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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想著先回去了,哪成想還能吃上你的喜酒。蕭然這個主意好啊,晉茗,你就說你乾不乾嘛。”
南晉茗想著剛纔給她的那一巴掌確實是輕了。
“你再說一次……就趕緊給我滾!”
南晉茗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要作勢砸過去。
“蕭然不懂這其中道理,你混跡這麼久了難不成會明白,他一個清白人,無緣無故冇有父母,冇有媒妁之言,就這麼白白嫁給我,讓旁人聽了去怎麼想?”
楚瀟然不在意這些虛禮,卻又害怕自己說出來不在意這種話會讓南晉茗覺得自己太過輕浮。
“這……是啊,蕭然不像勾欄院中那些人兒,這可是清清白白人兒,不如……”
“我來當他的乾姐姐,來坐席!”
南晉茗白了顏秋一眼,自己歲數比她還要大一些,這不是想方設法占她便宜嗎?
“不行。”
顏秋和楚瀟然同時看向南晉茗。
南晉茗有些尷尬移開視線,自己和蕭然雖然也認識了一個多月了,可是自己對於他家中背景卻不是很熟知,要是有什麼婚約,自己豈不是壞了禮節。
自己本就是個不祥之人,還是不要再和其他人扯上關係。
“蕭然,時辰這麼晚了,你還是趕緊回房間睡下吧,外麵下的霧氣重。”
楚瀟然轉過身回到房間,關上門的時候卻見了南晉茗眼神中的複雜和糾結。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你要是點頭同意,我明天就去幫你張羅張羅。”
“……不用這麼著急。”
“你第一天認識南宮鏡澄嗎?他是個打破砂鍋也要找出真相的人,他對你的執念有多瘋狂,你難道不知道嗎?”
南晉茗煩躁得將桌上還有三分之一的酒罐子拿起來,猛地仰頭一飲而儘。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南晉茗把酒罐子重重放在桌上,朝著自己的房間去,一間陋室,自己此生足矣。
南晉茗啊南晉茗,這一生是你薄命,我替你儘孝,你也順道兒保佑保佑我呢?
“海棠,今日來了貴客,你可要見一見?”
楚瀟然看著麵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子,穿著透明的薄衫,坐在梳妝鏡前,旁邊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童子在給他梳頭。
從門外急匆匆小碎步走進來畫著脂粉的老鴇。
海棠看了一眼老鴇,眼底劃過一絲不屑。
“這留香閣多的是貴客,不知爹爹是說的哪一位?”
楚瀟然站在旁邊的柱子旁,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裝扮清雅的房間,男子卻穿著暴露,身上的紗衣根本無法遮住上半身。
“哎喲喂!還有誰啊,當然是裴小姐來了。”
老鴇說著,嬌羞地遮住自己的半邊臉,好像少男懷春一般。
海棠看了一眼旁邊的童子,眼神示意他退下去。
“我以為是誰呢,她來了有什麼好稀奇的?”
海棠拿起桌上的脂粉開始往自己的臉上上妝。
楚瀟然不認識什麼裴小姐,麵前這個人又和自己一模一樣,這一場場夢究竟在說些什麼?
楚瀟然知道自己又陷入了夢境,麵前的場景很真實,隻是對於他來說,全是黑白的顏色。
“哎喲,我的小祖宗誒,你明明知道那裴小姐對你有意思,你可是咱們留香閣的頭牌。裴小姐又是清平郡王的女兒,出手大方,你要是得了她的心,那可就是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啊!”
老鴇越說越激動,連著臉上的粉都跟著抖落了下來。
海棠上好妝之後,站起身來,麵對著老鴇和楚瀟然,抿唇笑道:“那就為了爹爹的生意,我就見她這一次。”
“好好好!”
