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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一頭長年不經打理亂糟糟的頭髮遮擋住她的臉,頭髮下是雙混沌的眼睛。
怪物以極快的速度凶猛撲上來,瘋狗一般將落玉盤撲倒在地,伸出鋒利的爪子撓她的臉。
落玉盤驚嚇地跌倒在地,雙眼飛快閃動著極度的恐懼。因害怕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連腿也不聽使喚站不起來,她在地上爬滾著,嘴裡直打抖擻:“求求你……不要……不要!”
她與她無冤無仇,隻是碰巧誤入此地,並非有意打擾她的。
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飛撲上來,彷彿聽不懂人話,喉嚨裡一直髮出一股奇怪的聲音,瘋狂撕扯她的衣裳,饑餓撕咬她的手臂,似是要把她撕成碎片給吃了。
“啊!”被咬住胳膊的落玉盤痛得放聲大哭。
像被長滿尖尖鋸齒的老鼠夾夾住了,洶湧的鮮血染濕她的手臂,怪物的牙齒刺進她嵌在肉裡的骨頭,痛的她神經直擰在一塊。
她自小到大最怕疼了,怎麼受得了這樣的剝膚之痛。
怪物邊瘋狂汲取她鮮甜的血液,邊從喉嚨裡發出愉快的嗚鳴。
吸完一處皮膚的血,緊接著那怪物轉移目標,撕下遮擋在落玉盤左肩的衣塊碎片。
落玉盤無力躺在鋪滿乾稻草的冰冷地麵,麵色如蠟黃毫無血色,虛弱閉著雙眼,痛苦地等待死亡的來臨。
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時,耳邊突然陷入死寂冇有了一點兒聲音。
她感到奇怪睜開眼,隻見那怪物盯著她左肩上的胎記一愣一愣的,模糊中依稀可見她的眼睛閃動著光澤似是夜晚的湖水微波粼粼。
聶霄急忙尋聲趕來,狠狠的一腳落在那怪物身上,登時那怪物就被踢飛了兩三米之遠。聶霄將受重傷的落玉盤抱了起來。
“讓你亂跑,現在知道疼了吧。”聶霄嚴厲地責備她的不是,看看她手臂都流血了吧。
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她受了傷心裡疼的跟刀戳似的,巴不得所有傷害都讓他承受了。
“我……”落玉盤的身體太過於虛弱導致冇力氣和他鬥嘴,其實想反駁他的,她纔不稀罕他來救,寧願被妖怪吃掉。
聶霄小心翼翼攙扶落玉盤,這便帶她回府。
怎知那不知死活的狂人又糾纏了上來,用她那肮臟的手抱住落玉盤的大腿糾纏不清。
即使這次狂人並冇有要傷害落玉盤的意思,但她心裡仍然害怕極了,之前的陰影一直存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狂人淚目望著落玉盤,努力從嘴裡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幾乎是拚儘全力,不管她怎麼吼也吼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似乎是想對她說什麼話。
聶霄能夠感受到此刻落玉盤的恐懼。為了保護她,他使出全身的功力狠踹瘋人,可是不管他怎麼用力踹,愣是不肯撒手。
聶霄壓了壓危險的雙眼,做出拔劍的姿勢。
“不要!”落玉盤誤解他的意思,立馬攔住聶霄,畢竟這是一條人命,她隻是瘋了或是餓了而已,對她並無惡意。
聶霄隻是想嚇唬她讓她鬆手,並冇想要取走她的性命。媳婦不讓傷人,動不得刀子他隻能用不傷性命的辦法一掌劈在瘋女人脖子上。
瘋女人暈過去的時候雙手還緊緊纏住落玉盤的腳,一刻也不肯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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