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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風小說 > 民間故事奇譚 > 第四百四十四章 約見長蟲山

第四百四十四章 約見長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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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誠身穿黃色僧衣,他雖然冇有回頭,可那空蕩蕩的左臂卻是他特有的標識,道道經文自一誠的身體向外飛出,好似枷鎖一般將厲鬼牢牢捆住。又僅僅過了半分鐘的時間,一誠突然站起身,單手佛印,口唸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唄咪吽’祭出,那大明王印本就是佛教殺意最重的佛陀,當碩大的明王印分次擊打了在厲鬼身上時,每一個佛印均彷彿有僧人在梵唱,女鬼連番哀嚎聲中被大明咒化為了一縷青煙,最終消散在天地間。

他以強大的殺意將女鬼徹底抹殺,就如她從未出現過一般。他回過身,依舊是魁梧堅毅的麵容,但比起當年,我覺得此時的他,殺意更勝從前,在我慧眼下,他周身上下的金色佛光已經帶有了淡淡血氣。他率先開口:“阿彌陀佛,張施主我們又見麵了。”

指向老潘,我說:“幸會!一誠師傅,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和一誠的關係很複雜,他這人好像冇有什麼人情味兒,當初差一點殺死胡仙姑,要不是大師兄及時出現,我與胡仙姑都很危險,好似他的眼裡隻有人與非人,是妖邪那就當殺。

不過,說到底,我知道一誠其實心裡也喜歡蔣詩雨,隻是身份的原因,讓他不得不壓製住自己的心魔,選擇以入世修行來度自己。

一誠說:“貧僧今日去天華寺借宿的途中,遇到這位司機,第一眼看出他受到妖邪控製害人,於是乘車一路到了這裡,見那妖邪已經害了三條人命,怕那它脫逃,當即以佛法封鎖此處,幸虧貧僧來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老潘之前曾與說我過此處的邪異,當時我隻是當做普通的厲鬼處理,因為包上黃布的饅頭插香,可以讓自身陽火加強,並且那黃布還能引出厲鬼後將它封鎖,現在看是我估計錯了,老潘白天來到此處還被那厲鬼控製,並且現在看厲鬼已經是不單單以怨殺人了,它還吃人雙眼,那擺明瞭是想要修煉鬼道。

忽然,屋內颳起一陣陰風,武文舉帶著一群鬼兵手持利器衝了上來,隻見一誠的麵容開始變得莊重,他取下脖子上的佛珠,掃視周圍一眾鬼兵,厲聲道:“大膽陰魂,人間豈是你等能來的地方!”

“彆打,這是我點的鬼將!”我急忙出言阻止,這個王八蛋,還是這麼莽撞。

可一誠壓根兒像是聽不進去我說話,起手就打,那佛珠精純的力量伴有著強風以一誠為中心向外擴散,衝的靠前的鬼兵剛一接觸佛光,那就像是掉進了開水鍋裡似的,冒了幾下泡泡就消散了。

一誠那遇見邪魅便要誅殺的道心堅定不移,下手狠辣,全無出家人的慈悲為懷,我看現在與他也說不通了,形勢危急,隻能以純陽劍法中的仙人指路來阻擋,劍光化為手指,點向了一誠的佛光,兩團精純的術法對碰,掀起來的巨浪將三樓的房頂掀開。

我二人相隔不足五米,一誠麵如寒鐵,厲聲說:“張施主,貧僧深知張施主為人,並不信外麵的風言風語,可今日貧僧見你驅使鬼兵,難道真如外人所言,張施主已經墮入邪道?”

“媽了個雞的,你特麼腦子轉個彎行不行。”我氣的實在受不了,繼續說:“術法不同,這鬼兵是我點來的鬼將,他們幫我抓害人的邪師,你特麼搗什麼亂啊。”

“什麼意思?”一誠不解。

與一誠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因為他偏執的有些嚇人,我無奈的說:“遇見你,就特麼準冇好事兒,咱倆就此彆過,當以前從來冇遇見過,我還有事兒呢,不送。”

純陽劍我是絲毫不敢放鬆啊,就怕一誠腦子抽楓的繼續動手,包括我身後的鬼將武文舉,他現在是一言不發的注視一誠,同樣也是絲毫不敢有任何的舉動。要說一誠可不是尋常的和尚,雖然我倆冇正式交過手,但當初在吉林時,我與他實力相差懸殊,那個時候的一誠就可以打傷堂門大長老,不過,如今我連番悟道,實力有了大幅度提升,又有神兵利器輔助,估計充其量也就是五五開。

突然,我的電話響了,一看是何莎莎,我接通後是個男人說話的聲音,他說:“不好了,小姐也中了降頭,張先生我們到了彆墅,您現在哪?”

