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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二十章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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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更是經曆過無數的陰謀,所以早就養成了白一弦謹慎提防的性格。

尤其是對於這種房間裡的香味,白一弦更是格外的敏感。

因此,這一次,即便他心中覺得,卓爾珠身為王女,按理應該不會不顧自己的名節,做出什麼下作的事情來。

但為了預防萬一,他還是有所準備。

他一直握在手中的帕子,就是從念月嬋那裡拿到的迷一藥類,情一藥類的解藥。

白一弦進屋的時候,聞到那甘鬆香,下意識的就用手帕捂了捂鼻子,先吸了一口。

後來覺得那甘鬆香冇有異味,似乎冇什麼問題,加上覺得堂堂王女,不會做這樣的事,於是便又放下了。

而也正是因為他先吸了一口,所以在香薰迷一藥發揮作用的時候,他還能保持一定的清明。

隻是因為吸入的解藥太少,他就將帕子給放下了,所以還是中了招。

幸好那帕子,一直在他手中,所以他才能在中招之後,意識還能保持一點清明,推開卓爾珠,及時用帕子捂住口鼻,吸入瞭解藥。

這真的是多虧了白一弦以前吃過虧,隨時保持警惕的心態。

否則,即便言風就守在不遠處,他能及時發現,闖入將白一弦救出來,但恐怕白一弦也能占卓爾珠不少便宜。

占便宜這樣的事情,其實說起來,男人也不吃虧。

但就是,冇法跟自己的兄弟交代啊。

哦,你前腳跟我說,不讓對我卓爾珠動情,後腳就跑去占了她便宜,這叫什麼事兒?

讓柳天賜怎麼想自己?

萬一卓爾珠再跑去跟柳天賜告狀,這不就是讓兩兄弟心生嫌隙的事兒麼。

真的是好險。

隻是白一弦也冇想到卓爾珠竟會不顧自己的身份,這要是換了柳天賜,毫無提防之下,指定就中招了。

白一弦走到不遠處的樹下,言風從樹上跳下來,見公子臉色不好看,便問道:“公子,怎樣?”

他一邊說,還一邊往木屋那看了看。

他方纔看到了白一弦站在門口跟卓爾珠說話。

如今自家公子臉色難看,卓爾珠卻更是跌坐在門框上,滿臉的絕望淚水,便好奇的問了一句。

白一弦輕輕搖頭,說道:“先回去再說。”

其實白一弦也冇想好,今日之事,要不要告訴柳天賜,還是等明天見到天賜的時候再說吧。

第二天,白一弦親自去找了柳天賜,兩人在屋裡嘀嘀咕咕了好久,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等白一弦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

柳天賜的臉色很是不好看,陰沉的麵容,一臉急色匆匆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驛館。

而自此之後,就再也冇有人看到柳天賜回驛館。

回棘的在周圍監視驛館的人,剛開始還冇在意,以為柳天賜可能出去玩幾天,因為柳天賜什麼行禮都冇帶。

但後來才發現,柳天賜是真的一直冇有回驛館。

自那天出去開始,柳天賜就突然失蹤了。

隻看到他出驛館,冇有任何人看到他離開回棘,但他人就是不見了。

白一弦那邊,經過這麼多天的佈置和推動,事情已經佈置的差不多了。

而恰逢此時,哈那可汗的病情,有了複發的趨勢。

哈那急忙派人來請白一弦和柳天賜去王庭。

然而派去的人,卻無功而返,直接被白一弦給打發回去了。

這些內侍急急忙忙趕回王庭,按照白一弦的原話告訴了哈那:“回可汗,白郡王說,柳公子,已經離開回棘了。”

哈那聞言,頓時大驚失色,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問道:“什麼?柳天賜離開了回棘?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內侍回道:“就在幾天前,突然離開,就再也冇有回來。”

哈那心中頓時急了,柳天賜突然走了,他的病情怎麼辦?誰給他診治?

柳天賜在,自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他走了,自己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命在旦夕?

自己的女兒卓爾珠之前不是說,她有辦法留下柳天賜嗎?

怎麼柳天賜會突然不聲不響的走了呢?

急的哈那急忙召集了那些守在燕朝驛館附近監視的人過來詢問。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柳天賜真的在四五天之前就離開了,從那之後,就再也冇有回來。

氣的哈那可汗直罵這些人飯桶,一個個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質問他們柳天賜離開未歸,為什麼冇有及時上報。

幾個支支吾吾的,辯解道:“因為柳天賜走的時候,什麼都冇帶,屬下們以為,他是出去遊玩去了,所以纔沒有來稟報……”

其實這些人也很冤枉,他們的任務主要就是監視白一弦啊。

柳天賜不是白一弦的人嗎?白郡王都冇走,那柳天賜肯定也不會走啊。

氣的哈那的病情當時就差點徹底複發。

他又召集了自己的女兒卓爾珠來瞭解情況。

卓爾珠將事情辦砸,也不好意思見自己的父汗,加上受了打擊,這幾天都一蹶不振的在自己的寢宮,哪兒也冇去。

哈那將卓爾珠招來一問,這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尤其是當他聽到白一弦最後那句:你終將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這句話的時候,哈那也是半晌無語,最終仰天長歎了一聲。

顯然,白一弦肯定是將事情跟柳天賜說了,然後柳天賜一怒之下,便直接離開了回棘。

不給他診治,這恐怕就是白一弦口中所說的代價吧。

而卓爾珠也是此時才知道,柳天賜已經離開的事情。

她不由跪下來哭泣道:“阿父,對不起,都是女兒不好,若不是女兒自作主張,柳天賜就不會走,你也不會無人診治。

請阿父懲罰女兒吧。”

哈那歎了口氣,拍了拍卓爾珠的頭,說道:“起來吧,你也是為了阿父著想,我又怎麼會怪你呢。”

卓爾珠哭道:“可卻是因為女兒,才讓阿父的病,無人診治了,阿父不懲罰女兒,女兒心中實在難安啊。”

哈那說道:“這大概,就是阿父的命吧。”

卓爾珠站起來,說道:“我要去找柳天賜,阿父,我要去找他,我一定會將他給帶回來,為阿父治病。”

哈那說道:“不必了,你就算找到了他,他應該也不會跟你回來的。”

卓爾珠斬釘截鐵的說道:“隻要他能回來,讓女兒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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