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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風小說 > 一人之下,我以丹滅抗八奇 > 8.歡迎來到哪都通

8.歡迎來到哪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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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北……嘶……我記得,那邊兒好像有個女精神病吧……叫啥來著,哦對對對!馮寶寶……不知道死了冇。”唐家盛打量著手機螢幕上出現的一張張照片,翹腿坐在行政車後座的他,完全冇有察覺到空氣中隱隱約約縹緲的尷尬。“對了,說起來……這是在往哪開啊……”窗外的景色,從不久前的高樓林立,燈火通明,逐漸演變成隻有依稀星點的亮光,而現如今,更是彷彿開進了一灘伸手不見五指的淤泥中,如今這個社會,恐怕就連城中村也不至於連路燈都冇有吧?“那啥,劉哥,咱們這是往哪開啊?是華北大區總部嘛?”有了一回坐黑車的經曆,唐家盛不由得對坐車這件事都提起了三分警惕,明知麵前手握方向盤的男人絕無可能加害自己,可少年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呃呃,小唐你是第一次深入瞭解哪都通吧?”“以前大概知道,好像是個快遞公司來著……但當時被那些臨時工,還有一些圈內好手追的到處亂竄,和喪家犬似的,冇精力細瞭解。”,唐家盛撓撓頭,烏青光緩緩覆住雙瞳,旋即,粘稠深沉的夜色在他眼中,也如晌午白晝般明亮了。“那這次可有時間好好瞭解了,說起來華北那塊,可是個鍛鍊人的好地方啊……”,陳子一回頭,正好與唐家盛那一雙詭譎莫測的眼眸相對,前者蹙眉一愣,似是冇有反應過來般呆住了。“怎了陳哥?”“小唐啊,哥哥我要記得冇錯……這是湘西那邊趕屍人的手段吧?明目瘴,本是趕屍人行夜翻山時,不使燭火時用的手段,異人用起來效果更佳,不僅僅視星野如白晝,甚至連一些迷神眩目的邪門歪道都可抵禦。”“嘿嘿嘿,陳哥還是老江湖,見多識廣啊,啥都知道。”唐家盛對著見多識廣的陳子一比出衷心的大拇指,一般來說,即使是圈內異人,也不會有刻意去牢記其他門派手段特性的怪人,除非是龍虎山金光咒,武當太極這種天下聞名的正派登峰絕學。可顯然,湘西雜家外門不屬於此列。因而能脫口而出唐家盛所示手段的陳子一,倒是真值得前者一句稱讚。“不……我隻是知道而已,你卻連用都用的如此純熟了,小唐,你纔是有大本事的人。”“啊哈哈哈還好還好,陳哥謬讚了,一點湘西雜家不入門的微末手段罷了,過去都是賣藝的撂地攤才學,真和您這些正派名學比起來,怎一個蜉蝣對皓月可形容?”“可你不隻會這一家的手段吧?”,或許是長夜漫漫,陳子一還不想少年就這樣潦草的將話題終結,於是他便抓住了另一個角度,半逼問般笑著道:“唐門門人,卻能將湘西雜家的明目瘴用的如此純熟,和哥哥交個底唄,你到底會多少門派的手藝?”言畢,似乎是意識到這個問題過於露骨了,考慮到少年與自己一行人的關係並不算親切,陳子一才亡羊補牢般趕忙找補起來。“當然,咱也就是問問,小唐你要是不樂意說,那就算是咱多嘴了。”,說罷,陳子一還作勢輕輕掌起自己的嘴,抬了身為晚輩的唐家盛一把。“冇事冇事,陳哥你這是乾啥,又冇問啥宗門機密,冇啥不能說的。”,汽車進入了一段悠長的山中隧道,間隔斷續的燈火清晰覆映在少年餘韻幽深的笑顏之上,朦朧而詭秘。“大概……天南海北,東西上下都會點兒吧?也冇算過,反正呢……該用得著本事的時候,從來冇掉過鏈子。”“少年英才啊。”“吃百家飯需要好人緣,可要是學百家藝,還得一副好根骨呢。”,一直緘口莫言,專注開車的劉業冷不丁橫插一嘴,似是感歎後浪推前浪的無情,輕歎道:“似我這般蠢笨的傢夥,練練了半輩子,卻連什該說什不該說都不清楚,嘿……真是……”唐家盛一愣,聽出了劉業言中深韻,意有所指,可儘管聽出了,畢竟身為晚輩的自己也不好迴應什,隻好生澀一笑道:“啊?劉哥這是……有什提點?弟弟愚笨,還請您明示啊。”“冇冇冇,就是感歎一下罷了,趙董也交代了,從今往後的一段時間,咱們仨就得搭夥乾活了,請多指教啊。”“與您二位嗎?”“怎了,如果不樂意的話——”“不不不!能有您二位手段高強的大佬帶著乾活,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小子雖然年輕,但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圈子的事兒,非拳頭大解決不了,有些異人他不講理也不伏法,就認實力,要是就我一個人,冇個老江湖帶著,怕是……”言畢,唐家盛麵露羞怯的嘿嘿臉紅起來,搔撓後腦的指節也顯得通紅,活脫脫一隻猴子模樣。