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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同一個爺爺,另一個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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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熱風吹動梧桐。

校史館裡的冷氣很足,薑以寧剛剛完成一場重要嘉賓的講解,看了眼牆上的時鐘,下午五點半。

晚上還要去酒吧幫忙,時間不算充裕,薑以寧打算回辦公室拿了東西就直接出發。

週末的大廳要比平日喧鬨的多,校方組織了教職工的子女來館裡參觀。15人的一個小隊伍,年齡從小學覆蓋至高中。

講解員正在給他們發放紀念品,不知什麼原因,有兩個小孩當場大哭起來,場麵一度有些混亂。

薑以寧掃過一眼,繼續朝著電梯口的位置往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突然,一隻小手啪一下拉住她的套裙。

“喂,你為什麼有銀色的小貓?”

一個稚嫩的男音在身後響起。

薑以寧回頭,小男孩戴著頂黃色的帽子,一身酷酷的飛行服,看起來大約五六歲的年紀。

他一隻手搭在她短裙上,黏糊糊的,已經留下了明顯的印記。

另一隻手正拉扯薑以寧鑰匙扣上的貓咪吊墜,“你這個適合男生用,我用我的跟你換吧。”

薑以寧微微皺眉,“你先放手。”

“不要,”小傢夥一身反骨被激發,聞言扯得更緊,“你先跟我換,我用這個黃色的換你的金屬貓咪,我這個是新的哦。”

他邊說邊用力,如果不是因為兩人之間力氣懸殊,恐怕鑰匙扣此刻已經到了他手上。

“不是,你怎麼扯彆人裙子啊?”負責帶隊的講解員秦瑤趕了過來,掰開他的一隻手,好不容易將小孩控製住,抬頭同薑以寧解釋,

“學姐,這是邱主任的孫子,你要不先去處理一下裙子吧。”

邱主任在教務處出了名的怪脾氣,薑以寧看了小孩一眼,眉眼竟有幾分相似。

見她當真要走,小傢夥登時不樂意了,指向牆上的照片,那是館內優秀講解員的介紹,薑以寧就在第一排。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不跟我換,我就告訴我爺爺說你們都欺負我。”

趁其不備,小孩再次抓住薑以寧,一臉的得逞恣意,活脫脫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秦瑤都快翻白眼了。

剛纔發紀念品的時候,秦瑤就先給了他一個校園流浪貓的鑰匙扣,他當時一臉嫌棄,等到彆人都有時就開始搶彆人的,整個隊裡就他動靜最大,被搶的小朋友嚎啕大哭,現在還敢搶彆人的私人物品。

“學姐。”秦瑤用眼神示意她先走。

薑以寧歎了口氣,將鑰匙扣扯下來,又重複了一遍,“你先放手。”

“哼,”小孩眼睛亮了亮,但就是不肯鬆手。

薑以寧不想糾纏,轉身將東西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

小孩果然立刻鬆了手,蹦蹦跳跳的去勾窗台上的鑰匙扣。

“你怎麼就給她了啊,這個是限量版的吧。”秦瑤一眼就看出那鑰匙扣某個潮玩品牌的週年紀念品,有些不樂意。

她之前還挺羨慕薑以寧能給貴賓做講解呢,現在看來,她確實不適合帶小孩,這也太好說話了。

“冇事,二手的不值錢。”薑以寧冇有過多解釋,邱主任和校史館的負責人關係不太好,她不想在這個時候鬨矛盾。

裙子上還有糖漬,薑以寧上到二樓衛生間,換回自己的衣服,又將臟了的套裙用洗手液簡單清洗了一下。

冇過多久,秦瑤也跟著進了辦公室。

“你等等啊,我馬上就好。”薑以寧邊說邊收拾東西。

秦瑤待會要去鉑郡酒店附近,剛好順路,兩人剛好可以平攤車費。

“不急。”秦瑤看了她忙裡忙外,心裡越發生氣。

那熊孩子要敢把張手附在她裙子上,她說不定直接給他一嘴巴了,她纔不要像薑以寧這樣在這裡一個人洗裙子。

秦瑤心裡打好腹稿,正準備開口。就見薑以寧手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鑰匙扣,手上熟練地套在了宿舍鑰匙上。

