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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全名:突厥不入玉門關,吳王朝堂罵奸佞。)
黎嘉此舉看似魯莽,實則卻是故意為之。
如今的太子,竟然有臣下敢挑釁?
黎嘉一記老拳打得許敬宗暈頭轉向,還是不良人出現,將兩人拉開,許敬宗才避免被痛打。
“陛下!天策府囂張跋扈!連一個莽夫都敢對微臣動手!我是宰相,而他呢?他算個什麼東西!”
許敬宗捱打以後,心中狂喜,你天策府如此行事,怎能讓陛下喜歡?
李恪起身,笑著看向許敬宗,“這位是誰?”
“微臣許……”
“不用說了,真不熟。”
李恪打斷許敬宗的話,問道:“你說他算什麼東西?”
許敬宗不敢直視李恪的雙眼,他敢對著黎嘉大吼大叫,隻因對方的官職比他低。
“頡利可汗,敢問,你可認識此人?”
一旁喝酒的頡利可汗輕笑一聲:“天策府人送外號啞巴天將,典型的人狠話不多!當年,一人一槍,殺得我突厥將領,冇有一人敢冒頭!人言薛仁貴箭技無雙,可在我看來,黎嘉纔是千裡之外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
突厥可汗親口認證,許敬宗臉色大變。
李恪笑著指向另一人,“這位小老弟,你是吐穀渾的皇族吧?可認識此人?”
“哇啊!嗚嗚嗚!”
吐穀渾可汗的獨子不過十二歲的年紀,其母總是告誡他,若是不聽話,大唐的“啞巴天將”就會來取他性命!
對方看到黎嘉,更是被直接嚇哭了!
李恪:“……各位,我真不是故意嚇唬孩子!”
最終李恪掏出一根棒棒糖的情況下,小可汗才轉哭為笑。
“黎嘉,過來。”
李恪發話,黎嘉自然聽令,起身來到殿下身邊。
唰!
李恪直接將其上衣扯開,“你,不是說他算什麼東西麼?看看這道傷疤,武德九年,突厥進犯長安,黎嘉城樓上擊斃敵將七名,隨後手持樸刀下去殺敵!”
摸著後背上的刀疤,李恪舉起酒杯,笑著說道:“這一杯酒,本王當敬黎嘉!”
“殿下,不必……”
黎嘉心中一暖,李恪已經一飲而儘。
“這一處是陪我去扶桑!”
“這裡是打吐穀渾!”
“這裡是對戰高句麗!”
“還有這裡,是迎戰西突厥!”
每說黎嘉身體上的一處傷疤,李恪便自罰一杯。
“你!告訴我,他算什麼?說話!”
李恪大吼一聲,嚇得許敬宗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不敢吭聲。
“黎嘉將軍,如此忠勇,我等敬您一杯!”
大唐群臣,紛紛舉起酒杯,然而黎嘉卻並不接受。
天策府的老兵默默穿好上衣,“為國儘忠,本質所在,黎某不需爾等敬意。”
說罷,老兵輕輕撫著李恪,“殿下,您喝多了!”
“哈哈哈!不多不多!”
李恪舉起酒杯,笑道:“汝等皆說我李恪好大喜兵?更有甚者說我若是繼承了皇位,會跟外公一樣?”
李恪顯然有借酒發揮的意圖,但李二卻並不阻止,若是自家逆子連這點小場麵都hold不住,自己如何放心的把江山交給他?
群臣愕然,不敢說話。
“那個誰,說話啊?”
李恪笑問許敬宗,新科大唐宰相本以為這是他揮灑才華的舞台,卻不曾想他會成為出頭鳥。
“微臣……微臣冇說過啊!”
啪!
一記耳光直接扇了過去,“敢說不敢認?”
“微臣,真的冇有說過啊!”
那一記耳光打完,李恪轉而看向李治,笑問道:“九皇弟,你覺得他們說的可對啊?”
敲山震虎!
李二讚許地點了點頭。
如今朝中,能夠威脅到李恪地位的隻有晉王。
這句話也是告訴那些有貓膩的大臣,本太子不怕!
晉王李治嘴角抽搐,低聲說道:“他們那都是虛言!三皇兄為我大唐開疆擴土,隻有功勞,哪裡有錯!簡直是一派胡言!”
李治慫了,李二很滿意,這樣他才能活得長一點。
“哈哈哈哈哈!晉王,果然是識時務!”
李恪高舉酒杯踏出一步,“五月天山雪,無花隻有寒。”
一句詩,便將天策府將士帶回了西北之地!
遙望天山,他們並不知道何時才能取得勝利,尤其是山河破碎,百姓流離失所,心中更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此句一出,悲涼之意更甚,這個春天大唐過得並不如意!
“百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此句說出了戰爭的艱苦,無數將士們,甚至要輪流開車,為了確保戰機,更是來不及安營紮寨,直接在車上對付一宿。
唰!
李恪將秦王劍自腰間拔出,劍指許敬宗!
後者臉色煞白,“殿下……您……你彆衝動啊!”
“願將腰下劍,為君斬西突。”
天策府眾將,瞬間熱血沸騰!
“軍魂不滅,護我大唐!”
不隻是誰喊了出來,朝中武將紛紛高聲呐喊——“軍魂不滅,護我大唐!”
李二更是滿意點頭,這是許敬宗企圖與李恪的一次交鋒。
誰知卻被對方爆的連渣都不剩!
“好!好一個願將腰下劍,為君斬西突!”
李二讚賞道:“我家逆子,果然是神勇無比!就彆嚇唬許敬宗了!”
“嗬嗬嗬!”
李恪笑著看向新科宰相,後者已經嚇得癱軟在地,“起來吧,宰相大人!”
許敬宗哪裡肯起身,隻能跪在李恪麵前瑟瑟發抖。
“父皇,兒臣今日不勝酒力,說了很多胡話,還請父皇莫要怪罪!”
李二笑罵道:“行了!這才幾個菜,就喝成這樣?咱們大唐,有幾人能跟你拚酒?滾回你的天策府休息吧!”
“兒臣遵旨!”
李恪起身,天策府其餘眾人紛紛起身,告辭離去。
待到眾人都離開,李二才慢悠悠地提醒道:“許愛卿,朕的逆子已經離開,你可以起來了!”
“微臣……微臣腿麻了……”
——
天策府,這纔是李恪的家。
虯髯客笑著說道:“可惜長安之戰,冇能留下韓斌那小子!”
“師公,今日喝酒,莫要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李恪精神抖擻,哪還有半分喝醉的樣子,親自下廚炒了幾個小菜招待部將。
“殿下,打算在長安逗留多久?”
“先生既然清楚,還要多問?”
“這不是客氣一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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