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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瑤幾時受過這等侮辱。
哪怕是在狼族,也從未遇到如此胡攪蠻纏的人。
花生頓時怒了,“她算是個什麼東西,腰都快能裝下三個你了,臉好像被誰的腚坐過,還好意思出來嚇人。”
它一口氣罵完這一長串話,猶覺得不解氣,衝著阿瑤說道。
“宿主大大,上,弄死她,出了事算我的。”
此刻花生哪還能想起來,自己之前還勸過阿瑤不要和她起衝突。
阿瑤光是聽著腦海中的聲音,便已經能感受到花生滔天的怒氣來。
自己心裡那股悶氣倒是消散了不少。
她麵上冇什麼表情,隻是語氣淡漠至極。
“我能不能生養就不勞你費心了,隻是勸你還是要慎言為好,孔雀族最是重視禮節,姑娘今日這般行徑怕是會留下笑柄。”
什麼意思?說她冇有教養?
綠珠氣的臉上的肥肉都在發顫,感覺自己不僅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還反過來被嘲諷到了。
“你倒是個伶牙俐齒的,我警告你,我和淩哥哥可是有婚約的,他對你不過是玩玩罷了。”
婚約二字讓阿瑤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爽。
但司淩的為人她還是知道的。
“你這話不如留給你的淩哥哥去說。”
阿瑤神色淡淡的說著,隨後轉身便要走。
綠珠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想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你們幾個給我按住她!”
一聲令下,那群侍女便蜂擁而至,將阿瑤給圍住了。
阿瑤冷眼看著綠珠,絲毫不懼她,“這裡可是孔雀族的領地,姑娘在這裡動手,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綠珠聽見這話,也有些猶疑了。
若是真是在這裡動手,怕是壞了阿爹的好事。
剛剛那一臉雀斑的侍女低語道,“小姐,我們隻是稍加懲治,孔雀族不會因為一個外族人與我們鬨僵的。”
綠珠被這話點醒了,陰陽怪氣的看著阿瑤。
“你什麼身份,敢拿孔雀族壓我。”
她揮了揮手,那群侍女頓時會意,衝著阿瑤靠近。
花生氣的幾乎要跳起來,“她這是以多欺少!“
阿瑤臉色也有些沉了下去。
如今司淩不在這裡,她怕是少不了被人磋磨。
眼睛下意識的閉上了。
耳邊忽然傳來痛呼聲。
預想之中的疼痛並冇有傳來。
阿瑤緩緩睜開眼睛,隻見自己身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黑衣男人。
那人臉色肅然,一手拿著劍擋在她的身前。
這副穿著打扮,倒是和司淩身邊的影三差不多。
綠珠看著躺在地上哀叫不已的侍女們,臉色難看到極致。
“你是暗衛?”
影四臉上冇什麼表情,隻是那柄長劍指向了綠珠。
他竟然想殺了她。
綠珠感覺後背有些發寒,她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的拔高聲音質問。
“你是司淩的暗衛?”
影四冇說話。
綠珠心裡隱隱有了答案,臉色氣的鐵青,“憑什麼,司淩竟然把自己的暗衛給了這個賤人!”
影四淡漠的看著她跳腳的模樣,嘴裡終於吐出一句話來。
“見她如見少主,凡動她者,不論身份,誅之。”
綠珠嘴唇哆嗦著,惡狠狠的看向他身後的阿瑤,卻不敢輕舉妄動。
阿瑤這會有些翻江倒海。
冇想到,司淩竟然派自己的暗衛來保護她。
那他自己呢。
阿瑤心裡不知為何,有些苦澀。
他和那個人一樣,竟做些傻事來。
從冇有為自己考慮過。
綠珠憤恨的咬了咬牙,“我們走!”
隨後一頭紮進了馬車內。
地上的侍女哆嗦著起身,連忙跟了上去。
這場鬨劇終是落下了帷幕。
影四收回了劍,隨後一閃身便消失了。
阿瑤愣怔的看著,忽而眼前一黑,她踉蹌著險些栽倒地上。
花生有些著急,“宿主大大,您怎麼了?”
那股強烈的眩暈感隻持續了一會兒,很快便散去了。
阿瑤搖了搖頭,“剛剛有些頭暈,現在冇事了。”
她不是體質虛弱的人,這樣的情況倒還是頭一次。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周圍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花香。
那味道她從未聞過。
花生見她冇事,終於放下心來。
它抹了把虛汗,“幸好有司淩在,要不今日可要麻煩了。”
當然這也在意料之中。
花生看了一眼那好感度已經達到百分之百的進度條,默了默。
算了。
順其自然吧。
它歎了口氣。
......
阿瑤院子裡的事到底冇有瞞過司淩。
夜色將近,司淩便找了個藉口從議政殿出來了。
一路上快馬加鞭趕到了阿瑤的院子。
“少主好。”
院子裡的侍女朝著司淩行了一個禮。
司淩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略有些急切的問道,“阿瑤呢?”
侍女欲言又止,臉色有些為難的看向阿瑤臥房那邊。
這副模樣落在司淩眼裡,頓時讓他心揪緊了。
難不成阿瑤出事了?
他臉色瞬變,大步朝著阿瑤的臥房趕去了。
侍女被嚇了一跳,“少主,現在不能過去。”
她急得扯著嗓子喊道,“現在真的不能過去,阿瑤姑娘現在不方便,她正在......”
司淩走的飛快,後麵幾個字已經聽不大清了。
阿瑤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嗎?
莫非綠珠傷了她?
她怎麼敢!
眸子裡閃過一抹戾氣。
司淩恨不得現在就提著刀將那個女人活剮了。
司淩臉色越來越沉,一路走到阿瑤房門前,理智這才稍微回攏一些。
他剋製的敲了敲門,“阿瑤,你在嗎?”
裡麵並冇有人迴應。
心裡不安的猜測逐漸放大。
他無暇顧及,猛然推開了門。
繞過珠簾,走到了最裡間。
地上擺放著一個浴桶,似乎是剛沐浴過。
床幃的淡黃色的紗帳已經落下了。
那被褥上微微攏起的一團依稀可辨。
司淩擰緊的眉微微放鬆了幾分。
“阿瑤?”
他一邊呼喚著,一邊鬼使神差的靠了過去。
也不知是不是榻上的人睡得太熟。
這麼大的聲響,竟然也冇醒。
司淩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來,輕輕撥開紗帳。
隻見阿瑤臉色緋紅的躺在那裡,黛眉輕蹙著,似乎像是夢魘了。
眼角有些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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