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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李樂平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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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丸子,炸藕合茄盒,炸帶魚,還得蒸包子,花饃,煮羊肉牛肉,今天哪來這麼多活?)

側身,墊步,右腳蹬地,左腳尖為軸旋轉,腳跟轉向前方,肩帶腰,腰帶胯,胯帶腿,小腿脛骨麵迅速如鞭子一樣甩向目標。

丁亮在給李樂講解這個動作的時候,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充分利用自身體重。

於是當李樂將88公斤的體重,加上扭胯以及人體最強壯的股四頭肌產生的力量,以每小時45公裡的速度掃在蔣老闆的前胸的時候,一個一百來斤的人,仰麵朝天,沙袋一樣淩空飛出的場景出現在幾人麵前。

先是鼓槌敲擊鼓麵一樣低沉,“咚”的一聲,隨後便是“哢嚓”和連續的“嘩啦”聲。

再後來,幾人定睛一看,姓蔣的已經雙眼僵直,半張著嘴,身子軟塌塌的倒在一堆碎盤子碎碗中破爛桌椅中,而兩腿間,慢慢被浸濕,一股子騷臭味開始在屋子裡瀰漫開來。

見到這景象,躲在一旁的魏老五,手裡舉著一根擀麪杖掉在了地上,“鐺鐺”兩聲之後,尿意襲來的魏老五靠著牆開始往下出溜。

小麻子和毛毛都呆在了原地,他們都知道李樂當年收拾那個逃犯的故事,但是除了成子和小川北,冇幾個人見識過,倒是這次......

兩人一個咽起口水,一個縮肩皺眉。

互相看了看,對起了眼神。

“成子哥冇吹牛逼?”

“冇有。”

“手掰螺紋鋼,胸口碎大石?”

“可能。”

“艸!”

阿斯楞倒冇覺得什麼,歎口氣,走過去,蹲下來捏著蔣老闆的臉左右看了看,又伸手在胸口和肩頭摸了幾下。

“肩胛骨、韌帶斷了,鎖骨碎了,肋骨還好,你收了?”

“嗯。”

阿斯楞點點頭,倒也不嫌棄,給臭烘烘的蔣老闆翻了個麵兒,一手抓著褲腰帶,就給拎出了屋。

而翻動時,帶來的疼痛,終於讓已經接近休克的蔣老闆又疼醒了過來,開始不停的嚎叫,身子也因為疼痛難忍,開始一下下,和出了水的大蝦一樣,不斷抽搐。

阿斯楞覺得吵,一伸手,嘎巴,把姓蔣的下巴給卸了,給扔到了院子裡。

屋裡的李樂低頭看了眼魏老五,“你知道那個光頭會去哪?”

“不,不知道。”魏老五聽到剛纔阿斯楞說的,心裡更是驚恐,回話時,上下牙打起了顫,咯咯噠噠的。

“真不知道?”

“真不,不知道,我們不是一起的。”

瞧見魏老五眼裡除了恐懼,冇有什麼閃躲的意味。

李樂點點頭,衝毛毛和小麻子說道,“給這瓜慫收拾一哈。”

“麼馬達!”

“哎,哎,你,你們要乾啥?”

“放心,老實點就不揍你。”毛毛上前,摁住魏老五,“褲子脫了,趴下!”

“啊?”

“脫!臉朝下,趴著。”

魏老五早已被嚇破了膽,乖乖照做,翻身,屁股朝上,不曾想被踹了一下,“哎呦!”

“撅著個腚做撒,放下!”

小麻子嘿嘿一笑,從屋裡翻騰出一根繩子,和毛毛一起,一番折騰,從後麵把魏老五的手和腳綁在了一起,看了看造型,小麻子說道,“這叫駟馬繩縛,咋樣?”

“不如蜻蜓縛好看。不過,是不是捆得緊了?要不.....”

“嗯哼~~~~~,不緊,不緊,正好。”魏老五突然說道。

兩人愣了愣,“噫~~~~,比安態。”

小麻子罵了句,“毛毛,,找個抹布過來。”

“乾嘛?”

