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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本的計劃，她此時應該痛哭流涕的將慕夫人給招出來的。但慕太尉這話一說，如果她再指證慕夫人，前後話語就有些對不上了。

為了怕家人出事所以被逼放毒蛇，如今卻又不顧及家人死活而招出幕後之人……

好在張婆子也是見多了後宅裡的一些陰私事，並不是什麼都不懂。所以當下直接痛哭道，“老奴打小就在府裡伺候著，也算看著老爺長大的。實在是不忍心就這樣害了老爺啊，哪怕真的會讓老奴一家子去死，隻要能夠護的老爺平安，老奴也是願意的！”

聞言，慕晚顏微微皺眉，雖然張婆子這話說的很漂亮，但到底還是有那麼一些假了。至少對於她來說，是絕對不相信會有這樣為了主人家，連自己一家人性命都不要的下人。

不過想到這個時代一些仆人對主人家的忠心，又有些釋然與放心。說不定慕太尉就吃這一套呢。

張婆子說的忠心，但慕太尉臉上卻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許久，就在張婆子忐忑不安的時候，隻聽慕太尉道，“既然你這麼忠心，那不如讓我看看，你們一家究竟有多忠心好了。”

話落，張婆子心裡不安的感覺越甚。特彆是對上慕太尉的那雙眼睛，讓她整個人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瞧著一旁癱著的錢婆子，慕太尉朝著張婆子開口，“我容不下叛主的奴才，但既然你想要表忠心，也不是冇有辦法。聽說你有一個兒子和孫子？”

張婆子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怔愣了起來，整個人不可抑製的輕輕顫抖著。

兒子是她拚命生下來的，不可能放棄。孫子還小，是她的心頭肉，更是也不可能放棄。但慕太尉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兩人之中她隻能選一個。

“老爺，事情是老奴做下的。要處置就處置老奴吧，求老爺放過老奴的兒子和孫子，老奴願意以死謝罪！”

她不停的磕著頭，腦袋很快破了皮，見了血。看的一旁的錢婆子不由地想要瑟縮身體，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慕太尉冷眼看著她，“要你的命有什麼用？”

張婆子臉色慘白，比之受了驚嚇的慕晚顏看著還要可怕上幾分。

許久，她磕頭道，“老奴願意交代出背後的主使之人！”

聞言，周圍的丫鬟們心中不由地產生了疑惑。因為按照不久前張婆子的話來看，背後的主使之人是誰已經很清楚了，根本不需要她再說。說這話完全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

慕晚顏卻是嘴角輕輕一抿，目光淡淡的落在了張婆子身上，看似平淡的目光中卻帶著一絲的冷意。

其實慕太尉並不需要她交代出主使之人，他心裡清楚明白是誰就好。不論張婆子交代出來的是慕晚顏還是慕夫人，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慕晚顏他還留著跟安王打上關係，慕夫人再如何也是他的嫡妻，不可能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還讓這婆子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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