“行了行了,別嘴貧了,睡會吧,從京冀開到華北地頭,不走高速的話可要段時間。”“行,到了勞煩二位再叫一下我哈。”夜色朦朧深沉,荒蕪人煙的老舊國道之上,連那一盞盞昏黃的路燈也在風中時不時閃爍撲滅,隻有一輛車漆精美的行政轎車,以一百二十碼勻速破風前行,刺穿黑暗,星夜兼程。“這次……應當不會被議論了吧……”唐家盛心中訕訕暗道,儘管仍有些許不安,卻也實在架不住精神睏乏,隻得依靠在玻璃窗上,沉沉入眠。……滋——蒼白明雷仿若蟄淵潛龍,灌破大地,裹挾刺耳的音爆,嘶鳴著怒衝向不遠處衣衫淩亂,脊背佝僂的邋遢女人。而正當龍牙即將觸及女人鼻尖,那間不容髮的瞬息時刻,卻見其周身氣息悍然暴漲,一股股幾乎凝實的團勻佈散開,隨後便各自綻開,化作一堵堵純粹而堅韌的壁,將張牙舞爪,來勢洶洶的雷龍生生橫欄在方寸在外的空間,硬是不得寸進,最終隻得仰天長鳴後,轟然潰散。“唉……不來了不來了!怎打嘛,寶兒姐,你平時都練的什功啊?這怎和不要錢一樣?取之不儘用之不竭啊。”操縱雷龍的青年擺手散功,將久久提聚於丹田的歸還給四肢百骸,同時難掩麵容之上的疲憊,麵露苦色哭嚎道:“還有你打人也太疼了,招招都衝著要我命來的啊!”被青年稱之為寶兒姐的女人,身著款式老舊質樸的亞灰工作服褲,一根根彷彿澆蠟般的髮絲,淩亂而紛雜的胡披在背後,儘管五官剔透玲瓏,有著無可挑剔的嬌媚柔美,可那一雙空靈如手偶的烏黑眼眸,卻將他人的邪念驅除大半,若非她是個有問必答,有聲必應的主兒,那即使當街一杵,恐怕也不會有太多人關注。“是你太弱了,對的把控,還有你那個金光和雷,都和上次那個白衣服道士差遠了,要是你能做到他那個地步,也不至於連還手的餘地都冇有。”馮寶寶駝背含胸,以一口老道標準的四川話,一針見血的點評著青年方纔對練中,出現的種種低級錯誤。“是寶兒姐你太厲害了好叭……”,青年汗顏,卻也一時尋找不到為自己開脫的理由,畢竟擁有十二年空窗期的自己,如今還能將手段玩的明白,已然算是天賦異稟了。“張楚嵐,休息十分鍾,繼續練習。”可惜,青年的恭維全然感染不到心如磐石……或者說連心都冇有的馮寶寶,後者仍舊在低頭擦試著手中,那泛出奕奕寒芒的水果刀。“啊!?十分鍾!?我會被榨乾的——”“放心,死不了,四兒和我交代過,隻要不練廢你,就要把你往廢練,他說隻有這樣,才能讓你在之後的羅天大醮拿到冠軍。”“以奪冠為目標?我……我……”,張楚嵐欲哭無淚的結巴著,憋了半天,好歹才憋出一句懇求道:“那也得適當啊,金屬撾折多了還會疲勞,再說了,不還有寶兒姐您坐鎮?什羅天大醮天下好手,在您這不都三拳兩腳放倒!”“不行,狗娃子說躺平不可取,躺贏不可能,堅持纔是正道,努力纔有幸福生活。”“我擦……這一套套小語錄整得,不知道還以為寶兒姐你乾傳銷的。”二人於交談嬉鬨間,彼此拉開數尺站位,儘管張楚嵐麵容苦澀抗拒,行為卻無不滲露出他對於修行的渴求,畢竟他並不是入世戲謔玩鬨的公子少爺,與之相悖,這位不久前仍在大學享受凡人生活的青年,脊背之上扛著不論如何都需要找到的真相。而在這個圈子之中,一切均建立在自己擁有強大力量的前提下,因為強大,他人纔會高看你一眼,因為強大,他人纔會捨得對你施以援手。所以張楚嵐需要力量,不論那需要付出何種艱辛苦楚。“好了,休息的差不多了,來吧!”張楚嵐剛剛擺好架勢,周身雷霆赫奔騰,與之對立的馮寶寶衣兜中,卻忽然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鈴聲。“徐四的電話。”馮寶寶擺手示意暫停,同時按下了接聽鍵,旋即電話聽筒中,傳來粗獷中暗含笑意的男聲。“寶寶,練的怎樣啊?張楚嵐有冇有跪地求饒啊?”“冇……”“嘿,那該說不說他還是有幾分骨氣嘛,要不就是寶寶你偷懶了,冇認真練他。”“……”“行了行了,徐四,你再囉囉嗦嗦就把電話給我!”“哎呀呀你急啥徐三,所以你才當不了負責人啊!撒開我這!”電話那頭,似乎是兩個男人為了搶奪與馮寶寶聊天的機會而大打出手,場麵貌似亂作一團了,可馮寶寶並冇有出聲阻止,隻是一如雕塑般,安靜的舉著手機杵在原地,直到對麵分出個結果,仍舊是徐四握著手機,後者才氣喘籲籲的說道:“行了行了,咱們長話短說,要不徐三又得著急了,現在立刻來公司一趟吧,帶著楚嵐,越快越好。”“來乾什?”“接新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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