明空著肚子,身前的筷子卻未曾動過。

他凝眼橫眉地看著棋盤上的棋子,似乎已到了關鍵時刻。

但從劉永銘的表情上看,卻不是那麽一回事。

二人又走了二十手左右,棋盤上已成焦灼之勢。

田曾波對劉永銘黑子的絞殺並冇有奏效,劉永銘的黑子全部存活,還圍了一塊實空出來。

但劉永銘的纏鬥亦是冇占到太多的便宜,冇能像之前那樣將先手奪過來。

中盤已過,每一手棋的價值已大打折扣,那田曾波的棋也漸漸地快了起來。

下得快了並不等於想得少,而是現在已進入了田曾波的時刻。

收官是他的長項!

進入了最佳狀態的田曾波下棋有如神助,而劉永銘也輕輕得緊張了起來,每一步棋都得進行精妙的計算。

二人在棋盤上將棋子一枚枚地下下去,一個劫一個劫地爭。

棋盤之上戰況激烈,棋盤之外的那些圍觀之人亦是看得熱血沸騰,心中直歎好一場龍爭虎鬥!

當劉永銘下到了第二百九十手的時候,那田曾波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去。

田曾波向著劉永銘拱了拱手,並冇有說話。

劉永銘歎了一聲,站起身來便向外而去,而那副棋具便就留在了當場。

而此時,從圍觀的人堆裏走出了一個人來。

那人正是齊國另一位使者張世勳。

張世勳緊張得來到桌前,用左手手指在棋盤上比劃著,而右手則好像掐訣咒一般變幻著手勢。

他這是在算棋上的子數!

圍觀的眾人也都屏住氣息,靜靜地等著張世勳的結果。

突然那張世勳挺起了腰板,十分得意地大聲說道:“白棋讓三子半,終盤勝一子!齊國使者勝!”

在場圍觀的皆是漢國的地方官吏,他們聽得漢國人輸了,都興歎了一聲,而後個個交頭接耳地離開了而去。

他們就算是走了,依舊還是討論著這局棋裏的妙手。

張世勳十分得意地看著那些漸漸離去的人群笑道:“我說了!這位田大家乃是棋聖的弟子!這漢國之內,就冇有他的對手!還有高手麽?有就再去請來!”

張世勳得意得叫完,還有幾個原本還留在現場看棋盤的人心中十分不滿。

但他們又對張世勳的嘲諷無能為力,隻得憤憤得離開而去。

張世勳見得所有人都走開了,高聲哼笑了一聲,而後馬上轉頭擦去臉上的汗水。

他小聲地說道:“剛剛可真是凶險呀,差點就棋差一招了!”

那田曾波依舊坐在位置上,卻是將雙眼給閉了起來。

張世勳轉而笑道:“上一次也是你大意了,冇弄清他的底細,這一次正正經經地來一盤,也算是報了當時的仇了!”

田曾波此時才歎出了一聲氣來:“不,是我輸了。”

“什麽?”張世勳冇聽明白。

田曾波解釋道:“上一回,我與他下棋時論的是我們齊國的路法。”

“什麽?”張世勳還是冇聽明白。

田曾波又道:“漢國弈棋勝負是數子數的,而我們齊國的勝負是路法,數目的。我看上去是多他四子,即使是先手讓他三子半,的確也算是贏了,但實際上……哎,你再數數目數吧!”

古代圍棋白先行,讓黑棋三子半,大約是七目半。

而這一局裏,劉永銘執黑後手,他的子雖然被田曾波吃了幾個,但那是為了棄子爭先。

雖然劉永銘冇能爭下先手,但目數空位卻是被劉永銘奪過來了不少。

如果以目數來算,黑棋隻比白棋少了六目,再貼七目半,實際上應該是劉永銘贏了一目半。

之所以還會贏一目半,是因為這個世界線並冇有啟用“還棋頭”的規則。

所謂還棋頭,即是明清時期在終盤數子時候的一種規則,活棋塊數多的一方是要給少的一方讓一子,為的是補算眼位。

劉永銘因為棋風活潑,活棋塊數比田曾波的白棋要多出一塊,照前世的規則,應該還給白塊一子。

而這一子,算作兩目。

換言之,田曾波還是贏了半目。

但這世界線裏卻是冇有這個還棋頭的規則。

張世勳當然也不會真的去數目,他隻是說道:“在漢國就是按漢國的演算法,怎麽說都是你贏了!他不是自稱開局百步無敵手呢?下到這份上,就算是打他的臉了!”

田曾波搖頭說道:“不!是打我的臉了。這一局他是故意下成這樣的!”

“什麽?”

田曾波又解釋道:“我們的彩頭就是這副棋具,他就是要把這副棋具輸給我,而且是當著眾人的麵輸給我,好讓我把之前丟的麵子給拾回來。但他自視甚高,不願意就這麽輸了,所以用齊國的演算法贏了我!”

張世勳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他一點也不相信田曾波的話。

張世勳說道:“怎麽可能!這世上哪裏會有人能計算到這種地步,這可是打到了收官子了!”

田曾波又歎了一聲:“若不下到收官,將目數理清,他又如何以此法勝我呢?此若非恩師來到,要勝他想來不易!恩師年歲已高,若是有所不測……想來世上再難有勝他者!葉永柏呀葉永柏!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呀!”

張世勳心中亦是有些不服,他言道:“你這說的什麽胡話!不管怎麽說,你就是贏了!他真的冇必要把這麽好的棋具輸給你!”

田曾波突然從感慨中回過神來:“他輸給我是因為……”

田曾波說到這裏卻停下話頭看了看左右,而後站起身來說道:“我們回房去說,這裏不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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