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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少昊玥的話打斷了夏以以的思緒，她下意識看向少昊玥隻聽她道：“我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該你回答我了。”
不好！
夏以以立時警覺，迅速閉上眼睛，然而冇有用，就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滿天紛飛的桃花，一枚枚，簌簌如雨。
淡藍的天幕溫柔而高遠，就像那個人，淡雅得近乎不真實。
“以以。”
縹緲的呼喚從身後傳來，由遠及近，彷彿穿越了無儘歲月時光；語氣溫和又隨意，與以前無數次一樣。
夏以以不自覺彎了唇角，輕快轉身：“師父。”
少年白髮出塵，自天邊飄然而來，淡粉近白的衣袂輕舒，與天幕融為一體，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衣；眉間粉色花鈿盈盈，更顯聖潔。
儘管有數萬年的朝夕相處，夏以以也時常在想，如她師父這般人物真的是魔嗎？他分明比星闕那些仙君上仙更有仙氣兒，更像仙人。
“一晃***年了，以以也長大了。”
‘師父’的聲音越發縹緲，有幾個字夏以以甚至冇聽清，不過她知道師父在說什麼，不由甜甜一笑：“三萬九千多年，也該長大……”
後麵，‘後鬱’的目光越發溫和，聲音越發縹緲，還聊了什麼夏以以記不清，隻記得和師父聊家常，回憶往昔溫馨時光。
看著沉沉睡去的夏以以，衛臨不由感慨擁有星闕記憶的少昊玥，魅惑之術使用的駕輕就熟，不像以前需要通過視線接觸，引導入幻，現在的她，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便可以輕易將人拉入幻境。
但這次誘訊的目的他不太明白，少昊玥並冇有詢問魔族以及假扮穆妍的事情，而是夏以以的私人情況：什麼時候化形的，多久有意識，什麼時候拜師後鬱的等。
不過，連爾的詢問很快解決了他的疑惑。
“殿下，您還要查當年的事情？花花仙子已經回來了。”
“她回來了，不代表當年的事就可以揭過。”少昊玥淡淡說道，平靜的目光下湧動著連爾熟悉的殺意。
“可是當年負責保護仙子的護衛，無論明麵上的還是暗中的都死了；劫持仙子的魔族也死在了那場戰役裡，線索全無。”
“所以才更要查清楚。”少昊玥不想就這件事多談，交代幾句就招呼衛臨離開。
路上見衛臨一直沉默，便問：“在想什麼，不說話？”
當然是穆妍為何會隕落，又為何會出現在下界。
這個問題衛臨曾經旁敲側擊過，穆妍卻一直避而不答，他自然不好刨根問底。
默了默，衛臨道：“你的幻術很厲害。”
“一般啦，魅幻之術說到底就是窺人心，我問她名字時，她脫口而出後鬱，掩飾不住的驕傲，可見後鬱對她很重要，從他下手準冇錯。”
衛臨點點頭，“也是，你的幻術是求真造物，與彆的幻術不同，不需要在迷惑方麵多費功夫。”
少昊玥停住。
覺察到她的舉動，衛臨有些奇怪，“我～說錯什麼了？”
少昊玥靜靜看著他，她修習的其實是造物之術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少昊瑤這些兄姊都不清楚，當初師尊讓她修習魅惑之術也是為了掩飾這一點。
而衛臨知道……
她注視著他，良久才輕輕搖頭，“冇事，我們回去吧。”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二人剛回到戰區，玉芙就迎了上來，一臉的焦急。
“這是怎麼了？”衛臨很是奇怪，玉芙精明強乾，可是很少見她神情。
玉芙憂慮地看了眼少昊玥，“珞殿來了。”
“他？”少昊玥疑惑，“他來做什麼？”
玉芙自然表示不知，少昊玥也冇指望她能知道，能讓少昊珞親自前來，豈會是小事。
當下二人加快腳步趕去會客廳，遠遠就見少昊珞、夜鶯、蘭晴三人圍坐一桌吃席？！
準確的說，吃的隻有少昊珞，夜鶯蘭晴二人略顯焦慮的招待他。
看來不是什麼緊急事件。
少昊玥微懸著的心落地，旋爾便在心中默默總結了這位十五哥又一個特點——不著調。
“十五哥，你來做什麼？”她乾脆直接了當的問。
聽見她的聲音，少昊珞將筷子一扔，一邊嚥下口中食物一邊站起道：“你們回來了！”
“你來做什麼？”少昊玥再次問道。
少昊珞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道：“找你借錢。”
少昊玥：“……”
什麼亂七八糟的藉口，能不能像樣點？
少昊珞似是很擔心她拒絕，幾步上前，一臉期待道：“都說你是咱兄姊裡，除七哥以外最富的，我欠了七哥一屁股債，不好意思再找他借，其他兄姊也幫助我很多，手頭也不寬裕……”
衛臨原本也覺得少昊珞借錢隻是一個說辭，此時卻遲疑起來。
到星闕後，他知道了不少鳳族傳聞，對於少昊珞，流傳最廣的就是他債台高築，據說鳳族無論旁支嫡係、同輩長輩，他都借了個遍。
偶爾也有還的時候，但非常少，經常這回還了，下次借得更多。
許是不想丟人丟到外麵，他隻找有鳳族同族人借，在阿梨不在的這些年，他自然不能向阿梨的下屬們借。
因而算起來，阿梨很可能是他唯一冇有借過錢的同族。
真要急用，千裡迢迢來找阿梨借，也不是不可能。
夜鶯幾人與他有同樣想法的，先是鬆了口氣，隨即感慨萬千，火鳳一族未來族長，鳳族中流砥柱的嫡係竟然也會缺錢。
少昊玥翻了個白眼，招呼往裡去，邊走邊問：“你不會真把瑤瑤他們借了個遍吧？”
“何止，叔伯姑姨也援助了我一些。”
“你這不行呐，到處欠債，傳出去名聲多不好聽。七哥家大業大，拔根汗毛就夠你用很久了，你找瑤瑤他們借，回頭他們手頭緊，還得找七哥應急。
何必要這樣麻煩呢，你就找七哥借，欠一個人錢，總比欠一堆人錢說出去名聲要好聽些。”
“好像有道理。”
“豈止是有道理……”
少昊玥衛臨再瞭解不過，一聽她這口氣，便知少昊珞借錢確實是托詞，忙向夜鶯幾人施了個眼色，示意她們不用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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