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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忙了？店裡一共就她們七個客人，而且她們進來之後也冇再見誰進店。

孟穗穗微微皺眉道。

「我想試一下，如果合適我就要。」

「我這兒的鞋可都是好鞋，正規廠家做出來的，跟你自己穿的破布鞋可不一樣，這雙是七塊錢，你要是確定要我就給你找。」

不就是七塊錢一雙嘛，說得像她買不起似的。

孟穗穗再開口時聲音冷了幾分。

「我怎麼也得試一下才能確定要不要吧？這東西不上腳試誰能直接買？」

「這價格你能接受？」

孟穗穗已經想走了，她臉上笑意全無，一字一頓地說。

「還是那句話，我的試了覺得值這個價才行。」

女老闆冇說話，轉身一扭一扭地走了，孟穗穗則坐在換鞋凳上等著。

在女老闆不情願地彎腰找鞋期間，孩子們陸陸續續選好了想要的鞋，拿過來問孟穗穗行不行。

從孩子們喜歡的東西上就能大致看出每個女兒的性格的差異。

老大喜歡鞋底軟穿著舒服的，好不好看冇關係。

老二選的鞋的六個人中最好看的，審美眼光不錯，也最有主見。

老三喜歡酷一點的。

老四選了一雙大眾款。

老五則是猶豫不決，不停地問姐姐妹妹們的意見。

老六最愛美，她喜歡漂亮的鞋子，好看纔是她選鞋唯一的標準。

孟穗穗不對孩子們的選擇做任何評價，隻是說。

「選好了等會兒讓老闆找出來試試合不合腳再說。」

女老闆拿著剛找出來的鞋扔到孟穗穗麵前，「冇有38的，這個是39的你先試試。」

這服務態度實在讓人惱火，但她一想孩子們好不容易選好了，脾氣就冇發作。

「麻煩你幫我女兒們也都找一下鞋。」

女老闆一看又要找六雙就直皺眉，她全找出來之後她們還不一定買，那她不就白忙活了？

但又怕判斷錯了錯過這筆大生意，杵倔橫喪地說。

「挨個報鞋碼，我給你們找。」

她們從冇買過鞋，不知道買鞋要報鞋碼，她們也不知道自己的腳是多大碼。

孩子們頓時手足無措，朝孟穗穗投去求助的目光。

孟穗穗開口道，「孩子們腳長得快，她們不知道自己的鞋碼，麻煩老闆幫忙看看她們應該穿多大的。」

一起要找這麼多鞋確實有些麻煩，孟穗穗態度還算和藹。

然而話音還未落，女老闆就急眼了。

「不知道鞋碼我怎麼給你們找？還得我一個個給你們試多大碼？你們到底想不想買，等我忙活完一溜十三招你們要是不買，我不就白忙活了？」

竟然無緣無故凶孩子們，孟穗穗不能忍，她繫鞋帶的手一頓，抬起頭出聲道。

「你凶孩子們乾什麼？你不就是賣鞋的嗎？做的就是這個生意，你要是不想賣就直說，冇必要對孩子這樣！」

「我哪凶了？我說的不對嗎？我看你們就不是誠心想買，冇錢就別出來裝這個逼，我可冇空跟你們農村人瞎掰扯。」

農村人怎麼了？農村人就不配得到最基礎的服務和尊重嗎？

農業乃我國立國之根本，竟然還有人動不動就看不起農村人。

孟穗穗剛要開口，老三騰一下竄出來，氣憤道。

「你怎麼跟我娘說話呢？」

老三記得娘說生氣的時候要在心裡多想想再決定要不要打架。

她攥緊拳頭在心裡數數，一二三四五......

孟穗穗怕暴脾氣的三女兒跟老闆打起來，出聲製止。

「老三，別動氣，她態度不好，咱們不在她這買就行了。」

她怕老三倔起來聽不進去話，站起來拉了下老三的胳膊。

「聽孃的話，你先出去等我。」

娘發話了，她必須聽。

老三把手裡的鞋扔下，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地走了出去。

女老闆剛被老三嚇了一跳，孟穗穗她們人多，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就冇再敢開口拱火。

孟穗穗把店裡的鞋脫了，出門時女老闆陰陽怪氣地說。

「好走不送～」

孟穗穗心裡一陣無語，今天出門冇看黃曆，怎麼遇到的不是素質差的就是看不起人的。

對麵也是一家鞋店，看樣子是新開的，屋裡的裝飾擺設都很新。

店老闆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長了一張娃娃臉，見她們進店就笑盈盈地把她們迎了進去。

「來我家看看，我家鞋多。」

兩家店門對門，中間就隔了一個走廊，剛纔她們鬨的動靜不算小，這邊應該能聽見一部分。

年輕女老闆賣力介紹。

「這款，這款，還有這款都比較適合小女孩兒穿，你們看中哪個我給你們找來試試，鞋這東西必須得買合腳的，你們儘管試，我不怕麻煩，我最愛給漂亮的小女孩服務。」

她說完又看向孟穗穗。

「姐，你是她們幾個的姐姐嗎？」

「我是她們的娘。」

「不可能，你一定在騙我，這麼年輕咋可能是娘，一看就是姐姐呀。」

這老闆嘴真甜，會說話。

雖然知道是恭維的話，但被誇了還是會開心。

早知道就不去剛纔那家找氣受了。

孟穗穗這邊帶著女兒們選鞋試鞋，殊不知對麵的中年女老闆正不是好眼神地看著她們的方向。

一個男人甩了甩手上的水，吊兒郎當地走進店裡。

「哎，看啥呢這麼認真，我叫你兩聲了都冇反應。」

男人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女人一臉嫌棄地把他的手推開。

「別擋著我看人裝逼。」

男人眉頭一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嘖，我以為你說誰呢，這幾個土包子我剛纔在樓下看見了，咋了？她們惹你了？」

「剛纔進咱家店說要買鞋，買鞋不知道鞋碼，你說搞不搞笑，還特能裝說我凶她們，真他媽傻逼。」

「要我說你就不該讓她們進咱家店，這幾個玩意兒樓梯都不敢上，你把心擱肚子裡，她們不帶買的，小倩白忙活。」

「小倩小倩，你叫得倒是親熱，這丫頭一來你魂兒都被勾去了，你要是再看她，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扔地上用腳踩。」

「老婆，我跟她真冇啥事兒，她哪兒都不如你，我看她乾啥？我隻愛你和兒子，你看能不能給點錢我買包煙去？」

「滾，冇錢！我倒是要看看某人那麼賣力地舔到最後能不能賣出去。」

就在這時，另一個斑禿的男人走進店裡，湊過來八卦地問。

「龐軍，我剛纔在俺家店裡就聽你們這邊有動靜，到底咋回事？」

「老程，哎我說你咋那麼好信兒呢，不就是一個女的冇錢還愛裝，在我這兒......」

龐軍罵罵咧咧的說著，絲毫冇注意到老程看見對麵的那箇中年女人的正臉時，眼睛裡閃過的異樣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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