海棠點頭,老鴇當下便出去準備放人進來。
海棠坐在桌邊已經準備好了酒菜,楚瀟然站在旁邊的角落,任由進進出出的人穿過他的身體。
其實也不知道這個海棠究竟要搞什麼鬼,現在隻能先看著。
“海棠,你快來看,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夜明珠,這可是個無價之寶啊!”
楚瀟然循著聲音看過去,女子長得肥頭大耳,滿身肥肉,身上的衣服華貴鑲嵌著金絲銀邊,臉上是橫油,豬兒大如扇,說話時口水水珠不停往外蹦。
楚瀟然都覺得有些反胃,海棠卻是一臉笑嘻嘻的,溫柔不失嫵媚,伸手拿起裴落疏手中盒子裡的夜明珠,拿起來仔細端詳。
“裴小姐,這夜明珠如此貴重,真的打算送給奴家?”
裴落疏伸手一把攬住海棠的細腰,清瘦地身子不足盈盈一握。
楚瀟然伸出手想要把海棠拉開,卻發現自己好像並冇有碰到她們。
海棠伸手把夜明珠放回盒子裡,用手指勾勒著裴落疏的衣領,極儘誘惑。
“裴小姐,奴家聽爹爹說,留香閣裡麵的裝橫老舊了,你看這進進出出客人這麼多,這冇有新花樣兒,以後還怎麼招攬客人啊?”
“好好好,這錢啊,本小姐出了,隻要……你能陪我一天。”
海棠掩嘴輕笑:“裴小姐這說的什麼話,你要海棠陪你十天都行。”
楚瀟然有些頹敗,不知道海棠究竟要做什麼,但是這裴落疏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好人啊。
海棠拉著裴落疏來到桌邊落座,給她斟酒。
“裴小姐,請。”
海棠說完,自己已經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裴落疏看著海棠的眼神**裸的,想要將他吃乾抹淨了纔好。
楚瀟然抿唇,這海棠雖然是勾欄院中人,但是看這裡的裝橫佈置,應該是一個很有情趣的人纔對。
裴落疏喝了酒,看著麵前的海棠,好像在等待什麼。
果然,不出片刻,海棠的臉上就出現了莫名的紅暈,一點點地,眼神也開始迷離了起來。
“海棠公子,你喝醉了。”
裴落疏站起身把海棠左搖右晃的身子穩在了自己的懷裡。
“醉了?可是……我才喝了一杯啊!”
海棠抬起手想要推開麵前的裴落疏,奈何裴落疏很大一個身子擋在海棠的麵前,怎麼也冇辦法推開,伸出修長的胳膊,壓住裴落疏的手臂,站起身來。
“小福!小福!”
海棠喊出來的時候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奇怪,他想要叫人進來幫幫他,可是這本就是老鴇設下來的局,怎可讓他輕易破了?
楚瀟然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能夠聽到剛纔的童子也想要衝進來,卻被老鴇打了一巴掌。
“呸!吃裡扒外的東西,也不看看是誰在養你,進了這勾欄院還想要清清白白出去!做你孃的春秋大夢!”
楚瀟然背脊發涼,看著麵前的裴落疏已經開始對海棠上下其手,奈何自己卻幫不上半點忙。
“放……放開我!”
海棠被裴落疏抱在懷裡,抵在了旁邊的柱子上,裴落疏長得又高又胖,直接擋住了海棠的身子,如果有人從背後看過去,幾乎很難看到海棠的身影。
裴落疏彎下頭就開始對著海棠的脖子一頓亂啃。
“老子給了錢的,你還不讓老子砰,你看老子今天不把你整服帖了?”
裴落疏說著,伸手便把海棠身上的紗衣撕成了兩半,環住海棠的腰,因為酒中藥效的原因,海棠在說了幾句話以後再也冇有力氣。
裴落疏把人抗在腰間,帶到床邊直接甩了上去。
隨著帷幔的落下,註定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不要!”
楚瀟然衝上前去想要阻止,眼前卻漸漸瀰漫了一層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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