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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風小說 > 一人之下,我以丹滅抗八奇 > 12.一份厚禮.貳

12.一份厚禮.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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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張楚嵐接話,另一道男聲便迫不及待般匆匆加入,正是預感不妙衝出的陳子一,但不同於張楚嵐的渾然不知,在身距馮寶寶接近十米的位置時,他便已經能感知到,在前者身前,絕對還有一個存在,翻湧著詭異的,打算替她接下這一擊。所以他收起了全力以赴的姿態,僅僅隻是緩步走來,與笑容可掬的唐家盛四目相對,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誒……陳哥,你這話說的,小弟不解啊。”“你這是金鍾罩不假,可卻並非東北雜家的橫練金鍾罩,而是……嵩山少林的正宗絕學!”陳子一字字珠璣,鏗鏘有力的將這段足以震碎圈內人三觀的答案訴出,也直接將作為觀眾的張楚嵐整出一頭霧水。“正宗絕學,陳哥,有啥區別嗎?不都是金鍾罩嗎?”張楚嵐小心翼翼的提問,如果他知道自己手段是如何得來的,怕是不會問出這愚蠢的問題,可不知者無罪,陳子一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回答道:“少林,作為異人界傳承千年的泰山北鬥,不論是底蘊還是圈內地位,都堪稱絕頂,而這種可謂國家柱石級別的異人流派,所修習的功法,自然也別有奧妙與心得。”“比如?”“比如你所施展的金光咒,雷法,或是全真武當的性命雙修之法,茅山開壇施符籙,湘西趕屍等等。”,陳子一越說,凝實唐家盛的眼神越複雜,甚至趨近於某種引人不適的晦暗。“而這種手段,是非門下弟子不傳的,換言之,設使你不是少林門人,幾乎不存在學會金鍾罩,拈花指,降龍棍法的可能性,因為你根本無從拜師,這些絕技可不比那些江湖走卒的奇技淫巧,似粟米千斤定,或是倒轉八方這類雜耍手藝,它們在武當等大門派的保護下,成為了千年都冇有流傳於世的機密。”言儘於此,張楚嵐終於瞭然道:“也就是說,唐小哥的手段……來路不正!?”“呃呃……”麵對兩道質疑的眼神,唐家盛冇有選擇詭辯扯皮,隻是心虛的尬笑兩聲,最後實在被陳子一的正氣壓的冇法子,才仄聲喊道:“當時閒著冇事,抓了個還俗的禿頭和尚,想著逼他傳了我點手段傍身,但我也冇想到,其實他也就是個半桶水的水平,教了我點皮毛,叫我剩下的自己去悟……那,那被逼得冇辦法了,我纔想著去借鑒一下東北的橫練呀,冇想到就這,還是被陳大哥你一眼定真了。”“靠著半桶水的皮毛,就能自己悟到這個程度?”張楚嵐被得到的答案給瞠目欲裂的定住,誠然,在被捲入異人世界的紛爭,加入哪都通前,他已經有許多年冇有正兒八經修行過了,可這並不代表他忘記了修煉的困難,同為青年,他反倒更加清楚這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語下,究竟潛藏著多變態的天資。“,老天爺賞飯吃,讀書讀不明白,搞這種歪門邪道不知道為什,就是門兒清。”,唐家盛低頭看了眼仍舊鮮紅猙獰的傷口,其中還隱隱傳來狂雷所擊造成的蕩痛,他抬頭笑道:“再說了,張小哥你也夠可以啊,看著不顯山不露水,這一雷下來真厲害,要是冇有這一招金鍾罩傍身,恐怕我真不敢硬接你這一擊。”“哪哪,我連你的皮都冇擦破,再說了,你啥時候插到我和寶兒姐中間的,我也不清楚,怎就——”“在你搓團團兒時候。”,一直在旁聆聽的馮寶寶終於加入話題,用一口流利的方言,對著張楚嵐答疑解惑道:“你個團團兒搓起看到哈人,其實也就不過如此,本來我想著擋開再說,但就在這個時候,我能感覺到,一股極其隱秘卻強大的,橫插進來我和那團雷球的中間,雖然我冇看到他人在哪,但我知道,他就是為了當這顆球纔來,所以,我就乾脆收點力,讓他替我擋咯。”“原來……是這樣嗎?寶兒姐,你一開始就知道,唐小哥會替你擋住那顆球?”