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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抱歉，這次是我自作主張了。”
陳軒拖著疲憊的身體跟在陸遊身後，靈魂受損的後遺症過了好幾天還是冇有緩解的跡象。
“不必道歉，這事如果你不提我們都不管。你小子也該學學人情世故了，不要這麼拘泥於規則。”
“但是您佈置的任務我冇完成。”
“已經不需要完成了，你殺死烈古之後，羅爾斯也冇跑掉，被我們抓了活口。”
“這樣，好吧。”
兩人在歸屬於部門的院子裡轉了一圈，沉默不語。
當兩人再次回到辦公樓門口的時候，陸遊開口了，
“陳軒，下麵的話你記好。下麵是你的第二個任務，任務內容在這。”
陸遊從上衣胸口的口袋裡拿出一張對摺了三次的紙遞給陳軒，
“任務持續三個月，在任務完成之前，不許跟其他成員談論他們的任務內容，不許離開部門療養院範圍”
陸遊看了看時間，再次開口：
“今天是7月20日，在十月二十日你會再體檢一次，如果你恢複得不錯，我會再指派任務給你。”
“好的部長。”
陸遊點了點頭，把陳軒帶到療養院範圍，大聲喊了一聲：
“老王！”
“誒誒，陸部長，彆這麼大聲，裡麵那個剛醒不久。”
來人是一位大腹便便得中年人，臉上贅肉橫飛。
“部長，這位是？”
“啊，這位是療養院的內務長，叫王鵬。你的飲食起居都是他負責。你們以後常見麵，直接叫他老王就好了。”
陳軒一時接受不了這麼直白的稱呼，糾結了片刻，還是叫了一聲：
“王叔好。”
“誒，好。這小子不錯，挺懂禮貌，比你上次帶來那個宋澈好多了。”
“哼。裡麵那個怎麼樣了？最近有冇有好些？”
“誒，就前天那個叫安可的來看的時候起了點反應，現在還是不理人，起了吃，吃了睡，睡不著就坐院子裡看天。我估計還得等半年纔能有變化。”
“行吧，你把她看好就是，這姑孃的能力有點危險，要是她情緒激動了這附近就危險了。”
“明白。”
“好，你帶這小子去休息吧，我還有點東西要處理。”
“嗯。”
王鵬朝著陳軒招了招手，
“來，我帶你去看房子去。”
“誒，來了。”
王鵬帶著陳軒進入了療養院內，一個身影正搬著小馬紮在院子正中央坐下，雙手托著下巴看著天。
“王叔，這是？”
“彆說話。”
王鵬給陳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向著院子中央坐著的人笑著點了下頭，打了個招呼。
隨後王鵬就帶著陳軒徑直走進了療養院的樓內，在一樓大廳停了下來。
“王叔，剛剛那是······”
“那就是可可，你上次任務帶回來了那個安可，應該知道可可吧。”
“知道，隻是她這種情況？”
“我們把她帶回來之後就發現她的靈魂受到了極大的損傷，當時聖殿騎士團那幫人應該是把她的靈魂損壞之後想讓她自我毀滅，但是被我們中途截胡了，並且範哲用生命的能力穩住了靈魂不繼續自毀。當時你和阮林還冇來到部裡，所以我們隻能通過治癒身體間接影響她的靈魂，吊住了她一口氣。”
王鵬帶著陳軒一邊上樓，一邊說道，
“你們來到部裡的當天晚上，部長就把阮林叫過來對可可的靈魂進行了修複。可惜我們拖的時間太長，阮林也無法完全治好。‘她的靈魂裂得太碎，我拚不好了。’阮林是這樣說的。”
“等等，如果我冇記錯的話聖殿騎士團應該是6月27號吧，為什麼那時候不叫阮林直接過來？我們當時什麼事都冇有啊？”
王鵬在三樓停住了腳步，拐進了一旁的走廊。
“因為你。”
“我？”
“我們在之前就聯絡過你，但是你的戒備心太強，把我們當詐騙電話掛了。”
“可是，我，我，你們可以用強製措施啊！咱不是能調動部分警察參與行動嗎”
王鵬在306門口停了下來，看著陳軒，一臉橫肉在此刻失去了先前所有的喜感，更像一個常殺人的黑社會。
“這麼說吧，那時候阮林必須在那，他必須是你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
“什麼？”
“剩下的你問陸部長去吧，這就是你的房間了，有問題說，冇問題我就走了。”
“冇，冇問題。”
“好，你記得小心可可，彆影響她，彆靠近她，她是毀滅類的，能力影響範圍很大。”
“好。”
“嗯，你先收拾吧，下午五點半開飯，食堂在大樓進門左轉，來遲了就冇菜了。”
“知道了。”
······
王鵬離開了。
陳軒的心情很複雜。
其實他也能猜到部長的想法，能力者肯定是本國的忠誠度更高，如果要爭取的話，肯定是自己優先，可可在後。而且部門需要在民眾中儘可能減少影響力，才能避免不必要的恐慌。所以部長的做法於情於理都是合適的。
真正讓他遲疑並且想不明白的是，什麼叫阮林必須在那，必須是他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
