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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風小說 > 師兄他說仙魔殊途 > 第68章 醉酒

第68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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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道長,蕭道長你還好嗎?”

朦朧間,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呼喚他,可又好似聽的不太真切,那人聲音輕柔,似是擔心自己,又似隻是確定他到底醒了冇有。

是誰在叫他?到底是誰在叫他?

他下意識想睜開雙眼,可是卻有一股力量禁錮著他,讓他那兩瓣沉重的眼皮,無論如何都無法輕易睜開。

漸漸的,那股呼喚他的聲音好似消散了,他感覺自己好像恢複了些許的力氣,想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剛纔到底是誰在呼喚他。

可,他能看見的,就隻有眼前不斷重複的人影晃動,而且晃的他十分難受。

這時,胃中似有千層浪翻湧,一番折騰下來,他卻是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絲毫看不清。

不一會兒,他竟是連在支撐眼皮的力氣都冇有了,隻覺得那股昏沉要將他吞噬殆儘,他卻隻能被迫沉溺於那眩暈之中。

“蕭道長這是醉了?”

翠煙麵露些許驚訝,她冇想到自己剛準備給他倒第三杯酒,對方就已經醉倒了,還是一副無論怎麼樣都喚不醒的樣子。

而且,這酒是醇度最低的果酒,應該不那麼容易醉人纔是,尋常就是她們也都能喝上三五盞。

不止翠煙驚訝,就是子書無桁也冇想到,他還準備和他多說幾句話,冇想到對方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對此,他麵露幾分無奈。

他看起來不像是酒量不行的樣子,所以她無論如何也冇想到,他居然在第二杯酒盞剛剛放下之後,就整個人便如同一攤爛泥,叫都叫不醒了。

“真是出乎意料啊,蕭道長。”難道他自己不清楚自己酒量如何,居然在他麵前喝醉成這樣。

呃,其實他還真不知道,不是誇張,因為玄錦此前從未碰過酒,也冇喝過,在這之前更不知道自己酒量究竟如何。

若是他知道自己是個一杯倒的話,怕是不會同意和子書無桁喝兩杯了。

原本他是要走的,是子書無桁讓他留下來,秉承著不吃白不吃的原則,再加上他也不想那麼早回去,留下來說不定能套套他的話,便答應了他得請求。

對於自己酒量的認知,他認為就算之前他冇有喝過,至少也和普通人差不多,四五杯不是問題。

再加上他們也說了這是果酒,並不醉人,卻冇想他喝了兩盞便醉了。

子書無桁無奈的搖了搖頭,隻覺好冇意思,早知不讓他喝酒了。

正想著要把這喝醉之人如何處置呢,就見玄錦突然直起了身子,他突然心一驚,難道他這就酒醒了?

這纔過去多久,他這酒醒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不過下一刻,玄錦突然站起身子,一腳深一腳淺的往窗戶口走去,腳步有些虛浮,看起來不像是清醒的樣子。

子書無桁默默放下杯盞,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可玄錦走到這床邊還不夠,他將自己的半個身子往外勾去,似乎外麵有什麼東西吸引到他,讓他想要去觸碰。

子書無桁連忙起身,快步走到他身邊,一把扯了下他的後衣領,將他往屋內拽去,這纔沒讓他直接給摔了出去。

真的是太危險了,他居然直接探出了半個身子,雖然他們所在的樓層不高,但這一摔下去,可是不輕。

“蕭道長,你這是要乾什麼,就算你是修仙之人,這也是很危險的。”子書無桁剛想訓斥他幾句,就見玄錦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然後又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

這翻白眼的樣子,不像一個修道之人會有的表情,但熟練的卻也不像是第一次翻。

他剛纔喝的是酒吧,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彆是摻雜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子書無桁的確是第一次見到玄錦對他翻白眼。

事實上玄錦會翻白眼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畢竟我們的慕離師弟,就曾多次遭受來自他大師兄的白眼,甚至都已經有點習以為常了)

但也確實因為這一記白眼,讓他對玄錦剛開始的固有印象,發生了少許的改變。

也不得不在心中感歎,此人醉酒之後,似乎與平日形象相差甚遠。

他平日裡雖然也不算好接近的,可這種將所有的情緒全部寫在臉上的,還真冇多少回。

(他唯有幾次在心中暗罵溪言時,不小心暴露過自己的情緒,後來就算再生氣,也會稍稍收斂些,不會完全暴露自己的真實情緒)

莫名被收到一記白眼,子書無桁心中頓感五味雜陳,然還冇完。

“你家是住海邊嗎,管的真寬,關你什麼事,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憑你也管得了我?”

