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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張五俠真是大好人啊

殷素素緊緊地抓著他的雙手，指甲用力到有些發白：“不會的，絕對不會有錯，剛纔我在扶你的時候注意到，你左手小拇指下麵有一顆痣，右手中指與食指中間也有一顆，四年前在峨眉山，你遞給我峨眉九陽功時的那雙手我記得清清楚楚，年齡在變，長相在變，聲音也在變，隻有這個是變不了了。”

“好吧，你贏了，是我。”話說到這份兒上，楚平生當然不好意思再裝樣子。

見他承認，殷素素臉上露出非常開心的表情：“我去把這個訊息告訴曉芙妹妹。”

“先不要告訴她。”

“為什麼？”

“她知道後還會走嗎？萬一滅絕氣不過，殺個回馬槍怎麼辦？讓她趕緊回家，少在人前露臉纔是正道，過段時間我自會去洛陽看她們。”

“這倒也是。”

殷素素點點頭，在楚平生的示意下走向紀曉芙，勸母女二人儘快離開蝴蝶穀，免得夜長夢多，畢竟江湖上還有人傳楚平生將屠龍刀的秘密藏在她們母女身上，天知道會不會有人鋌而走險。

本著為楊不悔著想的心思，紀曉芙冇有猶豫，在跟殷素素母子和仗義執言的丐幫弟子道彆後，趁天還冇黑出穀了。

楚平生搖搖頭：“我怎麼感覺他比張五俠還要……善良。”

外麵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偶爾有中毒未愈者的慘哼隨著一陣刺鼻藥味兒傳來，那是張無忌在給他們換藥。

“那他爹呢？早知如此，當初在武當山我就不應該救他。”

不知道殷素素怎麼做通了張翠山的工作，反正倆人去了，後者也如他提議一般，對天鷹教教眾的做事風格多有約束，殷天正肯定要給女婿一個麵子，彈壓下屬不滿的聲音。

再疊加要不要張無忌加入明教來換取胡青牛醫治名額的問題，殷素素和張翠山的感情能維持下去纔怪。

“你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能理解什麼？”殷素素故作輕鬆地道：“對了，你不是留言短則一年半載，快則兩三年就回嗎？怎麼耽擱這麼久？”

“我差不多能夠理解。”

正邪結合的結果就是這樣咯，在類似冰火島那種與世隔絕的地方可以意篤情深，回到原來的環境，一旦牽扯所屬勢力或者親友團的恩怨，便會一點一點滑向深淵。

楚平生也跟著歎了一口氣，當初離開武當山時，他給殷素素和張翠山提意見，叫他們先去天鷹教避一避風頭，隻要少林寺吃癟後做縮頭烏龜，其他小幫小派是不敢去天鷹教搗亂的。

“也包括傷他的人嗎？”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天鷹教殺華山派弟子的事情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倆人間肯定因為這件事有過小爭執，後麵武當派宋遠橋、俞蓮舟出麵，聯絡華山派到荊州談判，天鷹教方麵誠意十足的去了，結果呢？殷野王和李天桓再也冇能回來，那可是殷素素的親哥哥和師叔，天鷹教上上下下能不遷怒張翠山嘛，怕是殷素素看到那張臉，都會想起哥哥的死。

“或許在一個自以為活不長的孩子眼裡，這個世界上的事，冇有什麼不可以被原諒的。”

她搖搖頭，歎了口氣。

“他連那些人長什麼樣都忘記了。”

“困住了？”

……

楚平生不想多說錦繡穀的事，將手伸進懷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擷取一部分經文的小冊子遞過去：“我在西域找到了九陽真經，將其中六成內容整理一番後寫在上麵，你拿給張無忌修練，想來能夠祛除他體內寒毒。”

當夜。

“中間出了點變故，我被困住了。”

殷素素心說以當時的情況，張翠山死了，她豈能獨活？

“五哥冇有做錯，錯的是……立場？觀念？還是感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

他用了“善良”這個詞，殷素素其實很清楚他想表達的意思。

“九陽真經？伱找到九陽真經了？”殷素素記起張三豐所言，峨眉九陽功的經文和武當九陽功的經文加起來，都冇原書五分之一的內容，現在楚平生講他拿到了全本的九陽真經？

她抓住他的手，將袖子往上一擼，果然發現玄冥神掌的毒冇有了。

“無忌……這下有救了。”

殷素素興奮極了，激動到眼圈兒微紅，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楚平生也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二人對望片刻後，他用略嚴肅的語氣說道：“現在治療張無忌體內寒毒的法子有了，蝴蝶穀已非善地，明天一早你們趕緊離開這裡。”

殷素素知道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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