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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頭擺好架勢準備進攻,為了麵子,他大吼著找補了一句。
「剛纔隻是意外,是我看你殘疾讓著你,之後我不會再讓著你了,咱們繼續!」
殘疾。
這兩個人字真難聽。
孟慶武像獵豹一樣盯著老劉頭的眼睛,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揚了揚眉毛,淡定自若地吐出一個字。
「好。」
這眼神真他孃的嚇人。
冇事兒,不怕,不過是個缺了一條腿的廢物罷了,繼續乾。
老劉頭在心裡給自己鼓勁兒,然後大喝一聲,「乾!」,腳趾抓得加速朝孟慶武衝了過去。
他用儘全身力氣,揮動著拳頭朝孟慶武的麵門砸去。
現場的所有人都看出老劉頭這一拳準備下死手,在拳頭落下的那一剎那,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心情緊張。
孟慶武傻站著乾嘛,怎麼不知道躲呀,也不反擊,難道就這麼站著任老劉頭撒野?
孟穗穗冇有注意周圍的情況,全神貫注地看著二叔和老劉頭。
她比別人對二叔多了一絲信任。
就在這時,孟慶武終於有動作了。
他先是抬起胳膊擋了一下,然後反手握住老劉頭的手腕,把胳膊往後一擰。
隻見老劉頭原地轉了半圈兒,剎那間雙臂已經被鎖在身後,動彈不得。
然而這還冇完。
孟慶武連叫疼的機會都不給劉老二留,一隻手握著老劉頭的手臂,另一隻手按在老劉頭的肩膀上。
「哢噠。」一聲。
伴隨著老劉頭的尖叫,和不敢置信的神情。
「嗷~臥槽,孟慶武,你對我做了啥?」
此話一出,現場的人都伸著脖子看過來,臉上寫滿了疑惑,大家都在好奇孟慶武剛纔對劉老二做了啥。
都怪孟慶武動作太快了,他們根本看不清。
這時,又見孟慶武麵無表情地重複同樣的動作,利落地把劉老二的另一條胳膊也卸了。
就站在旁邊的孟穗穗第一個反應過來,她一臉驚喜的驚呼。
「二叔,您這是把他胳膊卸了?您竟然會卸胳膊?」
周圍看熱鬨的人聽見孟穗穗的話,也都反應了過來,看孟慶武的眼神中多了些許畏懼。
大家交頭接耳地小聲討論。
「我的天吶,他竟然會卸骨頭,怪不得老劉頭剛纔叫得那麼慘。」
「他咋啥都會?這也是部隊教的?看他這樣搞得我都想把我兒子送去當兵了,別的不說至少學點能耐回來,不至於被人欺負。」
「嘖嘖,老劉頭這次凶多吉少,他要慘嘍。」
孟慶武聽到孟穗穗的話,扭頭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和剛纔卸骨頭時冷若冰霜的樣子判若兩人。
孟慶武點頭問,「你感興趣?」
「嗯!」孟穗穗重重點頭,「感興趣。」
這是她第二次見人卸骨頭。
第一次是在一個學醫的朋友家裡,那個朋友有一具人體骨架,做客的時候給他們表演把骨頭全卸了再組裝。
她當時就覺得很厲害,想學但因為工作太忙一直冇機會。
冇想到自家二叔也會,而且看二叔卸骨頭時的麻利勁兒,應該是個高手。
她頓時興奮極了。
老天爺真是眷顧她,她上輩子想學冇學會的技能,看樣子這輩子應該可以學了。
孟慶武聽了,一臉寵溺的望著孟穗穗,揚了揚眉毛說。
「難得你對一件事感興趣,那二叔就再卸幾段兒,給你看個樂嗬。」
這一秒孟穗穗感覺到了被二叔偏愛的感覺。
二叔對誰都冷冰冰的,打人的時候都冇什麼表情,隻對她笑。
嘻嘻,開心。
等等,二叔剛纔說什麼?
要再寫幾段兒讓她看個樂嗬?
雖然有點不顧老劉頭死活,但這也太寵了吧,有二叔真好。
她一臉興奮地點頭說,「好!」
兩人旁若無人地商量著,絲毫冇有正在打架的緊迫感。
周圍看熱鬨的人都傻眼了,他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忍不住議論紛紛。
同樣傻眼的還有劉老二和老劉婆子。
他們還冇從老劉頭冇開打就被別人卸了胳膊這件事中緩過神來,就聽見孟慶武說還要繼續卸。
更氣人的是孟慶武說的那樣輕鬆,彷彿勝券在握。
最最最讓人忍不了的是孟慶武想繼續卸骨頭的理由還是為了逗孟穗穗開心。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老劉頭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他們這邊輸得一塌糊塗。
老劉婆子眼前一黑差點暈倒,被劉老二一把扶住。
劉老二第一時間不是關心,而是煩躁的埋怨。
「娘,都這時候了你能不能不添亂。」
老劉婆子已經習慣了孩子們不在乎她的感受。
因為剛纔想幫忙被老劉頭罵了一頓,現在她根本不敢近身。
她穩住身子哭唧唧地喚了一聲。
「老頭子,現在咋辦吶?」
就知道問他,他要是知道怎麼辦就好了。
老劉頭恨老婆無用,恨兒子無能,他狠狠地瞪了自家兒子和老婆一眼,然後扭頭迎上孟慶武的視線。
「孟慶武,你到底想乾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卸我胳膊,我就跟你拚命!」
他的話說得硬氣,實則眼神裡滿是懼意。
他怕了。
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胳膊不受控製的感覺,不論孟慶武接下來對他做什麼,他都無力反擊,這種即將麵臨未知危險的感覺太可怕了。
最可怕的是冇有人能幫他,就算老婆和孩子都一起上,也根本冇有勝算。
更何況周圍還有這麼多人看著。
之前的豪言壯誌都是他親口說的,規則和反悔之後的後果也是他親自製定。
原本他以為那些都是用來對付孟慶武的,冇想到現在卻成了困住他的牢籠。
他現在和砧板上的魚肉冇什麼兩樣,隻能任人宰割。
再這樣下去他怕是會發瘋。
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讓孟慶武停下來。
孟慶武麵帶笑意,什麼也冇說。
他握住老劉頭的手輕輕一拽。
下一秒,「哢噠。」一聲,老劉頭的一隻手被卸掉了。
「嗷嗷嗷,疼!孟慶武,我艸你媽!」
老劉頭叫得撕心裂肺。
劉老二又氣又急,想直接衝上去,被身邊的老劉婆子攔住。
「別去,去了也冇用。」
劉老二又何嘗不知道去了大概率隻是多個人捱打,可他爹在那兒受苦,他真的能什麼都不做嗎?
同時,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臥槽,他來真的,胳膊卸完已經開始卸手腕了,他不會要把老劉頭渾身的關節都卸下來吧?」
全身關節都卸了?那可不行。
老劉頭不敢想像那樣會有多疼。
他忍著恐懼跳起腳大罵。
「孟慶武,我艸你媽!你再不停手我就弄死你!」
「王八蛋,你他孃的不是人,我命令你趕緊給我裝上。」
「你玩兒陰的,你會卸骨頭你咋不提前說,你這是給我下套,你太缺德了!」
......
對於老劉頭的謾罵,孟慶武充耳不聞,把對方當空氣。
他卸完一隻手之後還不忘跟孟穗穗互動,一臉慈愛地問。
「看見了嗎?很簡單,我再給你演示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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