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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風小說 > 棄女重生,嫡子多謀 > 第6章 斷舍離

第6章 斷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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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晉銘吃了飯,又在蕭然二人把飯吃完的空隙去給兔子搭了一個小窩,先是在雜物房,也就是南晉銘現在住的房間裡找出來一個不要的籮筐,這個籮筐是用來裝稻穀的,後來用久了四角邊壞了一個角,所以就閒置了,現在物儘其用。

用稻草在裡麵鋪了一層,隻是薄薄的一層,也不敢鋪太厚了,畢竟現在暑氣正盛,害怕這兔子得了熱病。

“這個窩怎麼樣?”

南晉銘把籮筐拿到兩人麵前,順道兒把兔子扔了進去,這隻灰兔子的年歲確實不大,也許是後山的食物過於豐厚,這隻兔子還冇有成年就已經長得如此之胖。

“挺好的。”

蕭然淡淡應了一句。

“表姐,你家一年到頭種了多少水稻啊?這籮筐又壞了……”

南忱良的注意力也冇有在兔子身上,其實以前南晉銘隻要去北山坡打野,回來的時候總是要送上幾隻兔子和野雞給南家爹爹,估計在南家爹爹的心裡,早就已經認定了南晉銘這個兒婿。

“也對,你不說我還忘了,下個月這穀子也該打得了。”

南晉銘沉思片刻,打定主意,明天就去後山砍幾根竹子回來編織籮筐,這還是很費時間的,冇有半個月,這東西完成不了,到時候還要去借鄰裡鄉親的,這不得欠了彆人的人情了?

“是啊,也沒關係的,表姐,你什麼時候收穀子,我就把自己家的籮筐給你送過來。”

南忱良一臉獻媚,可愛的臉蛋上是童真和稚氣。

南晉銘點頭,笑道:“你若是真來了,那不得幫我做兩頓飯?”

“那是自然的,反正孃親和爹爹也不會說我什麼。”

南忱良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隨後將桌上的碗筷收拾起來,打算去洗碗,並且自動省略了楚瀟然。

楚瀟然:“……”

南晉銘看出了楚瀟然麵上的難堪,正當楚瀟然拿起自己的飯碗打算去洗的時候,搶先一步把楚瀟然手裡的碗拿了過來。

“你手上還有傷口,就彆去碰水了。”

蕭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在歹徒手裡掙紮留下的傷口,心裡抽動,她的觀察這麼仔細嗎?

“不過是一個小口子,也冇什麼大礙,我在這裡吃你的睡你的,總歸還是要讓我做點事情,心中纔好受一點。”

楚瀟然想要把被南晉銘搶過去的碗搶回來,卻冇有想到南晉銘轉身就往廚房走去,楚瀟然隻能作罷,轉頭去看籮筐裡的兔子。

這兔子溫順得很,也不怕生,楚瀟然蹲下身子拿著一些南晉銘準備的蔬菜葉子餵給兔子吃,順道兒給兔子耳朵順了順毛,棕灰色的毛髮在光線照耀下泛著油光,毛茸茸的的觸感從楚瀟然的手心傳來,這種歲月靜好的感覺讓他安心了不少。

“表姐,這隻兔子看起來已經很肥了,現在吃也是肉質最好的時候,乾嘛要聽蕭然的?”

南忱良把山泉水打起來倒進了盆子裡,又看見南晉銘手裡拿著楚瀟然吃過的碗筷,心裡也有些不爽快。

這男人冇來之前,表姐都是最護著自己的,現在這男人隻要有一點動靜,表姐總是第一個關注到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一個人身上。

“蕭然說得也對,本來不過就是一隻兔子,他要是喜歡就暫且養著,他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

南晉銘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楚瀟然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憂傷,有些時候也會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隻是他不說,自己也不好意思開口打聽,這畢竟是彆人的**。

這野生的兔子在野外呆慣了,有些時候吃得食物是人不能消化的,特彆是這種未成年的兔子,本事對食物的消化能力就弱一點,想要吃下去不拉肚子,最好還是用青菜或者是綠葉蔬菜養傷一段時間,到時候兔子長大了不說,那些吃下去對人有害的東西也早就已經消化殆儘了。

南忱良見南晉銘還在護著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心裡麵煩躁得很,直接把碗筷放進盆裡,嘴上委屈:“那表姐既然要幫他洗碗,那就把這些碗筷和鍋一起洗了吧。”

南晉銘不是一塊木頭,當然知道南忱良的心思,隻是自己是一個不幸的人,任何靠近自己的人都冇有好下場,所以……

“自然,你到一邊兒玩去吧,這兒就交給你表姐我吧。”

不得不說,南晉銘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世人都在推崇女子遠庖廚的時候,就算有男子在家,她也是事事親為,絲毫不在乎這些繁瑣的禮節,這也是南忱良喜歡她的原因之一,不為世俗所累,她永遠活得瀟灑自由,永遠痛快為自己活著。

“你是冇有見過兔子嗎?這麼寶貝做什麼?”

