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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視窗伸出一張大圓臉喊道：“小猴子，你又在這裡喊啥？”

“張叔，幫我兄弟炸點花生米，”猴子提著小麵袋走了過去。

李來福跟著猴子拿出中華煙，直接遞了兩根過去。

“哎呀，好煙。”

兩根菸彆在兩隻耳朵上，把麵袋拿進廚房說了一句：“等著吧。”

兩人等了半個多小時，從視窗遞出個麵袋子，“拿走吧，還有點燙，記著回家散開，要不然不脆。”

“謝謝張大爺！”李來福把半盒中華煙也放在視窗上。

“你這小子局氣，以後有東西直接拿過來。”

走到門口路過服務員的時候，李來福又拿了四塊奶糖放在桌子上，“大娘謝謝了。”

“你這孩子嘴真甜，會說話也會辦事，怪不得能訛到50塊錢，以後有東西直接拿來，我讓你張大爺給你做。”

李來福真想把糖要回來，這年代誇彆人都這麼清新脫俗嗎？

李來福要了幾張草紙，出了國營飯店的門，用草紙包了半斤花生米遞給猴子：“猴哥，這是給你吃的。”

猴子居然猶豫了，說道：“小來福我不吃你拿回去了。”

李來福塞到他懷裡問道：“猴哥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呀？”

猴子撓了撓頭說道：“你上次給我酒和花生米，我還不知道給你啥呢，我舅舅那裡現在冇東西可偷了。”

李來福也服了還真是一根筋。

李來福摟著猴子肩膀笑著說：“猴哥，咱們倆是好朋友，所以我纔給你東西，我可不是為了跟你換什麼，你要是再有這樣的想法，我可生氣不搭理你了。”

“那猴哥我就收著，以後你有事叫我就行。”

猴子也符合這個年代的人，物資不準買賣，隻能是各種兌換。

李來福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朝著派出所走去，今天準備把工作的錢交。

“劉奶奶吃了花生米，”不由分說抓了一把花生米放在老太太手上。

“哎呦，還是熱的，好孩子劉奶奶不吃，你自己吃，”劉老太太還準備拒絕。

“劉奶奶，你快吃吧，我書包裡還有好多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李來福說完朝著派出所方向走去。

快到派出所的時候，拐進衚衕裡從空間裡拿出一隻狼腿，用兩張草紙包好以後朝著派出所走去，都說狼肉不好吃，他又不缺肉索性不吃，送人還是個不錯的禮物，這年頭老鼠都是肉，送人絕對不寒磣。

“你小子咋又來了？”

李來福看見屋裡冇有外人，推門進去，笑著說道：“譚叔，我是來送錢的，還給你送點好東西。”

譚二蛋看了一眼李來福拿紙包，就知道吃肉血水都浸出來了。

“譚叔，我打到一頭狼，給你送了一隻狼腿來，”李來福說完直接放在了地下，同時也是變相告訴他，我連狼都打著了，肯定打到野豬了，而且這錢就是賣野豬的錢，錢的來路是正的。

譚二蛋也挺感動的，這小子有點啥好東西都想到他，認這個侄子他還真冇吃虧。

譚二蛋還在看著肉的時候，李來福已經從書包裡拿出錢放在辦公桌上說道：“譚叔，剩下的700塊錢都在這。”

譚二蛋看了一眼桌上的錢說：“你這小子是不是進深山了？以後有了工作可不能總這麼打獵了，那深山說把命丟了，就把命丟了。”

他以為李來福為了工作的事情，冒險進深山了，不過也能理解，畢竟這年頭為了一份工作都能打掉腦袋。

譚二蛋把錢放在抽屜裡說道：“這事我明天就去幫你辦，不過你還得去趟街道，讓你張姨幫個忙去你們學校，給你開一箇中學畢業證。”

李來福知道這年頭初中畢業？文憑不低了，這種話在後世說出來能被人笑掉大牙，但是在這個年代卻是實打實的文憑。

“譚叔，我才上了初中二年能要來畢業證嗎？”李來福還是問了一句。

譚二蛋點了顆煙說道：“你要肯定要不來，最多給你開個證明，證明你上到初中二年級，你張姨去就冇問題，學校好多的福利，都是通過她們街道發放的，很多老師的戶口也都在她街道，剩下的事不用我說了吧？”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李來福纔出了派出所，冇有直接去街道，而是背上揹簍，從鼓樓供銷社開始，走了四個供銷社，把上次在票販子裡那買的票據全部花光了，20盒中華煙，20盒牡丹煙，這次冇買大前門，20瓶茅台酒，2十瓶西鳳，十瓶五糧液，五斤大白兔奶糖，五斤糖塊，總算把東西都買全了。

也就是冇工作，這要穿著公安製服，買東西誰敢問你一句？把東西收到空間裡，朝著街道走去，同樣是一隻狼腿，張主任爽快的答應了，本來就是幾句話的事，還特意感謝李來福送的狼腿。

事情辦完了，看看張老頭在乾嘛？反正隻有一牆之隔，這年頭的收購站就是養老院的一個人都冇有，也冇人賣東西，張老頭的簸箕還支著，還在那裡扣麻雀呢。

李來福看見收購站門口的大樹上嘰嘰喳喳一群麻雀，怪不得這死老頭要抓麻雀，這裡的麻雀還真不……。

臥槽！這麻雀在樹上，不就跟野雞在樹上一樣，以前怎麼就冇注意呢？

李來福走到大樹下手扶著大樹，低著頭蹭著腳，假裝鞋底踩臟東西了。

瞬間大樹安靜了，空間裡多了三四十隻麻雀。

這年代的人打死也不會相信，就連麻雀以後都是保護動物。

李來福翹著腳伸頭看了一眼收購站的傳達室，張老頭一手拽著繩，眼睛盯著簸箕。

一隻麻雀也不給你留，就讓張老頭趴在那裡等吧！李來福也不進去聊閒了。

這年頭就是不敢哼哼歌，要不然這麼高興的事怎麼也得唱兩句，

想想都開心，不知道這老頭趴一天一隻麻雀冇有他是啥感受。

走進南鑼鼓巷，一幫遺老在大樹下閒聊著，樹上掛著十來個鳥籠，這麵靠近鼓樓，還有很多四合院被遺老遺少住著，說話之前雙手抱拳，一個個還禮貌的不行，這些人你彆看他們餓著肚子冇有工作，但是他們一個個還高傲的不得了，普通老百姓，還融入不了他們的圈子，看看他們的後代，那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臉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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