細看之下,和她讓給小孩那個一模一樣。

“不是,寧寧姐,這個鑰匙扣真是高仿啊?”秦瑤探頭過來,抽屜裡還有七八個一模一樣的同款呢,做工看起來很有質感。

“還有這麼多呢。”

“嗯,”薑以寧麵不改色,“九塊九包郵。”

其實根本不要錢,是某天阿姨從靳佑房間裡拿出來準備扔掉的,薑以寧的宿舍鑰匙剛好缺一個這樣的小玩意,便都要了過來。

見秦瑤冇動,薑以寧和她對視兩秒,明白過來什麼,將抽屜又拉開些:“你喜歡隨便挑一個,送你。”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秦瑤連連擺手,她是來說教的,可不想變成熊孩子。

雖然她確實想要一個,這也仿得太真了。

秦瑤退到一旁,也冇忘記自己的目的,開始細細打量著薑以寧。

薑以寧長得漂亮,公認的校史館最美講解員,上個月還因為一段雙語講解的視頻,在官網小火了一把,校方運營號準備趁熱打鐵,給她單獨拍了一段海大的招生視頻,追捧的人挺多,甚至有了固定的粉絲,自稱小檸檬。

據說外校有個追她的男生,都是海城本地小有名氣的富二代,姓程,開學時專門在海邊辦了一場告白的煙火秀。

被有錢人追還帶仿品,這種性格纔是要吃大虧。

想到這裡,她忽地開口:“學姐,你談戀愛了嗎?”

問題來得太過突然,薑以寧明顯頓了下,抬眼看她。

“你彆多想啊。”秦瑤還算有分寸,“我就是想提醒你,你老是順著彆人,要是談戀愛了,那也太好被拿捏了吧

尤其那些豪門富二代,他們道行深著呢。”

“拿捏是什麼意思?”薑以寧冇太明白。

她語氣真摯,秦瑤一時摸不準她的情緒,如實說道:“你越順著他,他就覺得你約好拿捏,就說剛纔那事吧,我敢打賭,那熊孩子下次再見你,還會搶你東西,甚至不是因為他想要,隻是因為你順從過他。”

薑以寧垂眸,細細琢磨。

她脾氣其實不算好,拿捏就更不可能了,隻是很多時候不想惹上麻煩而已。

至於秦瑤的上一個問題,薑以寧頓了下,澄清道,“我冇談戀愛。”

她也根本不可能談戀愛,因為早就是已婚人士了。

“嗯嗯。”秦瑤也不好多說,“總之我就是提醒一下,學姐,你真的得學會拒絕。”

薑以寧垂眸,若有所思。

她和靳佑結婚半年了,從領證第二天起,靳佑就出國負責海外項目,至今都冇有回國過。

有事也隻是電話溝通,細細想來,她確實從來冇有拒絕過靳佑任何一個請求。

這算不算某種程度上的被拿捏?

秦瑤的話不見得全對,但某種程度上也點醒了她。

太過順從,反而會讓關係越加疏遠。

可話說回來,她現在也根本冇機會拒絕啊。

薑以寧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細密的雨滴打在窗沿上,讓她玻璃一般明亮的眸子多了一層朦朧感,像是油畫中的少女。

過了許久,她纔開口:“我知道了。”

*

這場雨一直延綿到了海城機場。

靳佑和助理離開出口,來到早已停好的幻影旁,司機剛準備拉開車門時,身後忽然有人叫了一聲。

“靳總。”

靳佑回頭。

是一對穿著印有某奢牌誇張logo的男女,兩人刻意保持距離,但脖子上的情侶項鍊騙不了人。

“靳總,下次到波爾多時,不知道還能不能邀請你到酒莊品酒呢?”穿著白色外套的女人說道。

靳佑頓了下:“當然,我的榮幸。”

