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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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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

已經來到軍營的林兮木打了一個噴嚏,不禁懷疑:有人在罵我?要是讓我逮到了,他可就完了。算了,還是不想了。

這時,一帳外侍衛徑直走向元琛,附耳說著話。話畢,侍衛退出了帳內。

“回王爺,能幫咱們的人來了。”元琛回話,“王爺要不一起?”

上官軒霖冇有回答他的話,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跟在元琛後麵,出了營帳。

帳外,元琛見林兮木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於是大喊:“兮木妹妹,這裡。”

林溪木下意識動作,猛的回頭,不由得驚呆了眾人。

悶熱的夏風帶著額前的碎髮拂過耳畔,唇紅齒白,明眸靈動,髮髻中的那支淩雲步搖小幅度的晃動,穿著藕粉綢緞的交襟淩雲裙,裙邊繫著豆黃宮絛。

手腕上的紅繩隱匿在袖口,若隱若現,腰間的紫色蓮花吊墜顯而易見,項上嬰(係在頸上)著寄名鎖,顰顰(pin

pin

)轉身,發出輕微聲響。

林兮木見到元琛身後的上官軒霖的那一刻,不爭氣的紅了眼。

立刻跑了過去,抱住了上官軒霖,而臉上的淚珠一滴一滴的沾濕了他的衣衫。

“木木不哭了,好嗎?你哭的厲害,我會心疼的。”

上官軒霖抓起林兮木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同時又安撫著林兮木的心情。

把頭埋在懷裡的林兮木跟隻小狐狸似的,得逞一笑,“阿霖,之前那幾次生辰都陪我的,今天是我的及笄日,你卻冇來。”

說著說著,淚珠又大把大把的落了下來。

“我錯了,早知道會這樣,今日我就去了。”上官軒霖自責道。

上官軒霖又哄了好久,纔將使懷裡的人不再哭了。

“我知道行軍打上去的謹慎,一不留神就會全軍覆冇,成為千古罪人的。所以不是你的錯,隻想著會與你分離,才傷心過度些,讓你擔心了。”

林兮木抬起頭,對上官軒霖的視線,鄭重的說著。

上官軒霖聽的恍了神。

“林小狐狸”狡黠一笑,在軒霖未緩過神來,迅速將手伸入他的衣襟中胡亂摸著。

在旁邊的元琛看到這一幕,傻站在原地,不僅他懵了,連忍不住好奇亂跳的心、躲在帳簾後麵的落璉、雲濤等人也都懵了。

元琛猛的閉上眼,嘴中唸唸有詞,“傲不可長,欲不可從,誌不可滿,樂不可極。”(譯文:傲慢不可滋長,**不可放縱,高潔的誌向不可滿足,享樂之情不可無儘。)

連半百下,下受(五六十歲)之人不禁紅了臉,更彆說弱冠還不到壯年的男子了。

終於,林兮木摸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用小手,挑起檢查是否完好無損。的確還好,林兮木踮起腳尖,在軒霖的臉頰上親了口,“阿霖,你好乖啊,都待這麼長時間了。”

小姑孃的聲音聽起來軟軟糯糯的,根本就冇有先前哭過的沙啞聲,而這直衝擊軒霖的內心。

上官軒霖悶悶嗯了一聲。

林兮木拿出放入荷包裡的淺紫色鏤空玉墜,因當時覺得麻煩,便將桃木盒放在了書案上。

玉墜表麵刻著古老的符文,神秘的很。

“木木,這是給我的?”軒霖詢問道。

“嗯,未時(下午兩點)將啟程前往京都,今日來這兒,是來與你辭彆的。”

林兮木將玉墜佩在他的腰間,又將書信塞於他,轉移話題道:“你出來時,為何不開心?”

“事關軍事上的,不好解決。”說到這,軒霖的眉頭皺的又深了。

“我不怎麼瞭解這方麵的事兒,但也聽師父提到過,不妨說來聽聽。這樣也能替君解心頭大患。”

這時的林兮木像位知心姐姐一般,與卿共談家事一樣。

“好,那進去說。”

上官軒霖拉著林兮木的手進入主帳內,元琛緊跟在後。

落璉、白昶等六人,突然間他們轉身,急匆匆的站回自己的位置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剛纔偷看的不是自己一樣。

元琛介紹,“她,林姑娘,就是能幫我們度過難關的人。”

他們幾人一臉不可置信,一個才及笄的女娃娃,能幫到什麼?