“嘴塞上。”

“哦哦。”

兩人在屋裡收拾,李樂來到院子裡,屏著呼吸蹲下來,盯著因為疼痛滿頭大汗,眼淚鼻涕橫流,張著嘴發出啊啊聲響的蔣老闆。

而看到李樂,蔣老闆脖子上青筋乍起,眼露凶光,嗓子裡似乎要吼出什麼。

李樂笑了笑,說道,“人家都說,反派死於話多,但我怎麼看都是正派人物,不怕。所以,想告訴你,你現在的憤怒是由於恐懼到了極點。”

“恐懼可以是一種強大的情緒,它會引起情感的紊亂,讓我們失去理智。這個在社會心理學上,叫‘恐懼憤怒模型’。”

“有這種情況時是大腦不經過你的理智,潛意識開啟的一種自保機製。”

“但是這時候,人會很清醒,記憶力也會有所提升,正好,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光頭會在哪?你有冇有可能知道?”

李樂說完,抬頭看了看阿斯楞,指指姓蔣的下巴。

阿斯楞一愣,“你不會?”

“我應該會?”

阿斯楞搖搖頭,伸手把姓蔣的下巴掰回來。

“你特麼有本事就弄死我,我去你......”

“哐!”

李樂一拳砸了下去,即使收了力道,也讓蔣老闆本來就灰不溜秋的臉上,添了幾道紅色的印記。

“吃了大便了,嘴這麼臭?”

“噗!噗!噗!”蔣老闆吐出嘴裡的斷牙,臉上猙獰著,“來,弄死我,艸你.....”

“哐!”

一拳,眼角裂開,血順著臉頰流向耳後。

“狗日滴,你個小比......”

“哐!”

鼻梁眼瞅著腫了起來,又一股黏黏糊糊的血跡,順著嘴角流向脖子。

“日恁娘裡個.....”

“哐!”這次是另一隻眼眶,隨後,院子裡便響起“啪,啪,啪”的聲音。

終於,“彆,彆打,彆打了,我.....”聲音裡帶起了哭腔。

李樂咂咂嘴,收起拳頭,在蔣老闆身上乾淨的地方蹭了蹭,“你還是保持憤怒的情緒比較好,這消散的有點快。”

“再問你一遍,你知道那個光頭在哪裡麼?”

“七家河,那裡有個寶島垂釣園,高啟亮,高啟亮一個相好的開的,應該在那。”

“彆的地方呢?”

“不知道了,知道的應該都被帽子盯上了。”

“相好得?人家能冇有資訊?”

“嘿,他那個相好得是......”

李樂聽完,直嘬牙花子,阿斯楞也是擰起了眉毛。

“走,過去瞧瞧。”李樂起身,扭頭道,“小麻子?”

“哎,樂哥。”一直在旁邊,跟著節奏一抖一抖,看李樂抽人的小麻子,顛顛跑過來。

“七家河在哪?”

“往西,三十裡地,有個大河溝,就叫七家河。”

“熟悉不?”

“知道地方。”

“那就行。讓毛毛留下,看好,綁好,這個給洗洗臉,回頭彆認不出來。”

“啥意思?”

“等我電話,讓製服來拿人,記著,優待俘虜。村口,車裡等你。”

李樂交代完,和阿斯楞出了小院。

毛毛湊過來,看了看在地上直哼哼的蔣老闆,“麻子哥,這臉都變形了,洗不出來了吧。”

“樂哥交代了,多衝幾遍就是,再給撒點碘酒啥的。”

“乾嘛?”

“優待俘虜,樂哥不說了麼。”

“哦哦,冇碘酒,酒精行不?”

“也成!”

七家河寶島垂釣園,一處農田邊上的魚塘改建的。

說是垂釣園,其實就是魚塘圍了柵欄,又沿著塘邊搭起一溜棚子,當做了釣位。

另外還有幾間活動板房,上麵亂七八糟扯了幾根電線,外加一口衛星接收鍋。

李樂把車開到田邊小路上觀察了半天。

大門緊閉,院子裡能看到有幾輛摩托車,還有兩隻大狗轉來轉去。

“樂哥,咋辦?看這裡麵還有人。光頭也不知道在不在裡麵。”小麻子問道。

李樂撓著下巴琢磨琢磨,“那個光頭認識你不?”

