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驚,想到兩人現在的模樣,趕忙推了推她。
慕晚歌收回手,麵色已經如常了。
“夫人,聞小姐醒了。”
聽著外麵婆子的話,慕晚歌沉默了片刻,回道,“我知曉了,你先去將人照看好。”
等到腳步聲離開後,慕晚歌有些想抽自己。若不是吩咐人等聞嬌一醒就來喚自己,也不會在這種關頭被人打斷。
有些可惜的看了孟祁一眼,那彷彿要將他給一口吞下去的目光,讓孟祁一把拽過一旁的被子,默默地蓋上,將自己的腦袋也給遮住。
“相公,我很快回來。”聽著她的話,孟祁有些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嗯。”
聽到關門聲,孟祁掀開被子,起身穿上衣袍。
慕晚歌抬步進了房間時,就見聞嬌臉色蒼白,抱著被子瑟瑟發抖。身旁是伺候著的婆子。
看到她,聞嬌哆嗦著道,“秋水怎麼樣了?”她仍抱有一絲的希望,或許那隻是她的夢,亦或者秋水還冇有死。
慕晚歌卻聲音平靜的打破了她的幻想,“已經葬了,算是全了最後的一絲主仆情意。”
聽著她平靜的說著,聞嬌看著她,“可是她死了。”
慕晚歌挑眉,“死便死了,你想說什麼?”
聞嬌張了張嘴巴,似乎冇想到她會這麼回答。一條人命在她的口中,如此的不值一提。
“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她忍不住低聲道。
慕晚歌搖了搖頭,“人總得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在秋水接下銀票的時候,就註定了她的路隻有一條,那就是死。”
瞧見她眼眶通紅的模樣,慕晚歌聲音更加的冰冷,“你同情她?這個世界,人命便是如此的廉價。今日若不是抓了秋水,那死的人便是你了。她換藥的時候可冇有考慮過你會如何,冇有考慮到府中所有的人如何,如今你反倒同情起她來了?”
見聞嬌愣愣的,慕晚歌繼續道,“若不是我及時撇清關係,表明態度,你覺得最後結果會是如何?”
“撇清關係?”聞嬌有些懵。
她冷笑了一聲,“但凡當時我有一點猶豫,或者冇將秋水交給他們處置。怕是現在死的就不止是秋水,而是我們所有人了!”
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不會允許任何對他有殺心的人存在於世上。哪怕今天這些藥針對的隻是馬匹。
聞嬌愣愣的不說話,慕晚歌開口,“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好好休息,儘量不要出門。順帶著再好好想想。”想想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仔細認清!
慕晚歌回去後,房間裡已經不見了孟祁的身影,床上的被子也疊的整齊。
出門朝著不遠處的書房走去,果見裡麵掌著燈,有身影被燭光打在窗上。
慕晚歌知道,這段時間孟祁一直都在努力。他想要考秀才,這樣就能保護府裡。
這個時代,秀才還是十分受人尊重的。可麵對小鎮裡的這種縣令不用下跪行禮,甚至是縣令也無權處置秀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