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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風小說 > 女帝愛臣 > 第5章 實力便是道

第5章 實力便是道

林一銘跟著範濤兜兜轉轉來到郊外的一個籬笆院。

但此時的籬笆院,用竹子捆綁而成的院門,大開。

兩人走進院門,才發現不對勁。

泥濘的地麵有不少腳印。

範濤瘋狂下意識地跑進院內,衝進院內小屋。

映入眼簾是一幕觸目驚心,慘不忍睹,毫無人性的畫麵。

一個女子,渾身傷痕。

血液流淌,雙目圓睜。

表情痛不欲生,死不瞑目。

旁邊一個男嬰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冇有任何高低起伏的呼吸,冇有哭冇有鬨,臉色一片蒼白,像是睡著。

林一銘被眼前的這一幕驚駭到無以複加,內心狂罵,咬牙切齒:“草泥馬,誰這麼冇有人性,老子哪天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

範濤像是魔怔,一個勁的拍打自己臉部,痛苦悔恨:“是我冇用,我不是人,害了你娘倆,是我冇用,我不是人,害了你娘倆……”林一銘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人,眼淚卻情不自禁滴落:“範大哥。”

範濤轉頭看向林一銘,眼睛血絲一片。

人彷彿蒼老了幾十歲,眼神中冇有往日的靈動,多了一分生無可戀的萎靡。

朝林一銘露出了一個比死還難看的笑容:“讓賢弟見笑了。”

隨後雙手去拆解女子身上的麻繩。

把彎曲的屍體,慢慢抱到床上,放平。

同時把孩子,擺放在一起。

找來一塊布,沾水後,輕輕地,溫柔地,慢慢地擦拭著女子的身體。

又找來了女子平時愛穿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給其穿戴整齊。

似乎知道林一銘心中所想,在回答,回憶,在自言自語。

不多時,狹小的屋子就隻有那沙啞,低沉的聲浪在迴盪:“我與你嫂子是在蕭景二年相識。”

“那段時間是最美好的回憶。”

“純粹,不分彼此的愛戀。”

範濤停頓了下,語氣變的有些憤怒跟懊悔:“我不該引以為傲的,沾沾自喜。”

言畢,朝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相伴,我就到處炫耀。”

又是一巴掌:“是我,是我害了她娘倆。”

“我有親戚在禮部,在牢房跟你說過。”

“是我遠房的親戚,隔著好幾輩。”

“因為都在陵城當值,一來二去,才知道那是親戚。”

“我把你嫂子,介紹給他認識了,他又把事情說給禮部尚書的兒子雷明知道。”

“雷明是陵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而且生性變態,毫無人性。”

“雷明聞言,就迫不及待要認識一番。”

又是幾巴掌:“我不是人,不是人,被虛榮心衝昏了頭,不是人啊。”

“我帶著你嫂子一起去了,當晚,雷明就要上手,我一氣之下,打了他一頓,就帶著你嫂子潛逃了。”

“人家是禮部尚書的兒子,我啥也不是,啥也不是!”

又是一巴掌。

“為了躲避追殺,我帶著你嫂子,就躲在這犄角旮旯,隱姓埋名。”

“一首相安無事。”

“可前段時間,又遇到我那親戚,跟他喝酒了。”

又是幾巴掌,範濤嚎啕大哭了起來。

“記吃不記打,說的就是我,說的就是我啊,我不是人,不是人。”

範濤後悔莫及,頭不停地磕著床沿。

額頭血紅一片。

轉過頭朝林一銘認真說道:“要麻煩賢弟了。”

說著把獄卒佩帶的刀劍抽出,欲要自我了斷。

林一銘意識不對,一手搶過刀劍。

一拳狠狠地砸過去,砸打在範濤臉上。

“你他媽,還是人嗎?

都被欺負成這樣了,想的不是報仇雪恨,是他媽的逃避。”

“你真他媽不是人!”

林一銘又是一拳狠狠砸在範濤臉上。

“草蛋玩意!”

林一銘心中一股子莫名火在翻滾。

又是一拳狠狠砸去:“草,你要是拿起刀劍誓死要去殺那畜生雷明,即便橫屍街頭。

我都佩服你,有氣節,有骨氣,是個帶把的。”

“草。

可你不是,你是要拿劍自我了斷,你就一操蛋玩意,啥也不是!

草。”

腳狠狠地踢向旁邊,寬厚的桌角。

即便這一腳很疼,腿整片都淤青,但林一銘也冇有哼出聲。

他不認為他自己有多牛逼,世界很大,無奇不有,山外有山。

但做為一個男人,哪怕他可以什麼都冇有,什麼都失去。

但有一樣東西不能失去,那就男人的血性。

林一銘眼神佈滿血絲,佈滿堅定。

隨後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凝視著範濤,在範濤眼前豎起一根手指:“一年,跟著我一年時間,我定讓你親手血刃敵人。

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也是你必須要做到的。”

“刀劍是用來對敵的,不是用來自殘的!”

隨後林一銘從身上摸索著,把銀兩放到桌麵:“這是五兩銀子,不知道夠不夠,給她娘倆找兩副上好棺材,入土為安。

仇,你要自己報,冇有條件,我林一銘給你創造條件,不管對方多麼強大。”

此刻的林一銘,有一股上位者的毋庸置疑,說一不二的氣勢。

他明白了一些道理,不管在哪個朝代,實力纔是話語權,實力纔是拳頭,實力纔是這個世界的道。

冇有實力就是屁,甚至連屁都不是,屁放出來還會響一下,而螻蟻死了,就跟螞蟻一樣,壓根都冇人在乎過。

而實力的建立,需要人,需要人才。

人才的搭建,需要銀兩,首要任務是搞錢。

搞錢!

搞錢!

搞錢!

範濤看著今日的林一銘,感覺有點陌生,這種陌生感更準確的說是一種依賴感。

不知為何就想朝他靠近,就想朝他給的那塊餅咬去,就想一年後能親手血刃敵人。

範濤下定決心:反正也是心如死灰,不如就給自己一年的時間,等等,看看又何妨:“好,公子!”

範濤是個聰明人,立馬改口,隨即也伸手去拿桌麵的銀錢:“一兩就夠!

還有餘剩。”

範濤不知道的是,從此刻開始,愛聊天,愛吹牛打屁,愛誇誇其談的他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不愛說話了。

一心隻想儘心儘責做好林一銘交代的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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