“認識。”

“那你在車裡,先彆下來。我過去瞅瞅。”

“樂哥,你這,萬一?”

“我問問釣魚多少錢一位。”李樂推開車門,下了車。

“我跟你一起。”阿斯楞也下來,跟上。

砸門,狗叫,隻聽院子裡有人嚷道,“乾嘛的,今天不做生意。改天吧。”

“大哥,我們今天不釣魚,先來看看場子。縣裡老王介紹過來的。就想問問價,要是人多,能多少錢?”李樂喊完,繼續砸門。

狗叫聲越來越大,裡麵的人似乎也有些不耐煩,“等等,等等!”

隨著幾聲攆狗的“去!去!”聲,門被開了道縫。

一個瘦巴巴,顴骨高聳,三白眼,臉頰無肉,一臉剋夫相的男人閃了出來。

“哪個老王?”

“就那個,經常來,退休的老乾部,老王。”李樂編了個放到任何釣友圈子裡,都會有的人。

果不其然,這人想了想,“哦,你說交通局的那個老王?”

“對對。”李樂點點頭,“就是老王說的,你這好上魚,從不空軍,價格還合適,正好走這兒,就來看看。”

“你這年紀輕輕的,也喜歡釣魚?”

“嗨,英雄不問出處,打龜不看歲數,最近野坑有些難,想換個玩法。”

男人想了想,點點頭,“看完就走,彆耽誤工夫。”

“哎,成。”

門開大了點,李樂先進,男人一愣,阿斯楞再進,男人呆住。

“你們都是釣魚的?”

“昂,釣魚麼,不得有個好身板。老闆,能先看看塘子?”

“嗯,這邊。”

男人晃悠著,前頭領路,倒是冇注意,原本還挺凶的兩隻狗,被阿斯楞一瞪眼,夾著尾巴跑到了窩棚裡,頭也不露。

虧得家裡有老李這個正在進階的釣魚佬,和這老闆聊起來,李樂也能頭頭是道。

眼看著老闆戒心小了許多。

“老闆,今天有魚麼?”

“乾嘛?”

“我想吃魚了。”

“隻有草混子,要不?”

“要。”

“那邊池子裡。”老闆伸手一指活動板房邊上的一個水泥池子。

“我們自己撈?”

“想的呢?”老闆嘀咕一句,“過來挑。”

李樂和阿斯楞過去,指指點點,讓老闆幫著撈魚,稱重,講價。

“你這也不便宜啊。”李樂嘀咕道。

“這幾天天氣不好,你到底買不買?”

“嗯,風浪越大魚越貴,買,當然買。”

“還有,都給我殺了。”李樂笑道。

“我還給你煮了不?”老闆呲了句。

“我加錢,一條給你兩塊加工費。”

“四塊。”

“三塊。”

“行吧,行吧,這費勁的。”

這邊老闆殺魚,李樂給阿斯楞一個眼神,裝作不在意,走到板房跟前,挨個從窗戶往裡瞅,忽然聽到一間屋子裡有麻將聲。

手一搭門把手,“老闆,借你廁所用用。”

“嗨,那不是......”

“啊,對不起,對不起。”

李樂推開門,正好看到裡麵一桌四個人,正在打麻將,裡麵一個光頭正歪著腦袋看過來。

“你特麼那隻眼看這是茅廁,滾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李樂笑著舉手示意,帶上門,衝正罵罵咧咧的老闆身旁的阿斯楞點點頭。

“你,閉嘴。”阿斯楞一低頭。

“啊?呃......”

隻見阿斯楞手一伸,抓住老闆三根筋的脖子一用力,人翻了個白眼,就癱了下來。

謔~~~~,這是啥?

也來不及多想,看到阿斯楞把手裡人一扔,走了過來,李樂又推開門,問了句。

“高起亮是吧?”

“你誰?”

“我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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