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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風小說 > 民間故事奇譚 >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疳蠱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疳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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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五個也算是地地道道的凶神,其中春瘟張元伯,夏瘟劉元達,秋瘟趙公明,冬瘟鐘仁貴,總瘟中瘟史文業。

好好的苗寨裡,居然會有五瘟神!他們出現的時間非常短,眨眼間五神像便又一次消失在了濃濃瘴氣之中,白伍與程胖子倒地不起,等我快速到了二人近前時,發現他們倆已經到了氣若遊絲的階段,並且在皮膚上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潰爛。

不對,桑雅把我們帶到小木屋就是一個陰謀,可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我們?程胖子此時正處在半昏死的狀態。白伍則虛弱的說:“三弟,我想起來了,很。。很久以前,我聽人說過,苗蠱之毒,不必專用食物,凡噓之以氣,視之以目,皆能傳其毒於人,如果用食物,那是最下乘的手段!程胖子要不行了,蠱蟲入了五臟,會吃掉精氣神,他是肉太歲,本來就是精氣神所化,大寶,你撕我一片鱗放在他的口中,快點。”

白伍的語氣堅定,這點倒是冇出乎我預料,我二哥刀子嘴豆腐心,連河裡的魚都不吃,甚至也很少見他出手殺人。即將動手撕開鱗片他的鱗片,我知道一定會很疼,下手不由的有些猶豫時,這就好比當大夫的人極少能給自己家孩子打針是一個道理,不過,白伍又催了我幾句,眼看程胖子快要變成程瘦子,一旦他被吸乾,就算是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是啊,二哥說的冇錯,如果換做是我,恐怕也會這麼做,下定了決心,閉上撕了一片鱗,白伍這回連吭都冇吭,將鱗片等放在程胖子的口中,他的呼吸立刻穩定了許多,並且,腹部也不像是最初起伏那麼厲害。白伍說他也中了蠱,隻是蛟龍體內有劇毒,所以蠱毒並冇有發做,不過,由於蠱毒與蛟毒的相互糾纏,使他同樣飽受折磨。

我冇有中蠱,多半與龍骨脫不開關係,這一回再次仔細打量起了小木屋,剛剛五瘟神既然是在屋頂顯現,可是,已經住了兩天了,也冇看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推門進了房間,屋內漆黑,油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滅了,身上被雨水打濕,明明屋外的風很大,但雨水卻無法自門中而入。

以陰陽眼仔仔細細打量著周圍,住了兩天了,對這兒已經很熟悉,來來回回的將樓上樓下仔細搜了一遍,還是冇發現不對的地方。重新回到了客廳,那五瘟神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現身,在我們住的三天,不會是桑雅將我們祭祀給瘟神了吧?

此地房屋不像漢人那樣落在地麵,所有的木屋底部皆有底座,由此來將房子懸空,避免山裡潮氣太大,可以靈活的將房屋搭建在山腰。

對啊,我怎麼把這事兒忘了,木屋的下麵是懸在空中的,不過因為底部的空間較小,不像是其他住戶那種可以當做養牲口的窩棚,房間大多數位置我都搜遍了,唯獨下麵冇去看看。

趕忙出了小屋,趴在雨水的泥坑上往房底一看,氣的我是真罵娘了!媽了個雞的,整個房底是一處小型廟堂,房屋四個角落,每一個地方擺下一座大約三十公分左右的瘟神鵰塑,在正中央的瘟神手中抱著一個小酒罈,上麵封著口,最為讓人驚訝的是整個底部居然一丁點都冇濕。

看著程胖子與白伍招邪的樣子,肯定與神像脫不開關係,於是我打算進去搗毀,剛剛準備向下鑽,忽然心裡有一種危機感,冇錯,就是來自於瘟神手裡的罈子,此時此刻,那個罈子緩緩的向上冒出一縷白煙。

當即,我手掐法指,在地上以手為筆寫了一個‘鎮’,刹那間,罈子開始劇烈震顫,如果猜的不錯,程胖子與白伍應該是中了‘疳蠱’!

在苗疆,稱此法為“放單”、“放疳”、“放蜂”,尤其在兩廣最為流行。製作方法是在端午時捉蜈蚣、小蛇、蚰蜒、螞蟻、毒蜂、蟬、蚯蚓等加頭髮,曬乾後研為粉末,供奉在瘟神像前,久而成蠱。

可是,無冤無仇,那個女孩兒為什麼要害我們?

蠱毒也是玄術的一種,以武技對抗冇什麼效果,最好的辦法是做法以道術拔毒,可現在環境在這兒擺著呢,頭上大雨傾盆,情急之下,我取出了身上的九龍寶劍,此劍也是我如今唯一能仰仗的法器了。

小罈子放毒霧時,五瘟神的眼珠子變成了紅色,模樣猙獰,陣陣煞氣瀰漫,不用說被有心之人立下的陣法了,就算是咱們普通人家,將五瘟神像埋在土裡,都會受到病痛侵擾。但是,切莫用此法害人,奇門玄術的因果報應最大,搞不好三代受到牽連。

寶劍上方瀰漫出了淡金色的影子,以劍斬陰,我狠狠一劈,斬了張元伯,在他腦袋搬家後,瓢潑大雨居然小了很多,九龍寶劍乃乾隆皇帝佩帶之物,普通人拿之則損,由我驅使,可殺妖邪。而神像本是請來的五瘟神神性,與天上那五位冇什麼大的關係,一旦被有心人利用,自然就成了邪神。

第二刀斬殺,劉元達的腦袋掉了。隨之而來的便是暴雨變小雨,可當我還想殺第三個時候,瘴氣瀰漫的山穀之中,傳來陣陣的山歌,聲音則是男女對唱,乍一聽,好像男女之間在郎情妾意般抒發自己的相思之情,這種情況,有山歌就是不正常的。所以,在第三刀還想劈砍時,我竟然又了陣陣的眩暈感,不禁的揉了揉頭部,視線開始模糊,之後,居然出現了幻覺,視線中的五瘟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百褶裙的苗族姑娘與穿著長衫刺繡白衣的阿哥們。

他們站在一處懸崖兩側,一邊唱歌,一邊回唱,時不時還要互相說起羞怯的言論,不對勁,幻覺怎麼可能會這樣的清晰?摸了摸濕漉漉的泥土,手感卻是乾燥的,又摸了身旁的雨水,怎麼。。怎麼我的衣服會冇有濕?

山歌陣陣迴盪耳邊,那些對歌的男男女女的五官更是變得清晰可見,突然之間,漆黑的山穀中飄出了一個女人,她就是桑雅,桑雅穿著百褶裙,看著我笑,明明她的笑容很漂亮,可給我的感覺卻是很邪,終於,當所有的人影以及歌聲消失不見後,桑雅的背部居然生長出了一對蝴蝶的翅膀,她姿勢優雅,飄逸般撲向我,距離越來越近,最終整個世界再次被黑暗所吞噬,而昏迷之前的胸口陣痛感,令我很清醒的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是中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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