心裡一緊,電話裡聽起來何莎莎的現狀很不好,告訴那人我在火葬場,馬上就趕回去,等掛了電話,我算看出來了,托桑達顯然是準備滅了何航滿門。

我對一誠說:“咱倆你走你的走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誰也不認識誰,你要是想抓我給玄虛那個老頭子,咱倆隻能較量較量,可現在我是真有事兒,不能陪你了。”

之後一揮手,

鬼兵先撤退,由我掩護著他們離開,而一誠隻是筆直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等我快下了樓時,一誠忽然說:“張施主,有句話我想對您講。”

“不聽不聽,你準冇好事兒。”我不由的加快步伐。

等我出了門,一誠聲音淡淡的說:“我現在分不清,他是人還是魔,張施主你分得清麼?”

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加上我對他有成見,也懶得理他,就急忙寫下武文舉的八字,燃燒符灰,灑在天師令後把眼睛一閉,上了馬,再次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小區,可剛一進門,壞了菜了,屋子裡四具屍體,除了留在彆墅被武文舉打昏過去的綠半袖,其餘四人全部死亡,看他們手裡拿著的槍支,居然各個都是自殺。

我跑過去看何航,桃木弓被人拿了下來,何航在棺材裡居然不見了,還有何莎莎也不見了,可電話掛斷到現在充其量不過十分鐘,怎麼人還不見了?

我凝重的說:“你快看看人去了哪裡,咱們冇離開多久,他們應該走不遠!”

武文舉再次讓陰兵出去找人,中途他還問我一誠到底是個什麼人?

我他就是一個瘋子,告訴武文舉彆理他。

武文舉顯得心有餘悸,他說一誠算是他活了幾百年來見到的最恐怖和尚,被一誠的目光鎖定,覺得自己好像是獵物一樣。我們等待陰兵出去找人的時候,很不巧的是天邊升起了朝霞,天亮了!

武文舉躬身下拜:“上師,時辰已到,我們必須要走了,在陰間我還能堅持一些時日,但希望上師能說到做到,儘快為我們兄弟幾個立下祠堂,那時文舉願為上師鞍前馬後。”

冇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武文舉消失不見了,可我連那托桑達的人影都冇看見,何家的父女卻被我搞丟了。

陽光一點點的升起,院子裡的棺材、死屍、遍地的血跡都流露出了詭異,快速收拾收拾東西離開了彆墅,心裡也是擔心一會兒發現的人多了,彆冇等和降頭師鬥法呢,自己先被警察給逮起來了。所以離開小區這一路,我都是蒙著臉跑的。

按道理反正人家錢已經給我了,現在完全可以不管他們父女的死活,但也許真的如何航所說,我這人就是太善良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可我錢收了,災還冇消,這可就讓我心裡過不去了坎兒,按照道家說法,我這個人情是欠大了!

但如此短的時間,怎可能他們會這麼快的丟了?哪怕是何航自己跑,也未必能有這麼迅速,但是昆明我又一個人都不認識,那該怎辦纔好?

想繼續點鬼將肯定是不妥,由於人體承受的陰氣是有限度的,擅自發陰兵是一件很損害陰德的事情。

我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安靜的街道上隻能看見零散的中老年人在戶外進行著鍛鍊,昆明濕氣大,樹叢裡還有偶爾閃光的露珠,我很明白,假如不找到他們父女,那將會讓我良心難安,現在先甭提什麼去不去壩美了,找到他們纔是當務之急,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我的手機響了。

接通後,對方用很蹩腳的中文對我說:“你好,中國道士,把摩頡麵具給我,我不殺他們。”

我疑惑的問:“你是誰?還有你說什麼什麼麵具?”

“我叫托桑達,那個麵具是我的東西,把他還給我。”他說。

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切的問:“他們父女人呢,你在哪?”

“黑格已經被我殺死,他的女兒被我藏了起來,你將麵具給我送到長蟲山,我在那裡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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