南忱良來到兔子窩邊上,蹲下身子拿了塊葉子喂這灰色兔子。

南忱良不想搭理南晉銘那塊木頭,真是說什麼都向著外人,愣是把自己這個青梅竹馬拋之腦後,要不是現在自己還冇有成年……

巴不得自己穿上嫁衣就嫁過來,哪裡還會有蕭然什麼位置?

鄉下人是不像城裡人三夫四侍的。

第一,南晉銘是冇有錢財能養得起那麼多張嘴巴吃穿住行。

第二,南晉銘這個人依照自己和她認識這麼久,她是一個很專一的人,雖然隨性灑脫,但是她待人接物彬彬有禮,懂得禮義廉恥,懂得為人處世,總是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感覺。

第三,南晉銘油鹽不進,村子裡的男子對她心生愛慕的大有人在,還是耗不住南晉銘,男子過了二十二就很難再嫁出去,所以冇有人能夠用自己的青春去賭一個未知的可能性。

“我以前在有錢人家裡當侍從,那些有錢人家的少爺喜歡餵養一些兔子做寵物,這兔子雖然不像少爺餵養的那種通體雪白的毛髮,但是它這棕灰色的毛髮也很獨特。”

“獨特?這北山坡多的是這樣的兔子,你要是喜歡,我就讓表姐去給你多抓幾隻兔子回來就是了。”

南忱良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這白色兔子也是有錢人家養的起的,村子裡也隻有南門口子賣豬肉的許大孃家裡養了十來隻。

隻是這兔子養起來也冇有那麼容易的,有一次去許大孃家,那兔子的味道臊得很,隻要一靠近那兔子窩,味道就衝,也冇什麼好的。

“晉茗會打獵嗎?還是算了吧,萬一遇到老虎野狼什麼的,多危險啊。”

楚瀟然的脾氣還算是好的,在南忱良麵前總是能夠心平氣和對話,就算有些時候南忱良故意試探,他總是能夠巧妙應付過去。

“你彆看不起表姐,表姐打獵可厲害了,有一次和村裡人一起去北山坡打獵的時候,表姐大過年的從雪地裡拖回來一頭野豬,還是請客村子裡的人一起吃的,圍著篝火大家一起把酒言歡,那場麵你怕是這輩子都看不見了。”

南忱良在說到南晉茗的時候總是一臉的驕傲,南晉茗在他心裡麵的形象永遠是高大偉岸的,也永遠會是他的頂梁柱,要是能夠嫁給她……

“你們在說什麼?”

南晉茗把手上的水隨意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走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什麼看不見了,誰看不見了?

“啊?表姐,我在誇你打獵很厲害!”

南晉茗眉眼彎彎,伸出手摸了摸南忱良的腦袋,揉了揉,像摸小孩子一樣,隨後寵溺道:“你又看上這隻兔子了?你要是想吃,過幾天我再去後山瞅瞅,要是有成年的兔子我就把它洗剝乾淨給南家爹爹送過去。”

楚瀟然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這樣的氣氛不適合自己,還是到屋裡去吧,畢竟南忱良的心裡是很樂意他讓出位置來。

“好啊,謝謝表姐。”

南忱良歪了歪腦袋,仰頭看向南晉茗。

“你這孩子……”

“我纔不是孩子,我明年就成年了,表姐你彆總把我當個孩子!”

“好好好。”

南晉茗有些無奈搖了搖頭,正巧和楚瀟然看對眼,楚瀟然忙偏過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天氣熱,我進屋裡待會兒。”

“好。”

南晉茗點了點頭,又把兔子窩端到了屋簷下陰涼的地方,免得這兔子被毒太陽給烤了,殺生不虐生。

“晉茗啊!晉茗!”

南忱良眼尖,看見了不遠處過來的馬大娘。

“是馬大娘。”

南晉茗點頭:“你在這裡先陪著蕭然,這是創傷藥,你拿給他,幫他上一下藥,我出去看看啥事兒這麼著急。”

南忱良有些懵逼,南晉茗幾乎是直接把藥塞進他的手裡的……

就這麼安排好了?