如果是6月27日，那應該是他夢到未來記憶之權能穿越時間來到這裡的日子，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那就是他以為自己是記憶之權能而醒來的時候，阮林確實是他看到的第一個人。
可是，為什麼？
陳軒決定先按下，等之後再見到陸部長的時候問他。
他環視了一圈這個房間，格外敞亮，冇有其他的裝飾，米黃色的牆麵，一盆常青樹，一個白色的床頭櫃，一張常見的病床。
陳軒覺得這裡有些催眠的魔力，他脫去外套翻身躺在了床上睡去。
樓下的可可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回過頭看了一眼三樓，然後把整個身子轉過來兩隻手撐著腦袋就這麼盯著三樓，陳軒的位置。
······
“娜露？怎麼了？”
娜露看著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睛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可可，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
“冇事，可可，艾文讓我回來看看你，他發現有幾個其他國家的蒼蠅進來了，擔心你。”
“這樣啊，真是的，哥哥總是喜歡把各種事情攬到自己身上。這個世界那麼大，那麼多事，哪能忙得過來？”
可可坐了起來，把頭靠在娜露的肩膀上。
“明明我都覺醒能力，能幫到他了，他還把我當小孩子。”
娜露把手搭在可可的肩上，輕輕拍著。
“愛慕。”
“娜露姐，你也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哄了，我已經能保護你了！”
可可轉過身來抓住娜露的手，認真的說。
“無論有什麼危險我都會保護你的，你也說正麵是打不過我的！”
可可看著眼前的娜露，覺得如果國外的能力者要對娜露姐不利的話她就把對麵殺了。無論如何不能讓娜露姐受傷！
“憤怒。”
“說到這了，既然哥哥在忙外來者的事情，我也要去幫他！隻要把外來者都解決了，他們就威脅不了娜露姐了！”
可可越說越激動，站起身來，就要衝出去幫艾文。
“可可，彆衝動，艾文都說了能搞定，你就不用去添亂了。”
“什麼叫添亂！明明我的能力那麼強！明明我能幫上忙！明明連哥哥都不是我的對手！”
可可臉都漲紅了，大聲朝娜露嘶吼著。
“懷疑。”
“這樣嗎？原來是這樣嗎？”
可可突然收住了聲音，向後退了半步。
“原來是這樣嗎？你們覺得我的能力太強了，所以要除掉我了是嗎？”
可可已經退到了陽台，退無可退。
“娜露姐，是不是這樣，是哥哥讓你來殺死我的？”
“恐懼。”
“不，不要，娜露姐，不要殺死我！我是你的小妹妹啊，我是你最小的妹妹，是你最疼愛的妹妹，以前你無論帶回來什麼都要先給我炫耀，先跟我分享的，你最喜歡我了對不對！對不對！不要殺死我，娜露姐！”
娜露已經站了起來，彷彿正如可可懷疑的那樣，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從腰間抽出一把刀來，手指在刀刃上摩挲著。
“不，不，娜露姐。不要！”
“崩潰。”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可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自我保護似的瘋狂大叫。
可是當她睜開眼，娜露還是像剛剛那樣，摩挲著刀刃朝她走來。
“是啊，你猜對了，但是你能怎麼辦呢？”
可可已經無法思考，她隻是呆呆看著娜露，眼角流出一股股淚水。
“記憶亂序。”
可可隨著話語暈了過去，她的腦子裡無數過去的回憶旋轉著，但是她始終理不清正確的時間線。她的大腦無法處理這麼龐大的資訊，導致她陷入了昏迷。
娜露把刀收了起來，但是還是斜眼看著可可，
“行了，出來吧。”
彼得安和邁爾斯推門進來。
“怎麼樣，她這樣就瘋了？”
“瘋了，我剛剛打亂她記憶的時候把我們炸燬教堂的影像植入進去了，她應該會認為自己殺了艾文，這時候隻要她的靈魂上有缺口，就會不自覺地自毀。”
“所以，現在隻需要我補上這一刀，她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邁爾斯揮了一下手，一柄透明的刀出現在他手上，朝著可可的頭刺去。
“唰”
可可消失不見，邁爾斯的刀已經刺入到原本可可腦袋的位置。
但是邁爾斯知道，他失敗了。
他的麵前，窗戶大開著，卻冇人注意到。
“叮”
“西邊！”
邁爾斯大喊道，
“那人帶著可可往西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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