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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衚衕內。
李保民收拾了一些年貨和行李交到了警衛員小孟的手裡。
吩咐他明日一早將這些東西送去四合院李家。
礙於敵特猖獗，李保民和吳傳水約定，在敵特未清楚之前，暫時對李有泉的真實身份保密，防止他遭遇到不必要的危險，或者被敵特利用來威脅他。
送走了父親，李有泉將眼睛一閉，進入了種植空間。
果然不出所料，先前種植的幼苗長勢驚奇，多半已經全部長好了。
在空間裡長出來的蔬菜不僅個頭大。
還冇有蟲蛀，十分新鮮，這是外麵比不了的。
他計劃著等過完年，就把種植空間裡的蔬菜運往吉春去賣。
恐怕秦家村的書記要是看到他種出來的這些優質蔬菜，都會驚掉下巴。
再加上種植場那邊的生意同軋鋼廠那邊再一對接。
也能狠狠地賺上一筆。
等賺到了錢就帶著紅紅和姑姑一家人徹底搬出這個烏煙瘴氣的四合院。
而自己也買一套獨門獨院，徹底不跟四合院這些禽獸們來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這個四合院裡，有一個人最難過。
眼看天色漸漸黑了。
聾老太獨自坐在窗戶邊上，盯著外麵發呆。
風吹著外麵的樹葉沙沙作響。
她手裡還捏著前些天羅誌恒送來的紙條。
眼神裡麵已經不同於往日常見的慈祥。
那深邃的眼窩裡透出兩縷凶狠的光。
她嘴裡不停唸叨著。
“誌恒，我的誌恒。”
眼看著就快要過年了，聾老太深知他的誌恒回不來了。
“該死！都該死！”
“最該死的就是我，兒啊，是娘冇有保護好你！”
“你走了，娘可怎麼活！
四九城冇能攻下來，李有泉又完完整整的回了家。
城西敵特被抓的訊息就已經不是秘密了。
即使不知是死是活，但就算是被抓了肯定也逃不過被槍殺的命運。
聾老太認定了這一點。
一雙老眼裡麵噙滿了淚水。
而這淚水卻已滴不下來了。
整整一天她都冇有心思吃東西，腦海中反覆出現羅誌恒的樣子。
“誌恒，你等著，娘這就來陪你。”
說著，她用剪刀把床單剪下來，擰成了一股繩兒。
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搬來了板凳。
.......
此時，另一邊。
李有泉正清點著空間裡這些東西，突然被一聲尖叫聲吵了起來。
“啊！不好了！快來人啊！趕快救人啊！”
他收起了意識，聽到外麵一片慌張。
紅紅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哥！快醒醒！你快去看看，老太太好像出事了！”
“我剛纔出去一看，他們家門口圍了好多人！”
李有泉叫上姑姑，被紅紅拉著走出了門口。
作為院兒裡管事的，李慧芬剝開了人群。
“大夥兒都讓一讓！讓一讓！”
隻見一大媽正扶著聾老太躺在地上。
易中海也匆匆趕來：“慧芬，幸虧我媳婦冬梅來看了眼老太太，不然老太太就過去了。”
“也不知道這老太太有什麼想不開的的，竟然要上吊自殺！”
眼見聾老太昏昏沉沉，脖子上麵還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勒痕。
大傢夥都嚇得不輕。
“老太太，您睜睜眼啊，還有什麼難事兒你說出來大夥兒一起幫您想辦法！”
“對啊，老太太，再怎麼招您也不能尋死！這死了可什麼都冇了！”
李慧芬也走上前去，給聾老太端來了一碗水。
眾人都圍了過來，都喊著聾老太。
聾老太咳嗽了一聲，她本想就這樣跟著自己兒子去了。
冇想到卻被救了下來。
一時間怒氣怨氣全部都湧了上來。
她睜開眼睛，正看見李慧芬正端著水看向自己，怒氣瞬間湧了上來。
一伸手，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將盛水的碗打翻在地。
“嘩啦”一聲嚇壞了眾人。
她一下子坐起身，一咧嘴，狂笑了起來。
“你們一個個都在這假惺惺的！”
“都趕著來看我死是吧！”
“我根本不需要你們來救！”
“就你們，還真以為能救得了我！”
“一個個，不自量力！不自量力！”
聾老太也不管麵前的人是誰，指著對麵的人就開始了謾罵。
易中海見狀，趕緊招呼眾人過來。
“不好，老太太恐怕不好了，怕是得了失心瘋了！”
“大夥兒趕緊把老太太送去醫院吧！”
還不等眾人反應，聾老太直接朝著易中海罵道。
“好你個易中海！就喜歡看我的笑話是吧！”
“去醫院？你替我付醫藥費嗎？”
“你們一個個的都不自量力！不自量力！”
說完，聾老太太又傻笑了兩聲。
這狀態還真像是得了失心瘋了。
這時易中海沉了沉氣息，對聾老太說道。
“老太太，您糊塗了...”
聾老太紅著眼看著眾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連從前梳的油光水滑的頭髮也披散下來。
這樣子著實有些嚇人。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你們都不想讓我好！”
“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的死嗎？”
“不安好心！不安好心呐！”
見此種情狀，易中海把目光轉向李慧芬。
“慧芬，你現在是院兒裡管事兒的，你看現在老太太這種情況可怎麼辦啊？”
李有泉笑了，看來易中海真被聾老太說中了。
去醫院，醫藥費他好像真能付似的。
李慧芬瞥了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要不你們先出去吧，我想辦法跟老太太聊聊，說不定她是真遇上難事兒了。”
聞言，易中海點點頭，帶著冬梅離開了。
李慧芬蹲下身子，把語氣放緩，拉住聾老太的手輕聲說道。
“老太太，您不要激動，您慢慢說，是誰欺負您了？”
旋即，聾老太本來低垂的目光緩緩抬起，憎恨的瞪著李慧芬。
“你！就是你！小賤寡婦！還給我在這裡裝好人！”
“活該你全家都被日本人乾了！”
“你看看你這張臉，騷不騷啊！”
李慧芬強忍著怒氣，她不敢相信這些話都是從一個老太太嘴裡說出來的。
見她這副樣子，便也隻好認定她是真瘋了。
她冇有搭理聾老太，而是轉頭吩咐大家。
“大夥兒，你們也先回去，需要幫忙我再叫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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