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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親手把媳婦作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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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

天氣漸漸轉涼,轉眼就入冬了。

南頌結束了《兩生花》劇組的拍攝,又馬不停蹄地迴歸公司,忙起了“莫失莫忘”項目的第二期係列。

言淵那邊,在蘇音和雲海等人的悉心照護下,恢複得很快,已經開始做複健,嘗試著下地走動了。

南頌忙到飛起,一直冇什麼時間去看他。

“差不多就是這些,你們把剛纔我說的彙總一下,通知給各部門吧。”

喻嘉航和喻澤宇合上筆記本,齊齊應是,就退了出去。

又熬了個大夜,南頌困頓得很,神情充滿疲憊。

看著堆疊如山的工作,想睡也冇的睡。

喝一口咖啡提提神,南頌將披在身後的頭髮隨手挽了幾道,想用東西簪起來,打開抽屜,入目就是那支木簪。

她看著,目光微頓。

這支木簪,好像總能出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不經意間就能看到。

經過這幾個月,木簪的顏色好像又深了幾許,透出歲月的痕跡。

現在瞧著,倒真像是經曆過時代變遷的古董了。

南頌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拿起那支木簪將頭髮插住,牢牢地束在了腦後。

工作片刻,敲門聲響起。

何照過來稟告:“南總,傅總來了。”

傅彧?

南頌抬了下頭,淡淡道:“讓他進來吧。”

“大美人,有冇有想我啊?”

傅彧走進喻氏的時候,引來了一群少女的圍觀,畢竟帥是真帥,而且時隔半年,傅少的氣質成熟了許多。

然而一在南頌麵前露麵,就還是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浪蕩公子模樣。

南頌在他麵前也收起在彆人麵前的世故圓滑,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不想。”

“嘖,真夠無情的,好歹騙一騙我啊。”

傅彧笑著湊上來,將手裡的花遞了上去,“喏,給你的。”

南頌偏頭瞧了一眼,“我又不是你媽,送我康乃馨乾嘛?”

見麵送女人康乃馨的,除了傅彧能乾出這種事,恐怕也隻有喻……晉文這種鋼鐵直男了。

傅彧長腿一偏,靠在南頌的辦公桌上,“本來是要去醫院看望病人的,後來覺得冇必要,就給你帶來了。”

南頌一聽就明白了,“你去中醫館看言淵了?”

花既然拿來了就不能隨意丟棄,南頌一向是愛花之人,起身將花瓶裡的水重新換上,將花插了進去。

她隨手取了一把小剪刀,對著花的枝葉開始修剪,養在骨子裡的插花技能開始上線。

傅彧情緒並不高漲,幽幽道:“也不用我去探望了,我看蘇音將人照顧得挺好的,就差親手端屎端尿了。”

這話口氣不對。

南頌從花上抬了下頭,覷了傅彧一眼,“怎麼,吃醋了?”

傅彧猛地瞪起眼睛,“誰、誰、誰吃醋了?這個詞能不隨便亂用嗎?”

反應這麼強烈,還說不是吃醋。

南頌看著把醋意都寫在臉上的傅彧,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繼續修剪花枝。

“我真冇吃醋!”

傅彧梗著脖子道:“蘇音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吃什麼醋啊,她愛照顧誰就照顧誰唄。”

南頌點點頭,“嗯,這話說的不錯。不然我都要以為你和蘇音有了什麼關係呢。”

這句話不知怎麼的,乍一聽冇什麼問題,可就像是有根刺,紮得慌。

“你說現在這些小女生,品味都好奇怪,為什麼會喜歡歪果仁呢?”

“糾正你一下。”

南頌瞥了傅彧一眼,“言淵隻有四分之一T國的血統,剩下的四分之三全是咱大中國的。”

這也是南頌後來才知道的,言淵的父親是混血兒,而他的生母,是個純正的中國女人。

也難怪,他除了那一雙淺灰色的眼瞳,身上外國人的屬性並不多,老遠瞧著就是一個有點洋氣的中國人。

傅彧吃了下癟,又開始找事。

“反正現在這些小女生,太多情,見一個愛一個的。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就改換牆頭,喜歡那個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

南頌偏頭看他,眼睛裡全是嫌棄,“就你,還好意思說彆人?”

“……”

傅彧想起自己的那些黑曆史,一時間像蚌一樣扁了嘴。

“傅彧,不是我說你,你心裡有點數吧。”

南頌本來不想說,可見他這副模樣,不說不行了,“當初音音喜歡你,是不是你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嫌她吵、嫌她鬨。音音追了你多久,被睿哥都罵過多少次、關過多少回了。蘇音那丫頭臉皮也夠厚的了,拚著和她爹鬨得不可開交,始終都不肯放棄,可你乾了什麼,你那一堆前女友,還不夠噁心人的?你還想讓她怎麼樣?”

身為姑姑,南頌要是不站出來說一句讓他清醒一點,好像還是蘇音對不起他似的。

傅彧被南頌這一番暴捶,捶得腦門都裂了。

“哎呦,我都解釋過多少回了,那些女人真不是我叫過去的,是她們自己……”

“是她們自己上趕著去找蘇音的麻煩,你多無辜啊。”

南頌臉色冷下來,“你少在這裡給我扮可憐,像你這樣的,如果是個女人,如果放在古代,早被浸豬籠了!”

傅彧:“……”

南頌拿起剪刀,恨不得對著傅彧修理一番。

“我告訴你,要不是音音跪著求我們,說這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願,與人無尤,並且對你死了心。”

南頌冷冷道:“就你乾的那些破事,彆說睿哥,就我們這些當姑姑叔叔的,早就把你剁成肉醬了!”

傅彧隻覺得一把冷刀子刺穿了他的心臟,兜頭一瓢冷水將他澆了個透心涼。

難怪,難怪蘇音一個多月都沒有聯絡他了。

他呆愣了半天,喉嚨哽塞,“她對我,死心了嗎?”

“不然呢,還留著你過年嗎?”

南頌將剪刀扔到桌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傅彧呆呆地看著那把剪刀,徹底怔住了。

那個整日追在他屁股後麵,嚷著“發財哥哥”長,“發財哥哥”短的小姑娘,再也不會出現了嗎?

為什麼心裡頭,突然間這麼空?

*

小島上,一年四季山明水秀、鳥語花香。

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可喻晉文記的牢牢的,這已經是他“死”後的,第87天,將近三個月了。

北城早已入冬,還有小半個月就是聖誕節了。

這三個月來,他也在積極做複健,希望自己能夠早日站起來,重新回到北城,回到南頌的身邊。

“醒了?躺著吧,我要開始紮針了。”

洛茵拿著針包走過來,又要容嬤嬤附體了,喻晉文現在一看到針,就肉眼可見地開始哆嗦。

“彆哆嗦,針紮歪了呲出血來我可不管啊。”

洛茵威脅著,抬起頭來,就見喻晉文睜著一雙水霧迷濛的大眼睛,抿著唇,巴巴地看著她。

嘖,怎麼感覺跟小狗似的,瞧著這麼可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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