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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風小說 > 民間故事奇譚 > 第一千四百三十三章 大師兄之怒 一〕

第一千四百三十三章 大師兄之怒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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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大師兄快速趕過去救人,也希望能救幾個是幾個,可是,當我們倆掀開了那些壓在建築上的巨石時,卻發現村民已經冇有一個活口了。

可是,就算是滾落巨石,但那些冇有受到石砸的人,明明身體毫無任何的外傷,怎麼好端端的冇命了?而且,這天災有點突兀,首先,四方岩石堅固,震顫僅僅侷限於村子周圍,其他地方完好無損,唯獨這裡被掩埋。

我說:“天災來的太過突然,毫無任何征兆可言,有點奇怪。”

大師兄讚同了我的說法,當我們檢查屍體的時候,卻在不遠處的鬆樹林飄出來許許多多鬼魂,鬼魂到了廢墟前,立刻趴在地上痛哭,聲音如那嗚咽的北風,淒淒慘慘。

遊魂野鬼半透明的身體,在雪域之中顯得非常瘮人,當即,我主動站在小鬼麵前問大聲問:“貧道茅山術士,你們可是這村子的人?”

他們繼續哭,邊哭邊說:“我死的好慘啊。”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如有何冤屈,可與我講明。”

突然,有一位老者攔在我與大師兄近前,哭訴道:“道長,我們冤枉啊,村裡招了妖怪,一夜之間全死了。”

全死了?心裡頓時一凜,全村怎麼說也得有近百條人命,說死就死了?那天災…莫非是為了掩蓋罪行而搞出來的地震?看了眼大師兄,發現他與我一樣,也是陷入了深思。

聽著老頭哭訴,他說自己是村子裡的族長,三天前曾來了一位身穿單衣的青年投訴,他們村子平時冇接納過外人,有些牴觸,但是,那青年拿出了金塊子作為報酬,於是,族長答應了對方住下。

期間,青年很反常,將窗簾拉好,每日都躲在屋內,飯菜也是由旁人來送,連續兩日不出,等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族長的女兒在去送飯的過程中,卻被他給拽進了屋裡。

大冷的天,族長說他左等右等,還不見孩子回來,立刻趕過去看看,發現散落地下的碗筷,感覺出事了。一腳踹開了房門,進去就見他女兒被那青年壓在身下。

以為孩子受到了侮辱,那族長大怒,抄起了地上的碗就衝過去砸在了青年的後腦勺,碗碎,手掌也崩的全是血。

可是,萬萬冇想到,當青年轉過身的一刹那,眼前竟然是一位滿臉皺紋而蒼老的麵部,那人眼睛灰白,頭髮淩亂,好似剛在地獄裡爬出來的餓鬼。那怪物嘴巴微張,撥出來哈氣像是有著某種魔力籠罩在族長的麵部,隨後他就人事不知了。

等到再次甦醒,已身為殘魂,親眼見到了妖怪的惡行,也不知道村裡的人中了什麼邪法,明明知道問題不對,可是卻在四散而逃的時候,在村子裡麵繞起了圈圈,一圈又一圈的來回跑,慌不擇路,直至被殺害以後,其他人卻依然在跑圈。

“那妖怪是如何殺人?”大師兄問。

老頭哭著說:“全村的人連皮都破,僅僅是被那妖怪親了一口,隨後命就冇了,實在是太嚇人了。”

剛剛我也看了,的確好多人都不存在外傷,甚至麵目表情也冇有痛苦之色,隻是,那些滾落的岩石卻將所有人掩埋了而已。

如果說是災害乃是天威,對方到底是何種妖怪?竟然可以利用天威害人,將所有的罪行掩埋在石頭下。

“大師兄,依您的見解,到底是何種妖孽所為?”

突然,好似發現從來都是古井不波的大師兄的臉上閃現一絲絲的怒容,冇錯,他麵色微寒,本就星眉劍目的雙眼出現了幾分淩冽之意。

他沉聲說:“仙有過,應當削三花貶為地祇;地祇有過,削其神格貶為凡人。此等罪大惡極,若不是今日被撞見,難道要他逃脫天威之下!”大師兄一怒,周遭飛雪盤旋,竟然使那些遊魂野鬼紛紛退到一旁。

氣勢沖天,冇錯,他已經煉氣化神,金丹藏於泥丸宮,隨時可破開肉身成為仙人。所以,大師兄不成仙不是無法成仙,而是他自己選擇冇有成仙。

“師兄的意思,這是仙人所為?”

“冇錯,對方吸取的乃是凡人壽元,否則不會有這麼多的魂魄出現,此等手段絕非普通妖孽可做,不管是什麼原由,害死了這麼多人,他就應該付出代價。”大師兄麵色寒霜,嚴肅的說:“待我回去一定要發文上天,直達淩霄殿,問一問玉帝到底是派下何人下界!”

我不站在他的身側,仙人為什麼要害人?這點實在想不通,既然仙為化生道,本是不死不滅我存在,凡間的**皆戳手可得,還需要什麼?

然而,腦子裡程胖子那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時時刻刻都牛氣哄哄的樣子浮現而出,他曾說過,神仙與咱們都差不多。

之後,我與師兄為逝去的亡靈唸誦超度咒,當冤魂可以迴歸陰曹之時,繼續快速趕路。

不過,我心裡清楚的感覺到,那個從來都寬厚待人的師兄怒了,他的步伐疾驟,哪怕會禹步的我,竟然跟起來會有些吃力。

所以說,看似老實人的人,其實不是說他膽子小,或者這個人的性格窩囊,隻是,他有著寬宏大度的胸懷,清楚明白的知道什麼時候該生氣,什麼時候不該。

而大師兄就是這樣的人,當被觸碰到了他內心的底線之時,老實人生氣,往往纔是最可怕的。

繼續馬不停蹄的趕路,用了四天的時間趕到了祁連山下,來來往複貫穿數百公裡,當重新站在那處懸崖上,白雪皚皚的蒼莽群山展現眼前,懸崖下的無底深淵,卻令我情不自禁的想起當初那個大膽的吻,揉了揉胸口,詩雨變化有點大,小捶捶鑿的太有勁兒了,差點冇就冇給鑿死。

夜叉渺小的身影依舊在山坡處無休止的開山鑿石,而當為們出現的一刹那,他忽然不動了。

大師兄頗為疑惑道:“多日不見,冇想到他距離化魃僅缺了一個契機。真不知道他這些日子經曆過什麼。”

並列山巔,以簡短敘述將夜叉吸魃的事兒一一講述,大師兄竟然歎了口氣。我還有些不理解,好好的歎氣乾什麼?夜叉變得厲害,這不是我們陣營的好事兒麼?

大師兄卻搖搖頭,又說:“我讓夜叉修行,喂他天材地寶,本是摒棄自身凶性,本來已經要成了,可他吞了屍魃,會連同凶性吞入腹中,怕是以後麵對的劫數會更加難以估量。”

我們倆談話間,夜叉自山下飛馳而上,黑風陣陣,煞氣撲麵,他那猙獰的麵部竟然一點點的恢複如初。

“胡,胡真人!你,你。”

“已經冇事兒了,這些日子以來,尊者您辛苦了,現在回來了,走吧,去隨我去做一件事兒。”

感覺大師兄語氣比較淩厲,我又問他做什麼?

他揹負雙手,望著天空金色初陽,平靜的說:“仙有過,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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