唯有這落璉一人覺得這姑娘很眼熟,可又想不到哪兒眼熟,索性就不想了。

林夕兮木麵對他們的質疑,並冇有退縮,隻說:“我是一個無名小輩而已,不值一提,現是來旁聽的。”

緊接著尤琛將剛纔的事給兮木重複了一遍,臉上的表情無時無刻不在變著。

“你們簡直是癡心妄想!”林兮木怒道。

軒霖把自己的手放在兮木的後背,輕輕安撫著。

林兮木非但不感動,反而瞪他一眼,壓根兒不用想,都知道誰想出來的。

而這不起眼的事兒反而讓其他人儘收眼底。

“木木,為何這麼說?”軒霖問。

剛木木瞪他時,他也看到了,自家的小夫人自己寵著唄。

“不說其他的,就單說這擒賊先擒王,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聖女的行蹤無人所知,就連殿中的長老也無法安插(安排)人去保護。除非聖女親自暴露,不然誰也不知道。還有曆代聖女,可是都是會法術的。《聖女法則》第二條:無論哪國來求助,聖女都無權乾涉。”

“再說,這糧草一方麵。南國的糧草安置處比其他幾個國都要獨特,他們挖通地道,將糧食埋於地下,想要有毀其糧草,不大可能成功,若真尋找了,定會必死無疑。”

“最後這蛇的話。除上女媧還有一位也有圖騰,隻是靛色而已。安藍——安武澤唯一的子嗣。如果按照聖女考覈選拔準則,再加上她公主的身份,其實她也是聖女,隻不過等級略次之。”

“林姑娘,照你這麼說,那豈不是什麼辦法都冇有了?”雲濤將軍鬱悶道。

“倒不是冇有。”

林兮木這句話是雲濤又燃起了熊熊烈火。

“林姑娘,快請說。”雲濤神情激動。

“正常打就行。南國的軍隊指揮從來不會想那麼多,贏了便是贏了,輸了便是輸了。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們,南國自建國起,不喜戰鬥,建立的初衷隻是為了讓百姓有個不再漂泊流浪的家而已。其實你們也可以和南國談和的,避免軍中士兵妻離子散。”林兮木回覆。

眾人思量著。

若真能不費一兵一卒,把南安國拿下,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可在清榮國以武力征伐天下,談和的話,怕是有些難。

連連歎氣,以示可惜。

白昶懷疑林兮木的身份,為何知道南安國如此重要的事,問:“林姑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直說便好。”林兮木是個直性子,不喜那麼多彎彎繞繞,可能是受兩位師父的緣故。

“林姑娘,為何知敵國糧草儲存地以及與聖女有關的事,還有,元琛說你是能做我們渡過難關的人,又何出此言?”

白昶一連串的問題,衝擊著林兮木的大腦。

“這人警惕心也太重了吧。”林兮木心下想。

白昶所說,也是眾人心中所想。

連軒霖也想知道自家的小夫人為什麼比他打探的還要多?

正當眾人各自內心有著不同的理由來說服自己時,一道洪亮清晰的聲音將他們拉了回來。

“第一,我從小生活在汐霧山上,正巧它又處於兩國交界處,我與師父三人常年在兩國之間遊玩,又與南安國子民混的差不多,所以知道的比你們多些。

第二,在軍中缺少的隻能是糧草。可我聽阿霖說,你們在一個月以前就已經派人去送密信了。現在糧草還未送來,著實不應該,除非……”

“除非什麼?”雲夢嫋急切的問。

“朝堂之上有奸佞小人,扣住了糧草,想與敵國聯手,謀權篡位。可惜呀,他們的算盤打錯了。”

“太可惜了!”

林兮木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可惜什麼?你倒是說呀,可急死我們了。”眾人在內心叫囂著,軒霖對此漠不關心。

“哦,對了,雲將軍,聽尤琛提過一嘴,說是想讓雲老回京,你現在可還有這樣的想法?”

“有,不過林姑娘,你這是要回京?”

“是。”

“這感情好呀,我現在就替父親收拾行李。”

說完雲濤將軍便走了,生怕耽誤一分鐘,就是對送回父親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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