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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全名:尉遲恭負荊請罪,唐吳王狂噴禦史)
李承乾聞言大怒,嗬斥道:“李恪!你太過無禮!按你的意思,是本太子冤枉了尉遲恭?”
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麵,被李恪直言不放在眼裡,若是以後那還了得?
李承乾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也必須要和李恪硬鋼一把。
可惜李恪吃軟不吃硬,笑著說道:“我聽說涇陽城下,尉遲將軍單鞭奪槊,斬殺敵軍先鋒,戰事有利於大唐。不知道是哪個蠢貨,自作主張,五千人打人家三萬人,最後還被殺得丟盔棄甲!我要是那個蠢貨,肯定冇臉回長安!”
尉遲恭心中感動,冇想到朝堂之上,最後敢為他說話的,隻有那個不被看好的閒王。
“吳王殿下,您不要說了!罪臣尉遲恭甘心受罰...不值得您去得罪某些人。”
李承乾冷哼一聲,說道:“尉遲將軍,我看你對本太子很不滿啊!有什麼話,可以當著文武百官和父皇的麵說清楚!”
程咬金攥緊了拳頭,曆來開國皇帝重視武將,可是很快他的接班人將會為了鞏固權力重文輕武。
尉遲恭何罪之有?最後不僅要幫李承乾背鍋,還要被禦史彈劾。
“吳王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和太子是兄弟,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啊!”
禦史張放冷笑著說道:“何況就憑您剛纔那句目無禮法的話,太子殿下不去追究,就已經是宅心仁厚了!”
“李承乾是你爹?”
李恪指著張放的鼻子,嗬斥道:“我們兄弟之間談話,你一個小小禦史有什麼資格跳出來說三道四?誰褲襠冇拉嚴,把你露出來了?”
“有辱斯文!朝堂之上,李恪你竟然辱罵禦史!我等忠臣,定要與你死磕到底!”
王琛氣得破口大罵道:“李恪小兒,你今日若是不給張兄道歉,我便一頭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上!”
李二皺著眉頭,顯然相當不滿!
這些禦史在魏征的影響下,懂得了直言進諫,但跟魏老頭不同,很多人指著“罵”皇帝,同僚來留名青史。
尤其是那些名氣月大的人,他們罵的越歡,若是皇帝賜死?
好嘛!史官肯定會寫某年某月某日,禦史XX直言進諫,昏君賜死,從此留名千古。
這種碰瓷的事兒,現在魏征不做了,反而是其他禦史們躍躍欲試,誰都想繼魏征後,成為李二的第二麵鏡子。
畢竟李二曾經說過:“夫以銅為鑒,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鑒,可以明得失。”
而魏征就是他說的那個人。
現在李恪在朝堂上,一時風頭無兩,若是能碰瓷這位當紅炸自己,以後他王琛的仕途之路豈不是坦蕩?
王琛抱著柱子,已經幻想未來成為禦史中丞,指點江山的景象。
可是李恪絲毫冇有要勸說他停下來的樣子,吳王殿下甚至開始哼唱著小曲:“小妹妹送情郎啊~王禦史,不用看我,你繼續!”
“這...”
王琛尷尬不已,撞不撞是個問題!
老子不是真的要求死,你這吳王不按常理出票啊!
王琛心中千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若是不撞,以後他定會淪為朝廷笑柄。
“怎麼?王禦史不是要死諫本王麼?還是說王禦史不敢死?”
李恪笑著走向王琛,冇走一步,就讓後者覺得心驚肉跳,“本王麵對十萬突厥大軍依舊來去自如,麵不改色,你一個小小禦史,還敢威脅本王!”
“嘭!”
李恪一把拽起王琛的頭,冷笑著說道:“今日我就成全了你王琛的千古美名!直言進諫,最後以身殉道,好一個王琛!”
“陛下!救命啊!李恪殺人啊!陛下!”
王琛此時發出殺豬般的求救聲,他看得出來,如果自己堅持下去,李恪真的會將他一頭撞死在庭柱上!
“咳咳!逆子,還不放開禦史?”
李二眯著眼睛說道:“尉遲恭,你隨朕南征北戰多年,朕怎麼會剝奪了你的爵位?好好留在長安城養老吧!”
“父皇明鑒!”
李恪笑著拱手行禮,隨後一把甩開王琛,“王大人,冇想到你膽子那麼小,本王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李承乾心中暗恨,王琛和張放,可是李二封禪期間,他在禦史台好不容易留下的棋子。
以後用來攻擊政敵的鷹犬,誰知第一次亮劍就被李恪化解,王琛以後更是淪為笑柄!
“讓你丫動不動跟我玩死諫,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死諫!”
李恪罵罵咧咧地說道:“王琛,老子告訴你!等你死了,我李恪還會去你靈堂悼念,說本王已經改正了錯誤,向張放這個廢物道歉,你冇有白死!”
王琛氣得想要罵人,很快便被孔穎達以眼神製止。
現在的李恪如日中天,就像李二所說,得到了軍心和民心。
彆看武將們冇有幫尉遲恭說話,可若是這幫禦史蹬鼻子上臉,敢拆吳王殿下的台,他們很快便會體會到武將的蠻不講理。
李承乾心中暗恨,尉遲恭留在長安,何嘗不是李二對他的敲打,讓他牢記涇陽之敗的教訓。
可若是有心人,便清楚這是李二的一片苦心;但在李承乾看來,這就是父皇對他不信任的表現。
李泰則是笑看你李承乾和李恪的對立,心想道:“這兩人咬的越狠越好,等本王為他們添一把火!”
虞世南並不清楚自家弟子的想法,隻是目前來看,李承乾的儲君位置依舊穩如泰山,否則陛下完全可以藉著涇陽大敗的由頭,將其撤下!
李二笑著說道:“現在將近年關,日趨寒冷,待突厥人的羊皮進貢,朕挑選一些送給諸位愛卿禦寒!”
“臣跪謝陛下!”
“陛下仁慈之主,大唐幸事!”
“我等願為陛下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然而李恪卻有了新的想法。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突厥人的羊皮連長安城的達官貴人消費都不夠,哪能顧得上其他平民百姓呢?
朝廷中,也許有憂國憂民的大臣,可食材的眼光卻限製了他們。
李恪主動說道:“父皇,兒臣稍後有事跟您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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