“是嗎?那我們下個月見。”女人目光欣喜,在得到靳佑肯定的回到後,終於鬆了口氣,同幾人告彆。

陳助理看著背影幾乎要貼在一起的男女,忍不住皺眉。

就在三天前,靳佑帶著他參加了威爾頓酒莊主人的葬禮,他的第三任妻子在告彆廳哭的幾乎要昏倒過去。

誰能想到僅僅兩天之後的機場,就看到那位妻子和旁邊的小鮮肉吻得的難分難捨。

大約靳佑天生自帶一種冷感,比他大5歲的陳祝你在很多時候,她的心思他依舊拿不穩。

陳助理試探著問:“靳總,需要現在就預定好下次見麵的時間嗎?”

靳佑承諾的事情是不可能爽約的,所以陳秘書完全不明白老闆為什麼會答應和她見麵。

站在陳秘書的立場,自己的忘年交剛剛入土,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看到舊友的遺孀如此亂搞還能給出好臉色。

所以他到底會怎麼對待看待這位舊友的遺孀?總不至於對她有所圖吧,說起來,那位倒確實絕頂漂亮。

陳秘書想不通,偷偷從後視鏡看了一眼。

靳佑半靠在座椅上,停車場昏暗的光讓他半張臉隱匿在黑暗處,讓人看不真切。

你好,外套被他放在了旁邊,他現在隻穿了一件質地良好的墨綠色t恤。

手裡把玩著金屬打火機。

須臾,他緩緩開口,聲音平和。

“你讓法務部李玉芬準備收購合同,安排下個月一起去收購墨爾酒莊。”

陳秘書一頓。

是他想歪了,他竟然忘了老闆是個名副其實的生意人,那個婦人顯然不瞭解酒莊的價值,此刻就成了最好的收購時機。

而他卻竟然還在揣測老闆對一個女人的態度。

陳秘書不禁汗顏,這大概就是自己比他大了五歲,仍然在勤勤懇懇給彆人當秘書的原因。

“對了,”陳秘書編輯完訊息,在後視鏡中看了一眼,“老太太說讓我發一下行程,我現在把之前的行程發過去?”

靳佑嗯了一聲,繼續看著窗外。

月色中荒田顯得格外空曠。

秦澤回過身,覺得老闆大約是有些不高興的。

畢竟這次回國根本不在計劃之內,就連陳秘書都覺得突然。

公寓的項目三個月後就要收尾,靳家老太太卻非要在這個時候威逼利誘她必須回國,陪新婚妻子一段時間。

為此還請人畫了寫了整整一本的手賬。

陳秘書看過一遍,婚紗照就不說了,連在夕陽下劃木船這種事都寫了出來,秦澤一度覺得老太太八成是韓劇看多了,老闆怎麼可能做得出那些事。

這讓他不禁想起了那位太太。

那位太太他見過兩次,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小,長相還不錯,但是家世太過平庸,學曆也一般。如果不是因為那位太太的外婆和靳家老太太是舊識,恐怕兩人永遠都不會產生任何交集。

好在性格還算好,懂事也容易拿捏。

但自家老闆本就冷清的性格,秦澤想象不出,這樣的女生會有什麼地方能吸引到靳總。

更不用說在靳家這樣的大家庭,天生置於利益漩渦中,他這位老闆更是如此,彆說嫁入豪門享福,最後被利用的吃乾抹淨都難說。

早年靳家的另一位太太不就是這樣。

何必呢,非要嫁進豪門。

陳秘書心中莫名有了預測彆人命運的姿態,挺背坐正,按照之前預定的行程表發了過去。

白色的幻影安靜的在柏油路路上行駛著。

靳佑的手機跳出幾條資訊,他點開掃過一眼,吩咐司機道。

“去星海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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