纔不要幫那個男人上藥呢……

算了,表姐的話還是要聽的。

“怎麼了?”

楚瀟然剛在床邊坐下就看見一臉不情不願走進來的南忱良。

“表姐讓我給你擦藥。”

南忱良有些無奈地抬手亮了一下自己手裡的瓶子,是一個精緻的白色小瓷瓶,雖然不知道南晉茗是從哪裡得來的……但是這藥瓶子質量都這麼好,這藥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我幫你?”

“謝謝。”

“馬大娘,你怎麼來了?吃了午飯了嗎?”

南晉茗和鄰裡鄉親相處得都很好,隻是唯一不愛多管閒事幫人忙,這種事情隻需要顧好自己家裡就行了,彆人想去做大善人自然會有人去的。

馬大娘因為走得太急了,這腳步虛浮,好在南晉茗扶了一下她的臂膀。

“哎呀!這穀大夫接了一個病人,說是在後山被畜牲給傷了,也不像是本地的,想要租一輛馬車送到悅城去,現在這時間段兒,我想著徐家那兒經常往城裡來回,肯定是有馬車的,就想過去看看。但是我這腳不太靈活,走不快。”

“去悅城?”

南晉茗腦海中閃過一身被血染紅的白衣。

“是哪裡來的?”

“不認識,穀大夫說讓我去借馬車,他走不開,受了人家恩惠的,怎麼敢不幫忙?隻是我這腿腳……”

“您彆急,我幫你去吧。”

馬大娘是個熱心腸,自從她兒子嫁給了好人家,她也算是熬出頭了。這紅光氣色,好得很。

南晉茗隻是擔心是自己想的那個樣子,也就加快了步子去殺豬匠那屋子,那地兒離南晉茗家還是有些距離的。

“北棠姐姐,我聽美人伯父說,你要去南疆了,是真的嗎?”

小男孩不過才十歲,除了臉上帶點嬰兒肥,這身材樣貌已經出落水靈,能夠看出長大後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南宮鏡澄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幾分不捨與期待,捨不得北棠姐姐去南疆,期待北棠姐姐可以告訴自己這是假的。

“鏡澄,是真的,北棠姐姐受皇命,明日就要前往南疆鎮守邊關,歸期無定。”

女子一身素靜的白衣,眸光微動,是期許,是歡愉,是對自由的渴望,是逃離京城爾虞我詐的渴求。

對於既定的命運,慕容北棠選擇反抗,因為她知道,如果繼續待在京城,迎接自己的命運隻有奉旨成婚,被人暗算,冤屈入獄,害得母親死不瞑目,父親懸梁自儘,如今,一切未晚,何不遠走他鄉,再詐死離開這是非之地,興許還能給母親和父親留一生機。

“鏡澄,你要幫姐姐照顧好美人伯父和冰塊兒伯母,你伯母啊,性子太倔強,太容易得罪人,你要幫北棠姐姐多勸勸她。美人伯父呢……性子太軟了,容易受人欺負,你也要多護著他,他不喜歡惹事兒,你彆怕,就按照姐姐交給你的功夫,保護好她們……”

“北棠姐姐……我捨不得你……”

南宮鏡澄委屈地撇嘴,眼眶已經通紅,已經快要落下淚來。

慕容北棠歎了口氣,這孩子也有些倔強啊。

“北棠小姐。”

“白染,我走了以後,你也要好好保護好鏡澄,他有些衝動,容易惹事,就辛苦你……”

“北棠小姐放心,白染會保護好公子的。”

慕容北棠點了點頭,伸手將自己脖子上的平安鎖取了下來,放在手心裡打量了好一會兒,銀製小巧的平安鎖在陽光下泛著銀光,由一根紅線穿過平安鎖的兩端,這是慕容北棠從小戴著長大的,戴了十五年,如今……

“這是你美人伯父在我週歲的時候給我戴上的,如今也十幾年了,我如今將它送給你,你也要平安纔好。”

“北棠姐姐!”

南宮鏡澄“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撲進慕容北棠的北棠的懷裡,大哭了一場,所有人都攔不住,旁邊的慕容主夫也是看著這彆離的場景,心裡難受。

“許大娘,有人要借你的馬車,你這方便嗎?”

“喲,是晉茗啊!馬車?巧了不是,我這馬車剛拉了貨去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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