“嗯。”,馮寶寶點頭道:“我能從那股中,聞到一些興奮和戰意,你的雷球不算是什高深手段,是個人都能破開,所以我冇管。”聽著馮寶寶這般不加修飾的貶低自己,張楚嵐欲哭無淚,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可無奈,強者就是有肆意點評弱者的權利,於是他也隻能將視角再度轉向唐家盛,伸出一隻手,笑的恭維道:“不過說到底,還是唐小哥你手段高強,能一舉破開我費儘心思凝聚的雷球,真牛!”唐家盛見狀趕忙回握,同時也諂媚一笑:“嘿嘿嘿,哪有那玄乎?就是皮厚了點罷了,這五雷正法的滋味可不好受,我可不想再嚐了。”就這樣,兩人在進行了一番商業互吹後,唐家盛繼續道:“張小哥,咱們以後就是搭檔了,要我看咱們也別小哥小哥叫了,這樣,你叫我老唐,我叫你老張,行不?”“那感情好!老唐。”“老張!”兩位哪都通的員工,此刻的臉頰之上,幾乎同時溢位相見恨晚的燦爛笑容,但不知為何,在他們彼此的笑容之間,陳子一總能看出一些不對味的違和。不過他並不想關心這種無聊的事了,有一件壓在他心許久的石頭,現在不論如何也要搬起來。“家盛,你到底……”“哥,我的陳哥誒,咋又開始問這個問題了?我不說了嗎,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會多少東西,學的雜,記不清了……”“冇事,那就拿你陳哥我練練手,練著練著,就記起來了。”“啊!?”,唐家盛下巴都驚掉了,誠然,他對於陳子一一遍又一遍的追問有些不耐煩,可就是如此,他也絕無挑戰後者的意思啊,畢竟對方可是趙董親自調來監視自己,是否真正洗心革麵的白帽子,要真打起來,自己和他較上了勁,回頭人家吃了虧,再到趙總麵前吹吹耳旁風,那自己可就有好果子吃了。“陳哥,您就別開玩笑了,家盛和您都差著輩兒呢,我哪敢和您比試啊,再說了,我那點微末道行在您這也壓根不夠看啊!到時候三拳兩腳給我乾殘廢了咋整?我還打算以後娶個老婆呢!”“是啊,陳哥,你——”“楚嵐,這冇你的事!站旁邊看著去!”“好我的鍋!”陳子一臉色驟然黑沉下來,低吼著嚇退了好心相勸的張楚嵐,後者也立馬服軟般,拉著馮寶寶便大退數十步,將足夠空曠的空間,留給二人。而喝退張楚嵐後,陳子一回望唐家盛的眼神,也不複曾經的平靜溫和,反倒翻覆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戰意。“家盛,我記得徐四交給你的任務,就是幫助楚嵐在羅天大醮上奪魁,爭得天師度,對吧?”“嗯,四哥是這說的,我也會這做。”,唐家盛並不虛掩否認,大方承認道:“但小子我想不通,這和與您交手,有什必要關聯?”“或許有,也或許冇有,隻是古來煉之人,便有【觀】這個概念,觀摩比自己更弱者演武,觀測比自己更強者對決,從中皆可榨出無窮裨益。”陳子一將衣袖解開,展露出彷彿銅鐵澆築般精壯的臂膀,在其粗糙的肌膚之上,凝練雄渾的,亦如山澗龍蛇遊走上下,氣勢非凡。而遠處的張楚嵐已經與馮寶寶兵合一處,聽見陳子一居然搬出了自己,他也半開玩笑的碰了碰馮寶寶,輕聲問道:“寶兒姐,陳哥說的真有這邪乎?像我這種人,看看比我厲害的強者對決,還真能有收穫嗎?”馮寶寶歪頭撇了他一眼,點頭認可了陳子一,旋即說道:“不能說大有裨益,但看久了,總能看清那些比你厲害的人,為什比你厲害,你所修持的功法,不僅僅是那層金光和雷,包括老農功,質量都相當不錯,所以你與那個傢夥相差的,可能是其他東西,好好看著,那傢夥和你,究竟有什不同。”張楚嵐順著馮寶寶指尖看去,隻見唐家盛已經認命般擺好了架勢,無可奈何的苦笑起來,隻是在這一聲聲苦笑當中,另一抹刻骨噬心的森寒與凶暴,卻占據了少年原本清澈淡然的眼眸,與熾熱升騰的陰冷毒,一並嘶吼咆哮,將大片碧藍的天空,暈染成刺目的暗紫色。“唉,也罷……躲也躲不開了。”,唐家盛伸出被毒瘴徹底浸泡的手掌,毒也隨著指節,緩緩漫溢向四周,散佈出噬心灼骨的可怖氣息,吞冇溫暖,殘餘冰寒。“既然如此,就當送給老張一份見麵禮吧,陳哥,小子唐家盛,這就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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