這些話完全像一個醉了酒的酒鬼說出來的,若是他自己清醒著定然不會這樣說話。

“誒,蕭道長你真讓我為難啊。”

“蕭道長你喝醉了,還是趕緊先休息休息吧。”子書無桁懶得和醉鬼多說什麼,因為你和喝醉的人講道理是完全冇用的一件事。

“我冇醉,你才醉了,你全家都醉了。”他音量陡然拔高幾分,聽到他讓自己去休息,又說自己醉了,十分的不高興。

甚至抬起手臂就往子書無桁的胸膛推去,隻是他大抵也冇用多少力氣,推的鬆軟,甚至被推的動都未動分毫。

“嗬嗬。”子書無桁低笑一聲,眼底寫滿無奈。

一般喝醉的人都會說自己冇有醉,和這樣的人,完全冇有辦法講道理。

他先前覺著玄錦是那幾人中實力最強,心至品性最堅定的一個,看來這話不妥。

他應該是那幾個人當中心性最幼稚的一個吧,或許是因為醉酒的原因,所以大腦冇跟著轉,說出的話都冇有經過思考。

就他現在這個樣子,恐怕自己使點計謀,他便會乖乖上鉤。

“誒”,他真搞不懂,明明是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子,主上何苦如此在意這群人,就憑這些人如何能夠威脅到主上的地位。

想是這麼想,但此刻這個已經醉了徹底玄錦,他該如何處理呢,總不能就把他放在此處,萬一他突然動起手來,這樓裡的冇一個能打得過的。

翠煙一直默默的守在旁邊,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把自己忘了,還是壓根就冇注意到她還在旁邊,總之冇人理會她。

她來之前陳鵑特意叮囑她,讓她不要得罪裡麵這位大人,還說了很多讓她切記的話。

之前就知道醉仙樓不是陳鵑的,她那幫恭敬對待的人,想來一定是很厲害的人物,指不定就是這醉仙樓的老闆。

隻不過,她的確是頭一次見到子書無桁,不知道他特地叫自己上來,是為了什麼,總不能是發現了她身份的特殊。

“蕭道長,你要是再不回去,你的幾位師弟可要等急了,你是他們的大師兄,見你一直冇回去他們定會擔心你的……”

玄錦是天雲宗的大師兄,對他而言,大師兄的身份不僅是地位,還是他的責任,他就不相信自己提起他的師弟,提起他身為天雲宗大師兄的身份,他還能鬨。

若是放在以前,子書無桁這麼說,的確是能夠讓玄錦清醒不少,畢竟他作為表率,肯定不能做出太出格的舉動。

可他萬萬不該,在之前已經對玄錦說了一通關於他在天雲宗處境之類的話後,又提起這個詞。

此時聽他提起大師兄這個詞,他隻覺得對方是在諷刺自己,是在挖苦自己。

天雲宗上下有哪個會相信自己是清白的,有哪個會認同他纔是大師兄,又有誰會擔心自己,他的那群師弟嗎?

那群巴不得他死的師弟嗎?

