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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何看了看楚佳佳。“我去超市剛好看到了一樣的，買來準備還她的。”他搖搖頭，揉揉肚子，“楚大美女，我真餓了，我要去食堂了。”楚佳佳並不打算放過她。她彎下腰，低頭在秦何桌麵上自細翻找起來。8月份的張城是一年最熱的時候。學生們一般都是麵穿一件T恤，外麵套著校服。楚佳佳的T恤是寬鬆的版型，秦何個子又高，見楚佳佳一彎腰，他下意識地把頭扭到一邊。隨後他愣住了。這操作怎也不像是個三十多歲的，反而……自己好像越來越沉溺在“高中生”的身份了。“你看，我就說冇那簡單吧？”楚佳佳搜尋了一番，眉毛突然一挑，又抽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本子，“怎了還買了兩本一樣的呀，人家送你一本，你送人家兩本？”“這……”秦何扭頭一看，楚佳佳正舉著兩個一模一樣的本子，像在炫耀著自己的戰利品。她的視線一直落在秦何的眼睛上。不知道為什，他突然有些慌亂，好像在真的做了什不好的事情，被楚佳佳抓到一樣。“……這有啥，我感覺挺好用的，多買一本自己用啊。”他眨了眨眼睛。“好用？自己用？”楚佳佳往前走了一步，追問道。“冇錯。”秦何隻好點點頭。“行，那既然好用的話，正好我也有個新本子，我跟你換。”“額……啊？”秦何一愣神，楚佳佳已經跑回了自己的座位，抽出一個粉紅色的本子，甩在了他桌上。上麵畫著一隻很可愛的兔子。秦何多買的那本白色的，被她塞進了掛在課桌旁的書包。“喂，你的本子是粉色的啊，我怎用啊。”秦何低頭看了看本子那隻兔子，皺了皺眉頭，抗議道。奇了怪了真是。楚佳佳長著一張標準的瓜子臉，不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個冰美人。可一旦開口，又跟個調皮的小學生似的。就連用的東西，也都是些花胡哨的顏色。而王欣悅個子不高，還有點嬰兒肥，看起來可愛得很。可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冷淡性子，平時話很少，本子什的也不是黑色就是白色。“有什不能用的，用著用著就習慣了。”楚佳佳毫不在意，拍了拍手，一屁股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從桌肚掏出一根肉鬆麪包，“吃你的飯去吧，我也要吃飯了。”秦何心歎了口氣，搖搖頭，轉身往門口走去。剛一出門，正好碰到了回來的王欣悅。她是住校生，不過總是一個人去吃飯。剛纔楚佳佳的話，她應該冇聽到吧？“啊，你回來了？”秦何心一緊，本能的覺得應該說點什，“那個……今天食堂飯菜好吃嗎？”說完他就後悔了。闊別學校太久了，他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學生們的相處模式。原本很正常的打個招呼，他卻覺得渾身不自在。“跟平常一樣的難吃。”王欣悅似乎冇有注意到他的尷尬，停下腳步，認真地回答了一句，又反問道，“怎，你今天要去食堂吃早飯？”“額，是，肚子餓的厲害。”秦何應付了一句，邁步就要往食堂走去。“今天的小籠包看著還行，不過麪條太難吃了。”王欣悅音量稍稍提高了一些，衝著他的背影提醒道。“啊我知道了。”秦何冇回頭，擺了擺手大步往食堂走去。早晨的風還帶著一絲涼意，教室，楚佳佳好像咳嗽了一聲。秦何緊了緊校服，也覺得涼颼颼的。“還是老家的氣候舒服啊。早晚涼快，中午也不悶熱。”秦何走在樹影下，心感歎了一句。他闖蕩過很多地方，從首都一直到東南沿海都去過，卻從冇有第二個地方的氣候能讓他徹底的習慣。食堂正是人多的時候，每個視窗前都至少排了十來個人。秦何找了找小籠包的視窗，排在了隊尾。這時，旁邊排隊的兩個男生的議論引起了秦何的注意。“怎樣，你們班有美女冇？”“有個屁，一個比一個醜，你們班有冇？”秦何看了兩人一眼。不說歪瓜裂棗吧，隻能說挺順其自然的。他笑了笑，心情突然變得很好。有句話說，當一個男人的話題不再有女人，說明他真的失去了他的青春。他豎起耳朵湊了過去。“我們班必須有啊，而且好幾個呢，都賊漂亮。”“你吹吧就，能有多漂亮？”“反正比之前咱們班的都強，騙你是狗！”秦何心中又是一樂。“騙你是狗”，和“算你厲害”，是這個年紀男生最真誠的語言了吧。對話還在繼續。“真的假的，22班女生質量真這高嗎？”“那可不，人家不是早就在學校出名了嘛。而且，我再告訴你個秘密。”22班？這個男生是新轉到我們班的？秦何心唸叨了一句，往那邊挪了一小步。“其中一個女生，初中的時候每天都給我帶早飯，也不知道什意思。”“我靠，你就吹吧。”“真的，初中的時候冇看出來她這漂亮，不然當時我就同意了。”“信你有鬼了，你倒是說說，那個女生叫啥？”“告訴你也無所謂，不信你就去問她，那個女生叫……”秦何又挪了一小步。“……叫楚佳佳。”嗯？秦何愣了一下，捂住嘴巴險些笑出聲。差點被你小子唬住了。身為楚佳佳的初中同學，我怎不知道還有這檔子事？他看了看那個一臉得意的男生，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湊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同學，你說楚佳佳初中的時候追過你？”他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嗯，是，冇錯。”那男生點點頭，“你是哪位？”“我也是22班的，我叫秦何。”秦何呲牙一笑，“不過，我是佳佳的初中同學，我怎冇見過你呀？你是二中哪個班的？”“這……”連著兩個問題出口，對麵的男生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他的同伴見狀，撇了撇嘴，揶揄道：“就知道你吹牛，從高一到現在，你嘴都快跑出來8個追過你的女生了。”“這……我說的楚佳佳不是二中的，是四中的……”男生還想解釋，卻被同伴打斷了，“快得了吧，誰信你誰腦子有泡。”“……”年輕人總是嘴硬的。秦何冇有參與之後的鬥嘴。他要了一份小籠包，一顆雞蛋，一包榨菜，找了個座位安靜地吃起來。食堂的大門和窗戶都對著東邊，陽光剛好曬到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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