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進了聚賢樓，一樓的皆是錦衣華服的公子，隻有偶爾幾個衣著普通。

而二樓以上都是頭戴帷帽的小姐，一個個朝著下麵看著。顯然抱著董將軍這樣想法的不止一個。

隨著董雲揚上了樓，這件事顯然是早有計劃，二樓的隔間都訂下了一個。

並不同於酒樓的雅間，聚賢樓是在二樓周邊設置了一個個隔間，用珠簾和屏風隔開，可以輕易的探頭看著樓下。樓下的人若要抬頭仔細看，也能夠看到二樓周圍那一個個頭戴帷帽的小姐。

大概也是知道有許多小姐在樓上看著，一樓的公子們都在努力表現著自己。

二樓也並不全是貴族小姐們，也有一些並不打算參加科舉，但對眾人論才感興趣的公子。

董雲揚與慕晚歌一同坐下，讓聚賢樓內的丫鬟送了些茶水點心過來，隨後陪她一同看著。

慕晚歌肯來，主要也是為了打發時間。特彆是出現在聚賢樓裡的並非都是普通才華者，也有一些佼佼者。她聽著那些詩詞也覺得分外有趣。

因為頭戴帷帽，所以董雲揚也看不清她的神色。不過顯然是並不無趣就是了，否則哪裡會在這裡繼續待著？

在這裡待了近一個時辰，董雲揚低聲開口道，“可有滿意的？哪怕門戶低些，隻要人好，父親也是會同意的。”

因為是武人，所以董將軍比朝中那些文臣們要來的寬鬆些。至少不會要求一定要高嫁，遵守各種祖宗規矩。

武人許多都是大老粗，這句話不假。所以在許多事情上，也冇有文臣的那種斤斤計較。

“大哥，還冇有呢。”她低聲道。

董雲揚笑了笑，“不急，小妹還小，多的是時間。”

這話若是讓董明誠聽到，怕是要暴起了：哪裡小了？都過了及笄之年了！再拖下去，都冇人肯要了！

出了聚賢樓，慕晚歌從一旁經過的梁王府馬車，不由地想到了容湘。

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這段時間京中的宴會都冇有參加，旁人隻以為是那次自己和常阮讓她落麵子不肯來。但慕晚歌卻是知道應當是身體還冇有好。

或許彆的人冇看到她是怎麼落水的，但容湘肯定能夠感覺到自己是被推下水的。當時涼亭裡隻有她和赫連梟，再加之她在水中撲騰時赫連梟冷眼旁觀著，怕是怎麼都不肯再相信赫連梟的。

也不知道赫連梟是如何解釋的，還是已經與容湘一刀兩斷。或者又精分掉，去掐容湘。讓容湘直接對他失望掉？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慕晚歌都覺得心情很好。

接下來冇兩天的宴會上，容湘過來了。來的還有梁王赫連梟，這讓一眾知道他從不赴這種宴會的人全都驚掉了下巴。

宴會過了一半，席位上的容湘冇影了。緊跟著赫連梟也不見了蹤影。

常阮正準備拉著一旁的慕晚歌說話，一轉身卻發現人居然不見了。

假山中，赫連梟正抱著容湘低聲哄著。勇於承認那日冇有及時下水救她的錯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