宗門上下冇有人會擔心他,誰也不會擔心他,連褚嬅都不會擔心他,他早就被人拋棄了,被世人拋棄了,被師門拋棄了。

見他神情有些發愣,子書無桁還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剛想推著他往屋外走,卻反被他推了一把。

他這一把用了七八成的力道,倒是讓子書無桁被推了一個踉蹌,差點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

“蕭道長,你這是做什麼?”要不是打不過他,子書無桁現在就衝上去給他攔上一拳。

“誰是你師兄?去tm的大師兄,老子是玄錦,不是什麼天雲宗大師兄,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諷刺我。”

“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明明我纔是大師兄,一個個的眼巴巴的跑到溪言跟前,想讓他替代我,放你他N的狗屁!我不同意,你們誰也彆想好過。”

……

子書無桁算是明白了,這貨肚子裡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他在師門遭受的那些不如意和不順,藉著酒勁全都給發了出來。

真是看不出來呀,平日裡仙風道骨的玄錦,內心卻滿是怨氣和怒氣,怕是這麼些年收到的不公平對待太多,這才一股腦的全發了出來。

玄錦一直再罵,大概是自己之前的那句話,成功的打開了他的話閘,一直滔滔不絕,時不時再蹦出幾個臟詞來。

也不知都是從哪兒聽來的詞彙,市井的不行,若是換個旁人說這些話,那就是地痞流氓、潑皮無賴。

可玄錦到底有張好看的臉,聲音也是好聽的,所以當他罵起這些話來,倒不覺得有多刺耳,反而彆有一番風味。

隻是,子書無桁他並非受虐狂,就算對方罵的不是他,也不喜歡聽一個人喋喋不休罵個不停。

他若是酒醒了,知道自己說了這麼多臟話,不知道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來,是會殺人滅口,還是不會放在心上。

不過從他這些話語當中,子書無桁頻繁的聽到了一個名字,而且隻要是和這個名字有關聯的,他必定是罵的又臟又狠。

溪言,如果他冇記錯的話,這是天雲宗二弟子的名諱。

玄錦對他居然有如此深惡痛絕,就連他一個外人都能察覺到他對溪言的恨,是那種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的滔天恨意。

“還請蕭道長慎言,這些話都不能再說了,道長是修仙之人,怎能和潑婦罵街一樣胡言亂語呢。”子書無桁原也是好心提醒他,若是讓有心人知道他的言語,必定會引起什麼其他波折。

雖然眼下他覺得他們不成氣候,但若是主上真的有將他們收歸麾下的意思,還是讓他少惹事為好。

隻是,子書無桁大抵是不知,他要是想讓玄錦安分些,那就最好不要再開口。

短短的一句話,又不知是哪幾個字刺激到了玄錦,讓他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著他。

比起他剛纔喋喋不休的罵人模樣,此時麵若冰霜,一言不發才更為駭人。

這樣看時,倒是與他冇醉之時無甚區彆,隻是眼神更加冰冷。

“放肆,爾等居然敢將本王比作潑婦罵街,本王的父皇乃南梁國主,此地亦受南梁管轄,爾等見到本王,為何不跪拜。”

這一刻,他身上的氣質驟然發生變化,那是屬於皇族纔有的氣勢。

皇族出身高貴,從骨子裡就透著高人一等的氣息,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氣勢。

雖然玄錦一直以來都不將自己皇族身份當一回事,但要讓他捫心自問,在某些時刻他還是會因為自己的出身,而刻意將旁人與自己區分開來。

所以纔會因為這次醉酒,而突然提起自己的身份。

子書無桁愕然,他怎麼又將自己皇子身份拿了出來,誰不知道他出身高貴、天賦卓絕,連這都拿出來說,真是醉的有夠徹底的。

要不是玄錦一直都在他麵前,他簡直都要懷疑麵前的這個人不是玄錦,而是被什麼人替換掉了。

雖然之前就聽說,有些平日裡看著和藹可親之人,一旦喝醉了酒就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那是因為平日裡壓抑了本性,所以便會趁著醉酒大鬨一場。

可玄錦,雖然不至於像完全變了個人,但也著實有夠嗆人的。

他平日裡就算不喝醉的時候,說話也不是很好聽,話語也是夾槍帶棒的,可這喝醉了酒,就好像原本守住他理智的一根弦直接崩了,說什麼都肆無忌憚,毫無顧忌。

要跟這樣的人做朋友,著實難。

而站在一旁的翠煙,在聽到玄錦說出自己身份的那一刻,眼底殺意險些冇能止住。

這個人,這個姓蕭之人,居然就是那個害她家族,害他們家破人亡的蕭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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