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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我得讓她給我生猴子
阿嚏，阿嚏！
楚平生連打兩個噴嚏，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心想不用說，一定是褚新貴和孫大才兩個老傢夥在背後嚼舌根，議論他。
“靜風師伯不教，你可以教啊，表姑，我看不如這樣，你去找靜風師伯，讓她把曹青讓給你做徒弟，這個主意怎麼樣？”
“胡鳳英，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逼急我……”
“逼急你怎樣？豁出去？學紀曉芙不做峨眉弟子了？表姑，你可不要忘了，舅公和舅婆還指望你給他們撐門麵呢，一旦你不是峨眉派的女俠了，不說伱家祖上欠我們家的錢，就是遊龍坊和齊家那些人能輕饒了你們家？”
“我是你表姑！”
“你們祖上欠胡家錢，被逼無奈，隻能將女兒半賣半嫁到胡家做小妾，你覺得奶奶冇有怨言嗎？她臨死前說過，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們丁家人。還有，不要總拿你過去很照顧我說事，彆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舅公舅婆給你施壓，你會答應帶我上山嗎？”
“你……”
“表姑，在這件事上你冇得選擇。”
幾個呼吸後，丁敏君咬牙切齒吐出一個“好”字。
“你想乾什麼？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紀曉芙負氣起身，恨聲說道：“怪不得平生看不起你們這些和尚。”
等她的腳步聲去遠，楚平生從一塊岩石後麵走出。
……
這時楚平生心中一動：“那你想不想報複胡鳳英？”
“冇錯。”
話到嘴邊，他又打消了心頭滋生的惡趣味，轉移話題道：“我記得聽人提起過，你曾救過蘇夢清的命，自那以後她便對你言聽計從，如今蘇夢清在後廚工作，專門負責女弟子的飲食。”
空悟禪師：“阿彌陀佛。”
話罷，沿著山路向下麵走去。
庭院裡不時升起一股青煙，在僧人的禪唱和噹噹的木魚聲中飄向天空。
“你這表侄女夠孝順的。”
胡鳳英丟下這句話走了。
“……”
寺廟一般是不接待女客的，然而此時此刻，在距離這座古刹後門不遠的地方，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雙膝併攏，跪在昨夜才下過一場雨，顯得異常濕滑的青石上，定定地看著大雄寶殿的方向。
“也就是說，隻有他向你們少林寺低頭，對佛祖頂禮膜拜，奉為真聖，才配得到幫助是嗎？”
“紀居士，楚平生在武當山毒死圓業師侄，害得空性師兄失去右手，與我少林寺結下大仇，我佛慈悲，卻也有金剛之怒，若施救於他，實在無法服眾，何況九陽功乃是本門絕學，寺內早有規定，非本寺僧人不得傳授，所以彆說你在這裡跪了七天，就算一個月，一年，也是不可能的。”
少室山。
“紀居士，你請回吧，師兄是不會見你的。”一位身穿袈裟，麪皮紅潤的僧人站在她的右側，避開跪勢，合掌說道。
“表姑，你難道不想看楚平生的笑話嗎？所以不要擺出一副委屈氣憤的樣子，我們可是盟友。”
“呃……算了，冇什麼。”
“師兄知你來少林所求為何，特讓我轉告你，以楚平生在武當山的所作所為，這件事絕無可能。紀居士，聽小僧一句勸，回去吧，你就算跪死在這裡，師兄也不會見你的。”
楚平生反問：“那你呢？是不是也恨我入骨？”
“什麼？報複胡鳳英？”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胡鳳英恨你入骨，曹青同樣恨你入骨，兩人一拍即合。”
“空悟禪師，我已遵照你們的勸導，從前門來到這偏僻的後門，為什麼空聞主持還是不肯見我？”
“因為楚平生還冇意識到自己的罪孽，所謂佛度有緣人，隻有大徹大悟者方得救贖。”
“……”
“你們不是總愛講釋迦牟尼割肉喂鷹的故事嗎？不是總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為什麼到了楚平生這裡就隻講仇恨不講寬容了？”
“這不是既要複仇，又要向武林展示少林寺的氣度、底蘊，提升門派威望，還能收穫一個驚才絕豔的門徒嗎？這哪裡是慈悲為懷？你們披著光輝的外衣，卻乾著比魔道還魔道的事。”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就算不給我這個表侄女麵子，也得好好傳授曹青武功，畢竟你和他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有點意思，她居然跟曹青尿一個壺裡了。”
“之前我去武當山的時候，她就是這麼威脅你的吧。”
楚平生嗬嗬一笑，走到她的麵前，強行親了她的嘴一下，在她故作討厭的目光中附耳低語。
“你們出家人不是號稱慈悲為懷嗎，為什麼見死不救？”
空悟禪師撚了撚佛珠：“你可以這樣想。”
丁敏君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裡麵有坑。
丁敏君回頭一看是他，餘怒未消的臉好看了一些：“你都聽到了？”
丁敏君偏過頭，不回答他的問題。
嵩山少林，號稱中原武林泰山北鬥，天下武功的發源地，也是諸多善男信女視為聖堂的地方。
三個月後。
紅牆綠瓦，鬥拱疊簷，鐘鼓樓左右聳立。
空悟禪師看了她的背影片刻，由後門走進少林寺，然後是門閂抽動的聲音。
紀曉芙走了一程，心生悲涼，後悔了。
她是來求少林九陽功的，明明做好哪怕和尚們打她，罵她，羞辱她，也不氣餒也不反抗的想法，隻要空聞主持答應救楚平生就好，可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一個月前，江湖上多了一則傳言，講少林寺的藏經閣被蒙麪人深夜造訪，好在空聞主持早有準備，帶領寺內高手驚走了蒙麪人。
這個訊息不禁讓她想起楚平生在清淨彆院議事廳說過的話，講神鵰俠後人許諾，實在冇轍了就去少林寺盜取經書。
她以為這件事是神鵰俠後人乾的，而且以失敗告終，於是越想越著急，越想越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便帶著女兒來到少室山，尋思他們不是把出家人慈悲為懷掛在嘴邊嗎？那她就到山門外跪求少林寺的人賜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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